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房間,卻見門後站著鳳舞的貼身侍女阿羅,不知是紅燭將她臉映紅,還是她自己羞得通紅,低下頭不敢看他。
“公子,今晚王妃讓我侍寢。”
她聲音小得像蚊子一樣,雖然王妃已經同意讓她伺寢,可如果無晉叫她出去,她依然得乖乖離開。
“哦!那你就留下吧!”
上次在維揚縣百富酒樓喝酒時,一名新婚的果毅都尉在酒興中說起了陪嫁丫鬟伺寢,他這才知道伺寢是什麼意思,那是後世人無法想象之事,後事夫妻間講究私密,房事時不會有第三人在場,而在一妻多妾製的時代,在大戶或者豪門中,丫鬟在床邊伺候房事是極為正常之事,甚至養有丫鬟的小戶人家也會這樣。
除了伺候房事外,還有冬天夜裏起來給碳盆加碳,夏天給冰盆換冰,伺候主人起夜,主母來例假或者懷孕時,她夜裏更要忙碌,這些都是伺寢丫鬟要做的事。
隻是無晉心中還不習慣,他總覺得這種事有點怪異和尷尬,蘇菡幾次提出讓阿巧睡在外屋,主要是夜裏方便伺候,他都不同意。
不過今晚情況特殊,無晉知道把阿羅趕出去的後果,他也隻好接受了,就當房間內沒有她存在。
他走到齊鳳舞麵前,想到這個精致的美人也即將成為自己的妻子,他心中開始熱了起來,慢慢替她揭開了蓋頭,燭光下,隻見她眼波流動,美豔不可方物,齊鳳舞羞澀地轉過頭去,不敢和他對視。
良辰美景,佳人如玉,無晉有些陶醉了,偏偏這時,阿羅卻走上前將放有合衾酒的盤子端起,跪下呈在他們麵前,“公子,小姐,請喝酒!”
似乎變成了三人洞房,多一個人,很多情趣都沒有了,無晉暗暗歎了口氣,隻得端起酒杯笑道:“娘子,請喝酒!”
齊鳳舞並不在意阿羅在一旁,她端起酒杯淺淺喝了一杯,羞澀地遞給了無晉,兩人換了杯,將酒喝了,一起將酒杯扔進床下,下一步是背新娘,無晉蹲下,將齊鳳舞伏在自己背上,他想著當時背蘇菡時夫妻的調笑。
而此時,旁邊站著一人,就好像真成了一種儀式,沒有了半點樂趣,他心不甘,在走進裏間,他忽然一下子將齊鳳舞抱到自己麵前,將她頂住牆壁,眼睛火辣辣地注視著她。
齊鳳舞心中怦怦直跳,她還從來沒有被男人這樣抱過,“無晉!”她低喊一聲,紅唇卻一下子被無晉的嘴堵住了,無晉的手慢慢伸進她的裙內,開始輕輕撫摸她嬌嫩的大腿。
出乎意料的是,齊鳳舞比他想象得要適應得快,在身子僵硬片刻後,她的身體漸漸變軟,眼神變得迷離,口中竟有了低低的呻吟。
無晉的心也熱了起來,他慢慢脫去齊鳳舞的衣裙,將隻穿著褻衣的她抱在自己懷中,房間裏點著炭盆,非常溫暖,燒得火紅的碳映亮了房間,無晉也脫去了衣服,將齊鳳舞放在軟椅上,他不想那麼快上床。
兩人忘情地親吻著,緊緊摟在一起,這時,無晉脫去她身上最後一件褻衣,隨手放在桌上,他的手探進了鳳舞的幽深處,開始慢慢地、溫柔地進行前奏愛撫,鳳舞已經完全迷失了,她低低呻吟著,不斷咬住嘴唇。
忽然,無晉停住了,他反應過來,剛才放鳳舞衣服的時候,不是放在桌上,而是有人接了過去,他一回頭,隻見僅穿著一件小小肚兜的阿羅,幾乎是赤身在他們身後,正撅著渾圓的白臀在給他們鋪床......
無晉頓時想起那名軍官說到陪嫁丫鬟伺寢時,眾人笑得滿臉曖昧,他忽然明白過來了,難怪眾人都說,陪嫁丫鬟進了洞房,就不能再嫁人。
.........
天還沒有亮,無晉卻一下子醒來,這是他的生理時間,每天五更準時起床,他這才想起,昨晚是他娶次妻的洞房之夜。
齊鳳舞已經穿上了褻衣,依偎在他懷中,睡得很香甜,瀑布般的黑發披散在肩頭,在她枕下露出白絹一角,看到這塊白絹,無晉不由想起昨晚那有點荒唐的一幕,他在神勇奮戰時,阿羅竟在忙碌地給鳳舞身下墊白絹,想到那一幕,無晉就隻覺得一陣頭大,慢慢坐起了身。
“無晉!”
齊鳳舞也醒來,她摟住無晉的脖子,嬌慵伏在他身上:“不準你起來,再陪我睡一會兒。”
無晉將她抱在懷中,指了指外間,低聲笑道:“今晚上讓她去京娘睡,我想和你說一些體己話。”
“哎!你這個笨家夥,不知該怎麼說你,昨晚阿羅都那樣了,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正說著,外間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是阿羅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