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當麵表白(1 / 3)

“我當然理解你的顧慮。”傅縈並不認為顧韻是一個寧肯委屈自己也要平息事端的軟弱之輩。隻是相處這段日子,她也察覺的出他是個很大男子主義且極為重視功名前程的男人,他或許與時下大多數男子看法都相同,卻不是她所認同欣賞的。

想到“欣賞”二字,就難免想起方才在臥房裏那個莽撞的蛇精病紅透了的臉,傅縈臉上不自禁的泛紅。

顧韻見她雙眼瑩然的含羞模樣,心裏不受控製的像是被什麼撞了一下,素來無心情愛的人,也禁不住想多看她幾眼,想多對她好一些。

顧韻低沉聲音放軟了不少:“你能理解我當然最好了。我也是擔憂你不能理解。昨日回去半宿也沒睡好,怕你誤會,也怕義母多想。”

“我娘當你是親生兒子一樣的。”傅縈是在告訴他,因為當他是親生兒子才報了希望,現實卻往往都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顧韻隻當宋氏萬事都會如對親生子一般包容他,且宋氏大多數時候的確是如此的。他放下心來,就笑著問傅縈:“過些日子天氣好些,趕著我休沐的時候帶你出去遛馬可好?”

詫異的望著顧韻,一個男子,邀請個女子出去遛馬真的好嗎?

即便原主對顧韻再多信任和在乎,傅縈畢竟沒有繼承全部的記憶,也不能將所有感情一並接納,是以顧韻的邀請她不覺歡喜,隻感防備。

“我還是不去了,也沒心思出去。”

“正因這段時間家裏事多,你一直悶著怕別悶出病來,才想帶你出去散散心。咱們也不走遠,隻是在城周圍繞一繞,去廣緣寺上柱香也好,叫上義母同去,義母騎術精湛,最喜歡遛馬了。”

傅縈聽到廣緣寺,難免就想起那處出名的齋菜。隻不過她對馬有陰影,又不善騎,而且又是顧韻邀請的,她就隻搖頭道:“多謝墨軒哥哥的好意,守製期間,我還是在家裏多抄幾本經書,多為父兄祈福為妙。不想在出去了。”

顧韻覺得傅縈去不去都不打緊,要緊的是宋氏答應,也就不再與傅縈多爭論,“出去是想讓你散心,自然主要都依著你的意思。你若不喜歡咱們就不去了。”

他是哄著她說話的,低沉聲音溫柔的連顧韻自己都覺得陌生。

傅縈警覺的汗毛都快豎起來,好端端的對她的態度發生改變,其中必有內情,傅縈一時間都不知該如何回答了。

顧韻見她粉麵桃腮眼含秋水的俏麗模樣,越加想對她再好一些,就與她說了一會兒閑話,最後才道:“我才來時,聽人說是你們府上失竊的東西有線索了。義母是不是將兩個知道內情的人送到衙門去了?”

傅縈昨兒發燒,夜裏睡的恍恍惚惚時的確是聽宋氏似說過要將柴房裏那兩位送去官府的話。

“難為你如此關心,並非你職權之內的事也要在意。”傅縈感激的笑著。

“自己家中的事,哪裏能不在意呢。”顧韻莞爾,笑容爽朗:“你就不要與我客氣了,當我是你的親人便好。”

傅縈很想說她做不到。因為她心中藏著對他的芥蒂,已經不可能如剛剛醒來時候那般將她看作是一個哥哥。

其實人與人之間若真正失去了最基礎的信任就會變得如現在這般悲哀,時刻防備別人,何嚐不是在懷疑自己和人生。

顧韻並不知傅縈心裏早已經滄桑片刻,心中想著待會兒見了宋氏再商議去廣緣寺的事,隨即不經意的問:“我看蕭護院對你很是忠誠,他的身份絕對不一般,他到底是哪裏來的?家裏是做什麼的啊?”

若是傅縈還是一隻喵星人,這會子怕是渾身的毛發都會豎起來。她心下警覺,柔柔的笑著:“他的確是身份不同,我也是才剛發現的,若說他來自於何處我卻是不知道的。”

“是嗎?”顧韻狐疑的很,卻知道女子都很敏感,不好用懷疑的眼神去看傅縈,免得惹了她不快,就道:“那平日裏你們若見了麵,都會說些什麼?”話及此處又急忙補充道:“七妹妹不要誤會,我也是擔心你,若真正是有壞人潛在你身邊想要蒙騙,不防備起來卻是不行的,你也知道,現在許多人都在好奇義父留給你的遺書上到底是什麼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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