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包子換的,怎麼樣?”
“穿著乘風破浪的,倒是涼快。”
乘風破浪……還涼快……
一旁眾人都被傅縈彪悍的說法驚呆了,珍玉都快哭了,七姑娘,不帶這麼耍流氓的!
眼看二人如此熟絡的說話,宋氏若有所思。
顧韻已知道自己是錯過了什麼,抱拳拱手道:“這位少俠,這裏是傅家的家務事,與外人不相幹,你如今私自闖來也就罷了,上次你我交手,我隻動了三成力道,你也知道若過招你討不到好去,何況我如今有這麼多的人,不如咱們相互道個別,將來道上見了也好說話,如何?”
蕭錯翻了個白眼,“我看你不隻眼瞎,心也是歪的。三成力道?你也真會說。你怎麼不說你沒出力,我就被你的氣場嚇跑了?”
顧韻臉色鐵青:“請你慎言!”
蕭錯將亂七八糟的糾結長發往腦後一甩,甩掉了一根草棍兒,又甩了老太爺一臉泥水,將臉徹底露了出來,仰頭借著雨水抹了兩把。
洗淨了臉,顧韻一眼就認出了他。
“你是蕭錯!”
“沒錯,是我。顧大人,我隻想問問你。”蕭錯端凝神色,拉著傅縈肩頭的衣服,像提小雞仔一樣將人抻到身前,“她臉上的巴掌印,你看不見嗎?”
“你是何意!”
“她一個弱質女流,肩不能擔手不能提,平日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說話都不會大聲的,今日卻輪刀子要殺人,你不想想是因為什麼?你說她有殺人的動機,好歹也該問問那個動機是什麼吧?
“你還是武略侯的義子呢,也虧武略侯夫人將你當親生兒子一樣看待,事情一發,你反倒充起青天大老爺來,不說為你妹妹出頭,不問問她受了多大的委屈,反而還指責她,就你這樣兒的,竟還能當上龍虎衛?果然是老天爺餓不死瞎雀兒,你祖墳是冒了幾股子青煙啊!”
“你!”顧韻氣的麵紅耳赤。
蕭錯冷笑:“你不是要斷案嗎?回去告訴盛京府尹,就說有更大的案子等著他呢,讓他一樁樁的辦,先將趙家偷盜傅家財產的案子結了再說。”
說罷,蕭錯指尖嫌棄的提著傅縈的袖子:“你缺心眼兒嗎?下雨不會找個地方避雨?要殺人不會悄悄殺?下次別吭聲,直接******做了他保證幹淨。你要不認識這樣的人,我幫你介紹,價錢好商議。”
“我……”
“還不去更衣,想染上風寒一死了之嗎笨蛋!”
傅縈原本已感動的一塌糊塗,這會兒被訓的內牛滿麵,想反抗,半天才憋出一句:“你才是笨蛋呢。”
宋氏終於回過神來,擁著愛女的肩膀拉上傅薏就往外去。
珍玉、梳雲和瑞月也暈乎乎的跟上。
而老太爺還處在震驚之中:“你是我府上的護院,卻,卻……”
“老子高興做護院,明兒不高興,我還做殺手呢。”蕭錯從頭上摘下跟草標叼著,抱臂看著顧韻。
老太爺已是臉色慘白。
顧韻雙手握拳,被蕭錯在他手下麵前如此一番搶白,當真顏麵盡失,卻因不知他的身份而不能輕舉妄動。盛京府尹在他口中好像都成了沒什麼了不得的芝麻小官,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此人武藝高強,氣勢不凡,身份又不明。
顧韻似乎想起了什麼,鐵青的麵色變的恍然。
原本想去給宋氏解釋,免得被此人一番挑撥產生什麼誤解,轉念一想,如今正事還急著去辦,大周朝使臣被伏擊盡數全殲的事還未解決,他自己也是焦頭爛額,隻能暫且作罷。
轉身出去,隨便抓來個小丫頭子讓她去東跨院傳話。
院子裏就隻剩下老太爺和蕭錯。
老太爺望著蕭錯,後退了兩步。麵上懼色已顯現出來。
蕭錯客氣的笑著:“老太爺受驚了,您多擔待,有什麼吩咐隨時來找我啊,我名字上蕭下錯,如今住在外院廚房的倒座,要不我服侍您先去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