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氏醫館外,顧知許嘴裏叼著一根狗尾巴草,斜靠在樹上,吸引了不少過往的路人眼光。
“公子,為什麼那些小姐和夫人們,都用那種眼光看著你啊?”
翠縷怯生生的站在顧知許身後,好奇問道。
顧知許嚼了嚼嘴裏的草杆,覺得沒有滋味,便吐掉了。
“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翠縷煞有其事的點點頭,還是覺得一知半解。
這句話不是說男子愛慕女子的嗎?
楊柳依依,草色青翠,是在齊州難得一見的景象。
葉清瀾在醫館裏忙忙碌碌了一整天還沒有停過。
一個長相俊朗,貴氣非凡的男子走進葉氏醫館。
“清瀾,你看我給你買了什麼?”
男子眼裏滿是愛意。
“喲,陸公子這是又來給葉大夫送東西來了?”
“年輕就是好啊,這郎才女貌的,葉大夫宅心仁厚,你可要好好對人家。”
“葉大夫還不好意思了,你們可別說了。”
隨著那男子進入醫館,醫館裏的病人對這一幕都是見怪不怪了,忍不住紛紛調侃起來。
葉清瀾麵色微紅,仿佛三月開的嬌豔的桃花,煞是好看。
顧知許將嘴裏的狗尾巴草讓扔在地上,撣了一下衣服上看不見的灰塵。
“翠縷,走,跟我去瞧瞧。”
“是。”
翠縷邁著小短腿跟上顧知許的步子。
“聽聞葉大夫好脈息,我近日來總是不思飲食,可否請葉大夫幫我看看。”
顧知許一進門點名要葉清瀾診脈,讓想要上前的坐堂大夫退卻了幾步。
葉清瀾臉色一滯,這人給她的感覺好熟悉,長得是挺好看的,但是就是讓她喜歡不起來。
“葉氏醫館裏麵的坐堂大夫幫你看病還不行嗎?
你一個男子點名要清瀾幫你診脈,是何居心?”
陸時宴也就是醫館中被眾人調侃與葉清瀾天作之合的男子忍不住開口為葉清瀾說話。
顧知許手裏的折扇刷的一下打開,一下一下的扇著風,瞬間虜獲了醫館中絕大多數的女子和婦人。
“哦?
我以為醫者麵前無男女之分才對,怎麼葉大夫看病還要分男女嗎?”
沒錯,顧知許今天來就是來找事的。
陸時宴忍不住想要上前和顧知許分辯幾句,被葉清瀾在一邊攔住了。
葉清瀾拉著陸時宴的胳膊向後麵送去,說道:
“時宴哥哥,你不用這樣說,開醫館接的就是四方課,這位公子說的不錯,
公子請坐,容我為你診脈。”
葉清瀾坐下,示意顧知許坐在她的麵前,拿出脈案和一方絹帕。
翠縷在一邊很有眼色的拿出了一方薄如蟬翼的帕子,代替了葉清瀾手裏的帕子。
“我家公子不習慣用那麼粗糙的帕子,用我這個。”
葉清瀾被嫌棄了也不惱,還是一臉笑意。
“公子,請。”
顧知許聞言將手放在葉清瀾拿出的脈案上,翠縷將絹帕放在顧知許露出來的手腕上。
葉清瀾伸出三根手指,切在了顧知許的脈門,眼睛定定的看著一處,集中注意力感受脈息。
過了許久,葉清瀾才收回手,此時葉清瀾的目光深邃。
“你......
無事,身體十分強健,連一點小病痛也無,想必,公子定能長命百歲的。”
葉清瀾說到公子兩個字的時候,語氣明顯加深。
顧知許知道她是通過診脈知道自己是女兒身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