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七王爺景鬱必須死(1 / 2)

與此同時,攝政王府。

赤鏡在南隕城腳下跪著,額頭上全是汗。

“你可知錯?”南隕城聲音沉沉。

赤鏡咬牙忍受內力在體內亂竄的痛苦,倔強道:“屬下沒錯!主人為何對七王爺如此在乎?若他真是被汙蔑為通敵之罪,不是正好全了主人的一番心……啊!!”

周身內力朝百會穴湧去,赤鏡痛苦地跪都跪不穩,渾身痙攣著,兩眼翻白,卻仍舊倔強著不肯認錯。

“赤淵,你告訴他,他錯在哪裏!”

一旁的赤淵生怕南隕城要了赤鏡的命,答道:“韋勝乃北雪國奸細,但他已然在我們的視線之中,即便他真入朝為官,也影響不大。可若當眾拆穿,反而打草驚蛇。死一人,北雪國必然會再派一人前來,那時我們又需費神找新奸細。”

赤鏡的倔強寸寸碎裂,不知何時,內力已經恢複了正常流動,他驚訝地望著南隕城。

“主子,屬下知錯。”赤鏡暗暗懊惱,他竟忘記了這一層。

“自去領罰,出去!”南隕城少有地動了氣。

赤淵拉著赤鏡離開書房,直到離得遠了,才低聲斥赤鏡,“還說我惹主人生氣,你這回才是把主子氣死了。”

赤鏡不服氣地昂頭,“還不是因為你,跟我說什麼主子待七王爺不一般,我當時便想岔了。”

“你以為主子氣這個啊,主子真正氣的是你提……”赤淵壓低聲音,“主子跟皇室的事是禁忌,你口不擇言還言之鑿鑿,主子沒有捏碎你脖子我都覺得不可思議,你以後注意點!”

赤鏡仍舊倔強,隻聲音低了下去,“先帝誅殺主子滿門,就算是反了又如何,我真不知道主子在等什麼,那麼多皇子都殺了,還怕多七王爺一個嘛。”

赤淵恨鐵不成胡地捶了他一下,“這話絕對不許再說第二遍,你最近是怎麼了,赤羽衛的第一人,如今卻如此沉不住氣。”

赤鏡沉默,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雖然他不想承認赤淵的話,但是這幾日下來,主子對七王爺的態度確實跟其他人不同,他總是覺得不安。

書房中,南隕城凝眸看著桌案上,由長條拚接而成的試卷。

一個個字醜出天際,卻又落筆有力,一筆一劃皆坦蕩如砥。

仿佛透過這些字能看到某人那驕傲又自信的笑,也不知那股子自信是從哪裏來的。

……

同一時刻,跟攝政王府隔了八條街的申府,此刻安靜得像墳墓。

申長固呆呆地看著申本堅棺材旁的男子,雪白絨裘,長發垂地,周身寒氣縈繞。

“申大人,本尊送你的禮物可還喜歡?”

棺材旁的男子緩緩轉身,精致的麵容不似人間凡人,夏日炎炎,他卻狐裘蔽體,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韋勝……韋勝,還有調換試卷是你做的!”申長固心底的恐懼爬上臉龐。

從皇家學院開始就存在心底的恐懼變成了現實,他無處可逃。

北雪雪主,他逃不掉。

狐裘男子走到申長固麵前,“不然,申大人以為是老天爺在幫你麼?”

緋紅的唇輕輕勾起一抹弧度,男子的聲音寒冷如冰,“隻是本尊竟不知,申大人如此無用,天時地利人和都擺在麵前,居然還是讓七王爺給找到了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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