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下數百人跟他響應,“申濟死了,大家逃命吧!”
軍隊中開始騷動起來,親眼看見申濟落馬的數千人開始潰逃,漸漸波及到萬人、數萬人,整個軍隊都開始動搖了,從前方逃回的二萬餘士兵率先逃跑,他們已經被嚇破了膽,不管申濟有沒有死,他們都不願再戰了。
八萬大軍開始全線崩潰,向西潰逃,就在這時,他們身後響起了號角聲,號角嗚咽,殺聲震天,戰馬的蹄聲使大地顫抖,鋪天蓋地的騎兵從四麵八方將敵軍包圍,這是西涼軍的十萬鐵騎到了。
皇甫無晉也下達了命令,“全軍出動,繳械敵軍!”
八萬大軍在數十萬楚軍和西涼騎兵的前後夾擊下,無數可逃,紛紛跪地投降,申濟的數百親兵抱著未死的申濟想突圍,被西涼軍亂刀殺絕,罪惡滿盈的申濟最後慘死在亂軍之中。
申濟八萬軍全軍投降,加上西涼騎兵從四周俘虜的兩萬餘逃兵,以及之前俘獲的一萬餘騎兵,一共活俘虜十三萬關中軍。
皇甫無晉下令,連夜將關中軍進行整編,以保證圍困雍京的兵力數量。
一名親兵將繳獲的申濟的馬槊遞給他,皇甫無晉接過,他迎空揮舞兩下,不錯,手感非常好,他笑了起來,“這件戰利品我收下了。”
這時,十幾名斥候士兵將一名年輕的軍官帶上來,斥候校尉躬身施禮,“殿下,就是此人射殺了申濟!”
皇甫無晉見他頗為年輕,便微微笑問:“你為何要射殺申濟?”
年輕軍官伏地泣道:“回稟殿下,我兄弟勸申濟愛惜士兵,不要盲目進攻,卻被申濟當場殺死,我要為兄弟報仇,絕不願效忠這種喪心病狂的屠夫!”
皇甫無晉點點頭,“你叫什麼名字,官任何職?”
“回稟殿下,卑職趙楚,是軍中校尉。”
“一個校尉便知舉義,很好,我在軍中有言,殺死申濟者,賞銀萬兩,官升三級,你雖不是我的部屬,但我卻不能言而無信,赦你敵對之罪,賞銀五千兩,官升都尉將軍,去安葬兄弟吧!”
“多謝殿下,卑職願為殿下效死命!”
年輕軍官向皇甫無晉磕了一個頭,慢慢退下去了,這時,站在不遠處的張崇俊走了上來,向皇甫無晉躬身施禮,“臣張崇俊參見殿下!”
“大帥,請不必多禮,太原之戰,收服羅摯玉,大帥勞苦功高。”
張崇俊擺擺手笑道:“殿下這是過獎了,收服羅摯玉,我隻是造勢,真正原因是大勢已去,還有張相國的說服,我沒有什麼功勞,這次擊潰申濟,我又來晚了,頭功也沒有搶到,哎!”
皇甫無晉望著他身旁的長子張顏年微微笑道:“長江後浪推前浪,大率也應該讓讓位子,讓張少帥嶄露頭角。”
張崇俊凜然,他明白皇甫無晉的意思,天下一統,他如果還把持西涼騎兵,就有點功高鎮主了,皇甫無晉的意思是讓他退下,讓兒子接班,這算是給他一個交代。
這才明白為什麼皇甫無晉一定要把自己長子留在身邊,原來就是為了接自己班,皇甫無晉不愧是晉安皇帝之孫,當真是深謀遠慮,早就替自己想好了後路。
他深深行一禮,“老臣願辭去軍職,入朝為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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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黃昏時分,雍京的延平門便緩緩關閉了,十幾萬難民全部湧入城中,雍京的大街小巷,到處是難民的身影,尤其京城的各大寺院都住滿了老老少少的難民百姓。
平康坊的楚鳳茶莊這些天生意冷靜了很多,不止楚鳳茶莊,平康坊的很多店鋪、青樓、酒肆都紛紛關了門,大量民眾逃離,使他們幾乎沒有了生意,楚鳳茶莊從中午開始,也正式關閉了店鋪大門,上麵貼有告示,待局勢安定,茶莊再正式複業。
天漸漸黑了,在夜色掩護下,十幾滿載著貨物的馬車駛進了茶莊內,幾十名楚州的情報探子一起湧上來。
餘永慶對眾人道:“大家幫忙,抬上樓去。”
此時,在茶莊的一座大倉庫的二樓,五百名精銳的楚軍正躺在地板上休息,這時,門開了,眾人抬著幾口大箱子進屋,躺在地板上的楚軍士兵紛紛起身,圍攏上來。
餘永慶打開了箱子,裏麵竟然全是簇新的兵器和盔甲,他笑道:“這是雍州的裝備,是從兵器監搞來,大家每人一套,自己動手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