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已經換了身衣服。
純黑色地長袍將他的身材襯得更加挺拔,肩寬腰窄完美比例,腰間掛著琉璃做的穗子,隨著他走路的動作輕晃動,煞是好看。
南隕城走到桌案前,聲音渾厚有力,但卻沒有在寺廟中壓低聲音時帶著的那一絲性感。
景鬱擦了擦不存在的鼻血,好想把他壓在床上,聽他低聲說話。
“皇上,西南水災加重,明日早朝皇上需提出減輕賦稅,給西南官員吃顆定心丸。”
景熠嗯了一聲,小小的身板挺得筆直,“朕知道了,多謝攝政王提醒。”
南隕城點點頭,視線突然轉向景鬱。
景鬱哆嗦了一下,就知道逃不過!
她咧開嘴,衝他揮揮手,“嗨!好巧啊兄弟。”
這一笑,過於燦爛,眉眼彎彎地徒生女氣,南隕城皺了皺眉。
景熠一瞬間抓住景鬱的衣袖,“七皇叔,你……”
知道這孩子是擔心自己惹上攝政王,景鬱解釋道:“就是跟攝政王有過一麵之緣,沒有別的事。”
“如此甚好。”
在景熠低頭的一瞬間,景鬱看到這孩子的眼眸深處居然藏著深深的深意,不由得訝異。
景熠,居然如此痛恨攝政王嗎?
那攝政王知道嗎?
從剛剛能看出來,攝政王對景熠還算尊重,雖然不像其他官員那樣恭恭敬敬,但也沒有因為手握大權而輕視他。
可景熠卻恨攝政王。
一個小孩子心裏一旦埋藏下恨意,恐怕很難拔除。
景鬱在看景熠,眼底的擔憂一覽無遺。
在她的前方,南隕城盯著她的側臉,若有所思。
沉默了一會,景鬱開口道:“那個,本王先回去了,你們聊。”
景熠低著頭不說話。
在景鬱走出禦書房的一瞬間,才發現自己後背全是汗。
剛剛路過南隕城的時候,從他身上傳來的濃重壓迫感,讓她覺得這人隨時會給她一刀。
“生活不易啊。”
正感慨著,身後突然出現一個聲音,“王爺借了本王的火折子,似乎還沒還。”
景鬱渾身僵硬地轉過身,摸了摸懷裏。
糟糕,她換了衣服,火折子落在王府了。
“那個,火折子在王府,攝政王家大業大,應該不缺這一個火折子吧?”
南隕城看她一眼,麵無表情道:“缺。”
景鬱:“……”
你長得帥你牛皮。
“那我一會差人給您送過去?”景鬱一臉諂媚。
真不怪她自覺地變身狗腿子,眼前這個男人自稱本王的時候,她甚至想自稱小人。
“不必,本王隨王爺去王府一趟便是。”
景鬱咽了咽口水,咬牙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七王爺府。
林風見景鬱回來,風一樣跑向她,“王爺您沒事吧,聽說您前腳進了宮,那天殺的攝政王隨後就去了,您沒缺點什麼吧?”
說著,他還用視線上上下下地檢查了一遍景鬱。
景鬱默默露出身後的男人,同情地看著林風,“我沒缺什麼,恐怕要缺點什麼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