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可可進看守所後要求見宋澈一麵。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宋澈應了她的“邀約”。
“宋澈。”
薑可可身著灰藍色的囚服,麵色暗淡,胸前還有編號,她看起來很平靜,看到宋澈後沒有任何波動。
宋澈將公文包放在腳下,沒有開口。
兩人同時沉默,薑可可說:“我沒想到你會答應。”她笑了笑:“沒想到你是唯一一個來看望我的人。”
宋澈糾正她:“薑女士,是你提出的約見,在最後一次開庭前,我會代表委托人與你進行談判。
薑可可冷哼:“說得倒是冠冕堂皇,沈舒魚知道你來看我嗎,她不會因為這個和你生氣吧?”
宋澈依舊冷著臉:“委托書、公函與我的職業資格證已經交給看守所,該走的流程我都已經完成。薑女士,我不指望你在法律上有什麼造詣,但是希望你規範用語,我的委托人知曉這次會麵。”
他的態度油鹽不進。
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薑可可有些著急了,她趕緊步入正題:“宋澈,我知道,我們都是同一類人。”
宋澈麵容冷峻,薑可可不敢再拖延時間:“你難道不也是為了跨越階層才急著攀附沈舒魚嗎?你和我有什麼不同?”
宋澈上半身後仰,長腿交疊,麵容在陽光下隱藏一瞬,他似乎是笑了,薑可可沒有看清楚。
宋澈問:“難道我不能貪圖她的美色嗎?”
薑可可覺得自己說動了他,笑著說:“宋律師,你是聰明人,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救我出去,與我合作,我幫你啃下沈家這塊肥肉。”
宋澈揚唇:“與你合作?你現在的狀態……”
他的話未盡,嘲弄意味十足,後麵的空白讓薑可可有些惱怒:“宋澈,你別跟我說你看不出來,那天的宴會就是一場局,沈舒魚把我們所有人都算計在內。”
她嘲笑道:“宋澈,我們都是她的跳板,你頂多算是她用得最順手的一個罷了。沈舒魚什麼樣的男人沒見過?你真覺得你能俘獲她的真心?對於她來說,愛情隻不過是生活的調劑品,你不如選擇和我聯手。”
宋澈聞言隻是一笑,他收好擺出的所有紙質材料,整理了一下公文包,起身語氣平淡:“薑女士,你也許無比相信自己淺薄的認知,可現實不是你一拍腦袋就能決定的。舒魚的優秀不需要我來評價,我也樂於做她的調劑品。”
“我很愛她,她隻要有一點喜歡我,隻需要有這麼一點,就夠了。”
宋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表情很溫柔:“可惜她沒有你說的這麼吝嗇,給予了我足夠的愛意。”
“薑女士,下次見麵就是法庭了。”宋澈正色,帶著微微一點笑意:“祝你像現在一樣度過餘生,可悲的。”
宋澈轉身,收起笑意恢複冷峻。
他回去的時候沈舒魚已經到家了,正坐在草坪上和小馬駒玩。
“翠花!不許舔我!”沈舒魚大叫一聲:“讓我摸摸你的耳朵。”
翠花長大了些,正用頭頂著沈舒魚的手臂。
沈舒魚笑作一團,轉頭發現了宋澈。
她自然地抬手要宋澈抱,翠花在旁邊著急得轉圈。
宋澈淡淡瞥它一眼,翠花被嚇得縮了起來,不敢在博關注。
宋澈穩穩將沈舒魚抱在懷裏:“今天回來得好早,餓嗎?”
沈舒魚比平時回來得更早一些,她接手沈氏後,父母都卸下了擔子,出去蜜月了。她隻得用更多的時間來適應這個身份。
沈舒魚野心勃勃,上位後提出的幾項新板塊遭到了集團高層老員工的集體反對,她這段時間威逼利誘,今天終於有了進展,業務順利開展,她也總算能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沈舒魚給他解釋近期的情況,搖了搖頭:“不餓,開例會的時候小鄭準備了下午茶。”
小鄭是她的秘書。
宋澈點頭,抱她進宅子。
翠花則淚眼汪汪被飼養員抱回馬廄,飼養員笑著說:“別難過,今天給你加料。”
翠花泄氣,吐了吐鼻息,表示自己勉強接受。
沈舒魚沒注意到身後的小劇場,注意全在宋澈身上。
他不太開心。
她感覺到了,宋澈周身淡淡的低氣壓,雖然掩藏得很好,但還是沒有瞞過她。
沈舒魚伸手,指尖點到男人的胸膛,製作精良的西裝布料絲滑,涼涼的。
男人身體驟然緊繃,沈舒魚笑了,指尖滑到他的鎖骨,喉結,直到嘴唇停了下來:“你還好嗎?”
沈舒魚一向直接。
宋澈低笑,低氣壓被這笑驅散不少,他垂眸到沙發,讓沈舒魚坐在大腿,低落道:“薑可可質疑你對我的感情。”
他隻說到這裏,沈舒魚就瞪圓雙眼:“看來給她的懲罰還不夠,竟然開始胡言亂語了!”
她捧起宋澈的臉,看他稍顯黯淡的眼眸。
心中第一個想法竟然是,他偶爾脆弱的樣子還……怪誘人的。
沈舒魚唾棄自己急色,閉眼吻了上去。
沈舒魚眼中燒著情,軟唇與他糾纏,宋澈掌回主動權,將她的唇含進,攫奪著誘人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