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澈進來的時候,沈父沈母坐在書桌旁的沙發上,沈母的衣裙華麗,沈舒魚和她長得很像,高貴,華麗。
沈父邀請他坐在對麵,他從容坐下。
“宋先生。”沈母微笑:“不少人說你年少有為,今天一見果真如此。”
宋澈的回答不卑不亢:“伯母謬讚了,我需要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
他是緊張的,而現在還不是展現這種情緒最好的時候,他嚴格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以便這種情緒在合適的時間迸發出最有效的作用。
沈母的表情沒什麼變化,隻是再看過來時眼裏充滿了審視:“七年了,你不恨嗎?”
她的女兒身邊來了誰,什麼人又蓄意接近,她都清楚。
唯有宋澈,她是在兩人戀愛有一段時間才知道他的存在,叫人一查,沒想到他們七年前就有了糾葛。
七年前的那場分別並不是太體麵。
宋澈早預料到會有這個問題,他不假思索道:“我對她從未有過恨意。我隻感激,感激她還沒忘記我,還能接受我。”
“七年前的我,並不是什麼好的選擇,我也沒資格讓她為我留下。”
沈母還是那個表情,不知對這回答是否滿意,她起身,當著宋澈的麵打開保險櫃,拿出一本相冊。
相冊封麵是圓鈍的字體,寫著“沈舒魚”。
宋澈瞳孔一縮,不由帶了些期待。
沈母將相冊遞給他,“這是舒魚的紀念照,從出生開始每一年都有代表性的一張。”
宋澈捧著相冊並沒有動作,沈母疑惑地看過來才解釋道:“我還沒征得她的同意。”
這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可他卻偏偏執拗在這一處。
沈母露出了他進入房間後的第一個真心的笑容:“可以看,舒魚已經提前答應了。”
宋澈小心地翻開,小嬰兒躺在搖籃裏,笑容稚嫩。
他看了很久,一直沒有翻下一頁。
真是可惜,那個時候就認識她該有多好。
沈母看著沈舒魚這個時期的照片,溫柔道:“她從小就調皮,離不開人,一會兒看不到人就要哭。”
宋澈的食指輕輕摸過照片裏的臉蛋:“一定很可愛。”
“是。”沈母陷入回憶。
照片已經翻到沈舒魚抓周,她抓了沈母誤放在台上的名片,名片上的職稱隻有沈母的名字,代表著她的身份,沈氏的董事長。
沈父清了清嗓子:“舒魚一直很努力,也很聰明,我們一直把她當沈氏繼承人來培養,她也不負期望。”
“我們給她規劃好的路是自然繼承沈氏,不需要做到完美,隻要不犯錯,無論如何都能富貴一生,可她卻有自己的追求,主動承擔起責任。”沈父很驕傲:“你也看到了,她做出了多棒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