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皇城,景鬱臉色臭得跟臭雞蛋似的,板著臉直闖吏部。
戚崇心虛地跟在她後麵,努力降低存在感。
畢竟七王爺可是連南將軍都敢損的主。
他說完倒第一的懲罰後,景鬱隻問了他一句,“你們南將軍生前就是個老小孩兒吧?”
戚崇哪裏敢答,隻小聲道:“我們南將軍是有一點……貪玩。”
景鬱當場氣歪了鼻子,“這叫貪玩?明明滿腦子的惡趣味!”
戚崇隻傻笑,他們南將軍確實愛整人,不過對他們也極好。否則也不會他都去世這麼多年,還一直有將士念念不忘。
甚至把玩樂定下的玄甲賽,變成了東營的傳統,每個人都認認真真地遵守著。
就像是南將軍還在一樣,遵守著他的規矩。
吏部。
景鬱心情本就不好,看到吳啟元這老匹夫更不好了,耍起了脾氣,“吳大人見到本王不會行禮啊,怎麼?是有腿疾?”
原以為吳啟元會惱怒,卻不曾想他滿臉堆著笑容,撲通一下就跪下了,膝蓋磕在地麵上發出咚的聲音。
“七王爺恕罪,下官該死。”
景鬱皺了皺眉,這吳啟元不太對勁呐。
她左腿搭在右腿上晃蕩,“聽說你扣了東營一位將軍,人呢?”
“在地牢,此人私自屯糧,竟還說是東營所需。七王爺,東營的軍糧應由兵部派發,如何會讓將士私自買糧,這其中一定有貓膩啊。”
景鬱沒骨頭一般縮在椅子裏,道:“沒有貓膩,本王讓他買的。東營裏吃不好睡不好,還不許本王自己買點東西了?”
她指了指一旁的戚崇,“戚將軍在這裏,不信你問他。”
戚崇開口道:“確是如此,還請吳大人將人放了。”
吳啟元倒是爽快,“既然是七王爺的事,那自然是要放的。”
他吩咐小廝去帶人,笑著對景鬱拱手,“七王爺息怒,若那人一開始就說是奉了七王爺您的命令,給下官一百個膽子,下官也不敢攔他啊。”
他略略抬高聲音,“鍾丞相說了,七王爺有任何事,我等都必須遵囑照辦,您下次有事讓人知會一聲就行,不必親自跑一趟,您可是我東禹未來的希望啊。”
吳啟元的話讓戚崇帶來的將士紛紛皺眉,看向景鬱的眼神變得怪異。
景鬱心裏清楚原因,不由得歎氣。
南隕城怎麼這麼聰明,她真是有點嫉妒。
鍾逸聞想要逼她跟南隕城徹底翻臉,隻能依靠他,這樣她就會變成他手中一顆跑不掉的棋子,想用的時候隨時可以用。
而南隕城的將計就計……
景鬱挑眉,視線一一掃過那幫子將士。
針對她可以,太過分她也是要發火的。
“大人,人帶來了。”
莫鋒被帶了上來,隻這麼一會,居然身上就帶了傷,東營將士的眼神恨不得把吳啟元給生吞了。
景鬱起身,道:“多謝吳大人,人本王就先帶走了。”
“恭送七王爺。”
一行人來得快,去得也快。
吳啟元站在門中,望著景鬱紅色的背景,臉上諂媚的笑容一點點消失,最後化為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