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害羞的聲音在這個空間響起,沈舒魚情不自禁用雙手勾著他的脖子,腿失掉力氣,她用膝蓋堪堪支撐著身體。

吻畢,宋澈還用唇逗弄著她,有一下沒一下地親她,兩人額頭相抵,宋澈緩聲說:“舒魚,薑可可說的沒錯,我確實是高攀了。”

沈舒魚的目光不讚同,他用食指抵著沈舒魚的唇,溫柔道:“讓我先來說,寶寶。”

沈舒魚眼神全是毫無保留的愛意。

宋澈被她的情緒支持著,開口:“我知道,愛意無法用單位衡量,也不能計算比較,可我總會想象,總會害怕,萬一小魚哪天不愛我了怎麼辦。”

“我隻是你生命中最微不足道的存在,就算我再努力也無法跨越階層與你齊肩,也沒辦法抹掉自己卑劣的過往,你的世界裏有那麼多的美好,而我用盡手段才能讓你多看我一眼。”

沈舒魚抿唇,心髒緊縮,極速跳動著。

宋澈苦笑,貼麵到她的衣領下,聽她心髒的跳動聲音:“寶寶,我就是這樣卑劣的人,明知道我是是高攀,還是要自私地把你圈成我的私有。”

他由下到上仰視,和往常一樣,溫柔開口:“沈舒魚,你願意與我這樣的人糾纏,生生世世成為愛人,永遠幸福嗎?”

他不僅滿足於這一世,她接下來的每一世都要與他相愛。

宋澈是沒有安全感,所以他選擇加倍努力追隨著,不得不說,薑可可的話確實讓他心中泛起漣漪。

可他狡猾慣了,怎麼會如薑可可所預期的那樣放棄,而是借另一種方式,讓沈舒魚心軟,隻為他心軟。

薑可可怎麼能想到,他有無數手段博得沈舒魚的注意,沈舒魚抓著風箏這端,她鬆手,風箏就遠一些,她收緊,風箏就回來。

可他不是風箏,他隻做風,運著沈舒魚所有的願望與熱情到她想到的地方。

沈舒魚果真濕了眼眶,她回答:“我早就答應過你,我當然願意。”

宋澈抱著她上樓的時候,她低聲抱怨:“明天都要領結婚證了,你今晚還不放過我,故意讓我心疼的是不是?哼,婚後我就不上當了。”

沈舒魚當然能看出宋澈所有的“手段”,可她心甘情願心疼他,宋澈沒安全感,那她就用實際行動給他安全感。

無論是一紙婚約,還是巨額財產,她的一切都願意與宋澈分享。

天色已暗,隔好遠還能聽到宋澈的低笑:“果然女人婚後就變了。”

沈舒魚的聲調被他的親吻弄得驟變:“唔……你,你後悔也來不及了,明天讓保鏢把你綁到民政局。”

“寶寶,我哪用綁,小魚一勾手指我就過去了。”宋澈的臉在夜色中也俊美得很,一雙黑眸深情地凝望過來。

沈舒魚周身哆嗦,嗚嗚咽咽吻了上去。

“小討吻鬼。”唇齒間,宋澈聲線迷人鄭重:“我愛你。”

“我,我也愛你……”急風驟雨中沈舒魚的聲音不成調。

一夜春色。

第二日。

兩人是首個領證的夫妻。

宋澈約了晁淩峰吃飯。

晁淩峰比他們早到一會兒,看到宋澈無微不至照顧沈舒魚,突然笑出聲來。

見兩人視線移過來,他笑著解釋:“我還是頭一回見宋澈這樣,真好,像個活人了,不像以前那樣隻知道接案子,工作起來不要命的,你不知道他上學那陣兒,真是陰暗得和什麼地獄厲鬼一樣哈哈哈。”

沈舒魚表情停頓一刻,明顯有些不安。

她一直不敢觸碰兩人分開的這幾年,如今被晁淩峰明晃晃提起,心中更是刺痛。

宋澈將茶杯送到她冰涼的掌心,淡淡開口:“沒有鬼能長得像我一樣好看。”

他頭一回開這樣的玩笑,但也有效,沈舒魚笑了出來。

晁淩峰本就聰明,這一來一回又琢磨出些許,他不在意地和沈舒魚擺手:“沈小姐,你別難受,這男人啊,你就得晾他幾年,多折磨幾下,調教好了用起來才舒心。”

他說完笑了幾聲,不動聲色用幾個最近的案子轉移話題。

他考慮到沈舒魚的專業與此並不相關,不怎麼用專業名詞,每個案子都講得幽默詼諧。

飯桌的氛圍很輕鬆,宋澈也一直微笑著。

晁淩峰走的時候恭喜他們:“新婚快樂,一點心意。”

初次正式見麵,他給沈舒魚準備了禮物,是一整套民法典,他整理外套的時候還不忘提醒:“婚姻法在第五篇。”

他走後,沈舒魚的眼神還是亮亮的:“你的朋友真好。”

“很開心?”宋澈摸了摸她的臉。

“嗯!他很真誠,也很體貼。”沈舒魚擺了擺手裏的書:“真好,你能有這樣的朋友,當時就不會那麼那麼難過了。”

宋澈一怔,輕笑:“不難過了,現在很幸福。”

晚上約了夏檸和蘇時鬱,他們火速趕過來,沈舒魚和宋澈坐在包間都能聽到跑車飛馳到店門口停下的嗡鳴聲。

兩人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