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的腳步聲衝進船艙,“師姐!”他大喊一聲,隻見一個白影像小鳥般撲進他的懷中,嬌軀柔軟而溫熱,無晉歡喜得心都快炸開了,他將師姐緊緊摟著懷中,低頭吻住了她豐潤柔軟的嘴唇,虞海瀾思君若渴,她也毫不猶豫獻上了自己的紅唇。
暴風驟雨般的激吻使他們忘記了周圍的一切,仿佛天地間就隻剩下他們二人。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戀戀不舍分開雙唇,無晉伸手抬起虞海瀾的下巴,幾個月不見,她白皙的臉龐變得有些削瘦憔悴,但依舊是那麼美麗動人,充滿了女性的嫵媚和嬌柔。
“無晉!”
虞海瀾將頭埋進他胸前,低低地喊了一聲,淚水已經忍不住從她眼中湧了出來,聲音變得有些哽咽,“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為什麼會這樣想,你以為我不會來找你嗎?”
“不是的。”
虞海瀾抬起梨花帶雨般的俏臉,淚眼朦朧地望著無晉,“我差點死了,你知道嗎?”
無晉一驚,連忙拉著她的手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坐下慢慢給我說。”
虞海瀾順從地點點頭,跟著無晉坐下,無晉給她倒了一杯熱茶,虞海瀾捧起熱茶,輕輕地喝了一口,這才緩緩說起了這幾個月來的經曆。
“我從京城回來後,便去了餘杭郡,想在那裏找到我的姑母,但我姑母在去年已經病逝,姑父和兩個表妹也不知所蹤,我隻好返回鳳凰會,但我一上琉球島便被陳祈帶人圍住,陳祈是誰你還記得嗎?”
無晉點點頭,陳祈就是陳瑛大哥,也是他曾經的大師兄,但他關心的是陳祈要把虞海瀾怎麼樣?
“然後呢?”他心中有點不安地問。
虞海瀾感覺到了無晉內心的不安,她便輕輕依偎在他懷中,低聲道:“你放心,我依然冰清玉潔,所以我能來找你。”
無晉將她腰摟住,又道:“你繼續說,後來發生了什麼?”
“陳祈沒有任何解釋,便將我軟禁在自己房中,但我在島上也有人緣,一名我曾經救過他命的守衛,偷偷地給我一把匕首防身,晚上,陳祈來了,他說他將娶琉球公主為妻,說他非常痛苦,他跪在我麵前,求我把身子給他,從此他就不會再來打擾我,我怒斥他無恥,他就像瘋子一樣撲上來,他卻沒想到我有匕首,他被我刺傷手臂,那一刻,他眼睛血紅,像頭發狂的野獸,我把匕首頂住自己胸膛,如果他再上前一步,我就死在他麵前,他卻說,他寧願我死,也不準別人得到我,那一刻,我的胸膛已經見血,就在這時,外麵忽然傳來急促的鍾響,這是琉球島發生緊急情況才有,他臉色大變,便匆匆離去了,從此便再也沒有見到他,也沒有人過問我,中間隻有黑米來偷偷看過我一次,我便托他把一隻金盒給你。”
無晉低頭親了親她的紅唇,將她更深地摟在自己懷中,在她耳畔低語,“以後有我在,沒有任何人會傷害到你。”
虞海瀾輕輕歎了口氣,她閉眼躺在無晉懷中,無晉曾經給過她的那種依靠感又回來了,她再也不想離開他。
“島上發生了什麼事?”無晉又問。
虞海瀾點點頭,又繼續道:“那天晚上,確實發生了大事,我隻感覺一夜間,島上頗不安寧,後來陳瑛告訴我,那天晚上,是陳島主去世了。”
“陳誌鐸去世了?”無晉大吃一驚,這麼重要的情報,陳安邦居然沒有告訴慧能禪師,而且他們就是借口陳島主腿不好,才要求晉安會在島上舉行,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無晉頓時覺得撲朔迷離。
虞海瀾忽然抱住無晉,緊張地說:“無晉,你千萬不要去鳳凰會,我拚死趕來就是告訴你,你去鳳凰會將有生命危險。”
無晉已經悟到了什麼,難道是陳安邦想趁機將楚州水軍一網打盡,才故意讓晉安會在琉球島舉行,也順便將晉安會也一舉殲滅,但他轉念又一想,陳安邦想毀掉晉安會很容易,隻要密報皇帝,那他們所有人都小命難保,陳安邦參與晉安會也已三十年,他應該不會做出這種絕情之事。
無晉沉思了半晌,又問:“鳳凰會現在誰說了算?”
虞海瀾低低歎息一聲,“這就是我來找你的原因,本來鳳凰會是義父說了算,但三天前,琉球國王忽然冊封陳祈為大司馬、大將軍,我雖然已經恢複自由,卻怎麼也找不到義父,連二叔也找不到,昨天晚上,陳瑛幫我弄到一條船,她告訴我,你們在獨山島,讓我來找你,讓你千萬不要去鳳凰會,我擔心,義父已經被....被陳祈害了。”
說到這裏,虞海瀾掩麵哭了起來,無晉已經明白了幾分,應該是陳家發生了內訌,就是陳安邦離開鳳凰會去嶗山的那段時間,陳祈趁機奪了父親的大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