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王爺喪失生誌,那皇上呢?王爺你是皇上最後的親人,你若不在了,皇上必定不會像現在這般順從攝政王。新皇年少,心性不穩,必然鬥不過那老奸巨猾地攝政王。到時候攝政王有了理由誅殺新皇,將其取而代之是遲早的事。”
申長固漲紅著臉,字字句句,皆是替景鬱在考慮。
景鬱任由他跪著,勾了勾唇,“申大人的意思是,本王要想活著就得跟南隕城作對,要跟南隕城作對,就要跟申大人你合作,對嗎?”
“王爺聰慧。”
景鬱笑了,“那依申大人的意思,本王死定了啊。”
申長固一愣,“王爺何出此言?”
“你看啊,你說要跟本王一起跟南隕城鬥,可本王覺著,以申大人的能力再加上本王,就算再加上我家小景熠吧,都不是南隕城的對手。申大人這麼做,難道不是在把我往火坑裏推嗎?”
景鬱兩手一攤,“你看本王現在跟南隕城合作不也挺好的嘛,還有個主監管當。”
“王爺糊塗啊!”申長固急急道:“攝政王如今是蜜糖裏藏刀子,就等著王爺您犯錯呐!”
“申大人,本王問你一個問題。”景鬱話音一轉。
“啊?什麼?”
景鬱話題轉得太快,申長固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口口聲聲說南隕城要殺本王,是因為痛恨皇室。那你可否告訴本王,他為何痛恨皇室?”
申長固不安地咽了咽口水,“請王爺恕罪,此事關乎先帝,微臣不敢妄議。”
跟鍾逸聞一樣的回答。
景鬱有些好奇了,南隕城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事。
“王爺,微臣說的事王爺考慮得如何?”申長固不死心,“即便目前無法鬥過攝政王,可若朝中有人替王爺說話,總歸錯不了。”
見景鬱不說話,申長固轉了轉眼珠子,說道:“王爺若不願意與攝政王為敵,微臣也不會為難。隻要王爺將我門中人送入殿試,王爺有何求,微臣定會滿足。美人、財寶,隻要微臣有的,王爺盡管提。”
景鬱看明白了,申長固這是在找她行賄啊。
先是動之以情,用喪子之痛引她同情。然後曉之以理,處處為她的性命考慮。
誰知兩樣都行不通,才以財寶相誘。
看來申長固對這次科考真的很在意。
景鬱將申長固扶起來,“申大人不過是為了申家想要將人送入殿試而已,何須如此大費周折,跟本王說一聲難道本王會不同意嗎?”
申長固激動得臉上的肉都在顫抖,“王爺這是同意了?”
“當然,申大人為國為民,如今獨子逝世,本王理應伸出援手。”景鬱一臉認真,“不過是舉手之勞,申大人放心吧。”
“微臣多謝王爺!先帝有靈,定會為王爺善心而感到驕傲。”
景鬱被誇得不好意思,“還好還好。”
申長固眼底精光大盛。
善心?皇室中人從來都不需要善良。
先帝若泉下有知,隻會氣得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