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王爺?您別嚇屬下啊。”林風緊張地望著在桌旁做沉思狀的景鬱。
良久,景鬱認真地看著林風,“林風,你說攝政王有沒有可能……是個聾子?間歇性的那種?”
林風聽不懂後半句,但也明白景鬱的意思,苦著臉道:“據屬下所知,攝政王武藝高強,耳力比常人都要好上不少。”
景鬱一腦門磕在桌麵上,“造孽啊!”
就說人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
她居然當著人家本人的麵,說自己要掰彎他,這換成是哪個直男,肯定都恨不得剁了她。
“林風,去賬房支取銀子,有多遠走多遠吧。”景鬱絕望望天。
她撿著的哪是便宜啊,這分明是個地雷!
而且已經在要炸的邊緣。
“王爺,您……”
“林侍衛。”
門口傳來下人的聲音。
“何事?”
“宮裏傳來旨意,命王爺即刻進宮見駕。”
什麼叫屋漏偏逢連夜雨,這簡直是直接扒屋頂,不給人一點逃避的機會。
“王爺。”林風道:“王爺您不必太憂心,此刻已過了早朝,攝政王應該已經離宮回府,興許是小皇帝想見您,畢竟您現在是他唯一的親人了。”
“你確定?”景鬱眸光中燃起一絲希望。
“據屬下所知,攝政王除了早朝,一般都不會在皇宮待太久。”
“得嘞!去皇宮!”
明明前幾天才經曆的朝權更迭,可東禹皇宮似乎一點沒有受到影響,秩序井然,守衛森嚴。
這一切,恐怕都是那位攝政王的功勞。
禦書房中,景熠一見到景鬱,小腿跑了兩步,突然又想起什麼,強迫自己慢慢走到景鬱麵前,叫道:“七皇叔。”
看得出來,小皇帝很高興。
景鬱一顆堅硬如鐵的心難得軟了一點,捏了捏他的小臉,“這麼一本正經地做什麼?找我有事?”
在她的記憶中,景熠其實是個愛玩愛鬧的性子。
原本的景鬱因為害怕自己的女兒身被發現,從來都離人遠遠地,隻有景熠,她願意跟他玩。
可是如今這孩子當了皇帝,明明一張萌乎乎的臉卻要故作嚴肅。
“聽聞七皇叔今日遭遇刺殺,想看看七皇叔。可是攝政王不許我……朕出皇宮,所以隻得麻煩七皇叔跑一趟。”
“沒事,我沒受傷。”景鬱笑道。
“那就太好了,朕隻有七皇叔一個親人了,七皇叔一定要保重自己。”景熠一臉認真道。
景鬱心下感動,剛要說話。
正在這時,總管太監突然揚聲高喊,“攝政王到!”
“我去!”景鬱一個激靈,左右沒找到能躲的地方,腦子一抽,居然跟景熠擠在了龍椅上。
南隕城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龍椅上一黃一紅擠成一團,兩人的笑一個比一個假,嘴裏還在嘀嘀咕咕。
景鬱僵硬地扯著嘴角,低聲問一旁的景熠,“你怕他?”
景熠身體抖了一下,“怕。”
“好巧,我也怕。”
這場景,宛若兩隻小白兔瑟瑟發抖地麵對森林中的頭狼,連反抗的心思都沒有。
不過景鬱好歹也是現代人,顏值狗眼裏沒有生死。
即使在這個時候,她還在瞟著攝政王那張帥得禍國殃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