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亦然不再去關心那幾個奸細到底問出了什麼事情,他心裏有譜。
第二天殿試,文科考試中十個人進入了殿試的名單,雖然考卷的答案各種各樣,但是蕭亦然跟殷天齊說了,那幾個交白卷的優先考慮。
至於武科考試,就是另外的一種局麵。
將殿試的考卷一一分發給十名跪坐在地上的考生,蕭亦然無聊的坐在龍椅下方,單手撐著下巴半撩著眼皮看向下麵坐著的一堆人,武科比試也在這裏,隻不過等文科考完他們再開始。
“本王告訴你們一句話,陛下今年二十四歲,他可不是個老學究,懂了嗎?”
提筆已經開始寫那些誇耀之言的人聽見他說的話後一愣,趕緊將上麵的那張紙拿掉,蕭亦然看著他們的動作,挑了下眉。
“唉,這要是沒提醒過你們,今年恐怕就沒有所謂的文狀元了。”
殷天齊抬手招來小栗子,示意他把龍案上放著的燕窩端給蕭亦然。
蕭亦然看了眼放在麵前的燕窩,轉過頭看向殷天齊挑挑眉,端起燕窩拿勺子攪了攪,說道:“陛下這是想用一碗燕窩來堵住亦然的嘴?亦然可不是這麼輕易就能被收買的。”
文科考試的十人聽著蕭亦然的聲音弄的心煩意亂,原本就是需要靜心來答題的,可是蕭亦然一直在發出聲音,讓他們沒辦法安安靜靜的書寫。
“本王再告訴你們一句,如果連這點噪音都沒辦法克服,那你們現在就收拾收拾都回家去,朝堂可請不起一堆隻懂得讀死書的古板文臣。”蕭亦然放下手中的碗盅,冷哼一聲,“若是沒有信心在兩個時辰內寫好答案,那趕緊離開。”
抬手一指緊閉的大殿門,蕭亦然的眼神冰冷,掃過低著頭的眾人。
在一旁坐著連聲音都不敢發出等待武試的人員還有幾名大臣都傻愣愣的轉頭看向他,又看看在龍椅上坐著沒什麼表情的帝王,紛紛將頭擺正。
眾位大臣心裏唏噓不已,玉王爺的囂張之名算是徹底坐實了。
另外幾位在場的王爺隱晦的瞄了眼蕭亦然,見他垂著眼簾正不知道在想什麼,突然,他那張臉上緩緩勾起了笑意,幾位王爺同時心裏哆嗦了一下,瞬間將眼神收回。
蕭亦然轉了轉眼珠,低頭看著自己細長的手指,隨後雙手交叉撐在下巴上,手肘搭在桌子上,慢慢抬起頭,對著在場正偷偷用眼角斜瞄他的人咧開嘴,笑了。
為什麼玉王爺明明笑的猶如牡丹花開一樣漂亮的笑容,卻讓他們背脊感受到一股子森森的寒意。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隻有坐在龍椅上的殷天齊輕笑一聲,轉過頭看向蕭亦然搖搖頭,示意他別玩得太過了。
他怎麼會不知道,他家小孩兒這是覺得無聊了,變著法的再整這些人。
蕭亦然對著殷天齊撇了下嘴,倒也是轉過頭沒在開口說話,隻是將眼神從這個人考生的身上移到那個考生身上,隨後移到眾位大臣身上,咂咂嘴。
現在的朝堂上已經看不見那些年老的朝臣,前陣子的一場大火將皇城裏最大的煙花之地燒毀,死傷無數,更是在裏麵找到了朝廷裏幾個老臣的身影。
百姓覺得這種會去煙花之地喝酒享樂的大臣雖然多,但是沒暴露出來的時候就睜隻眼閉隻眼當做不知道,但是一旦知道了,那流言蜚語也就產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