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嗤笑,“這倒是讓本尊對那七王爺產生了一絲興趣。”
申長固聲音發抖,“我……我……並未請求雪主幫助。”
“申大人,大家心知肚明地事何必遮掩?你既然與曹勇達成協議,就應該想到,本尊一定會知道此事。”
男子比申長固高出一個頭,此時申長固心神不寧,更顯老態,整個人愈加的矮小。
申長固扛不住男子的威壓,崩潰地跪坐在地,淚眼望著申本堅的棺材,“我不過是想給我兒出口惡氣,雪主何必苦苦相逼?七王爺無關東禹社稷,我才設計於他,若雪主要我通敵賣國,不如現在就殺了我。”
“嗬嗬……申大人還真是忠良之臣,可本尊可是將韋勝和曹勇的命都送給了你,早先的條件怕是做不得數了,本尊可從不做虧本買賣。”
絕望的陰影籠罩在申長固的頭頂,他早就知道曹勇是雪國奸細,而且是無關緊要的一個,所以才會上門找他。
許以千金,要曹勇幫他陷害七王爺景鬱。
雪國派來東禹的奸細全部都是雪主手下之人,他想過一旦雪主知道此事,抓住了他的把柄,他就不可能逃脫雪主的控製。
可是,他還是做了。
如今……七王爺景鬱好好地在王府,他卻要被迫做那叛國之事。
偷雞不成蝕把米,說的就是他吧。
雪主親自找他,不脫層皮他不可能逃掉。可即便如此,他也要替本堅討債!
申長固爬到棺材旁,老淚縱橫,“兒啊,你在下頭好好地,為父一定替你討回公道。”
他緩緩起身,指甲摳住棺材,“我可以與雪主合作,可七王爺景鬱,必須死!”
狐裘男子笑得張揚又魅惑。
“如你所願。”
……
七王爺府。
景鬱氣得睡不著,一想到白天被南隕城擺一道,她就一肚子氣。
所有人都能看她的戲,就是南隕城不行!
突然她想到白天她生氣時頭痛欲裂,眼前陣陣發黑,難道說原主體內還有什麼病?
可是她給自己大致把過脈,身體很健康啊。
景鬱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索性穿衣出了門。
漫無目的地閑走著,沒想到卻走到了攝政王府。
景鬱牙咬得咯咯響,來都來了,不撒點火氣,她都對不住自己白天受的氣。
找了一處矮牆,費勁爬了上去,手扒上牆頭,突然手上一陣劇痛,本能地縮回手。
這一縮,身體沒法穩住,整個人朝地上掉落。一瞬間,景鬱護住腦袋,強行以肩膀朝地,在地上滾了幾圈才算沒有傷到。
不過手指上火辣辣地痛卻是讓她倒吸一口涼氣。
正想著報仇,一個嬌俏女孩兒立在牆頭咦了一聲,隨後翩然飄落。
“七王爺,你如何在此處?”
景鬱這才看清,居然是南隕城的小師妹舒芯。
她幹笑兩聲,“舒小姐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她動了動手指,幸好舒芯力氣不大,沒傷到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