地上還躺著屍體,小個子男人的臉色不太好看,一個策應軍沒殺,他們反而先有死傷。
“狗日的!胡三說這個七王爺是個草包廢物,分明是在給勞資挖坑!”小個子男人氣得直咬牙。
剛剛景鬱殺人時的狠勁,絕不是一個皇室子弟會有的,下手比他這個山匪還狠,真是個硬茬。
夜長夢多,還是早殺了好。
他譏笑著開口:“看來大名鼎鼎地東營也不過如此,還以為多麼的訓練有素,還不如我們山匪講義氣。”
小個子男人若有所指道:“我剛剛說的話還算數,誰先殺了七王爺,誰就能活命。”
刁波忍不住大吼,“你們都給我清醒一點,這種人我老刁見多了,他絕對不會放過我們的。將軍對我們那麼好,從來不逼我們做什麼,你們就是這麼回報的?”
他抓起一把鐮刀麵對著所有策應軍,“我看誰還敢動將軍!”
景鬱紅衣颯颯,眼角的血帶著一絲鬼魅,她身旁站著韓宇明,身後是刁波,然後是一眾策應軍。
這時,山匪那邊的小個子男人嘿嘿一笑,大聲道:“都給我上!誰能先殺了七王爺景鬱,誰就是頭功,到時候金子美女,應有盡有。”
這一次,所有山匪像螞蟻一樣蜂擁而至,比剛剛多了好幾倍的人。
每個人臉上都露出絕望,呆呆地在原地等死。
景鬱目視前方,盯著胡髯大漢的方向,匕首從衣袖中劃出,握在掌心。
她此刻已經顧不上後背了,從剛剛謝思受傷的傷口來看,她就算被偷襲,最多也是受傷,不致命。
更重要的是眼前。
擒賊先擒王。
她要穿過山匪製住胡髯大漢……
山匪們已經到了眼前,為了搶功,大多數人都集中在景鬱這邊。
她一個人幾乎被十幾個人包圍,幸好韓宇明幫她擋去後背的攻擊,給了她一絲緩衝的機會。
再一次將匕首插進山匪的心髒,景鬱狠狠拔出,帶出一條血痕,噴落在她的衣服上,紅衣頓時暗紅一片。
根本就沒有時間想別的,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眼前,她麻木地在敵人身上劃下一道道口子,臉色越來越白。
她身體底子本就不好,現在要全神貫注防備四周,即便她身體再靈活,身上也不免添了傷,體力也一點點下降。
但是山匪也被她野蠻的打法給嚇住,景鬱腳下一頓屍體,誰也不敢先上,一眾山匪舉刀將她和韓宇明圍住。
自己這邊損失慘重,小個子男人的臉色不太好看,冷聲道:“七王爺果真是條漢子,不過今日你逃不掉,最好還是束手就擒,我們老大還可以留你一個全屍。否則別怪我們做匪的不講江湖道義,讓你堂堂王爺死後不淨!”
景鬱眼底劃過一抹邪佞,死後不淨?
死都死了,還管那個。
她盯住胡髯大漢,從她的位置到他的位置,隻需要三秒。她突然襲擊可以搶得先機,但是山匪反應也不慢,加上需要一點時間製住胡髯大漢。大約十秒鍾的時候,她要用後背硬抗攻擊,全力製服胡髯大漢。
不過沒關係,隻要製住胡髯大漢,他們就有活命的機會,受點傷不算什麼。
景鬱在大腿上擦了擦匕首上的血,她隻有一次機會,絕對不能失敗。
她張了張嘴,正要讓韓宇明替她掩護,忽然她腦海裏閃過南隕城說的話:如何確定誰是王?
她以前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但是現在她必須要謹慎,不可以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