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要不要拜我為師？”
雲少初實在跟不上她的腦回路，一個靠吸取別人法力的附靈，也好意思收徒？
“我不。”
靈鐲有些氣惱，聲音變得尖銳，“不知所謂，你知道有多少人想拜我為師嗎？”
撕下一片裙擺，纏繞在剛剛被刺傷的臂上，她並沒有理會靈鐲的叫囂。
要是真有那麼大的能耐，也不會任由原身被孫絨羽折磨。
“喂！”
急了急了，它急了。
“你看起來並不是很厲害。”她也算實話實說。“甚至還隻是一個附靈。”
嫌棄之意表現的明明白白。
靈鐲肆意的笑了幾聲，不知道是在嘲笑她還是在嘲笑自己。
“你個小豆芽菜也敢嫌棄我？果然見識不多，我並不是附靈，而是魔尊的靈識。”
雲少初在腦海內快速的搜索了一遍，書裏對魔界的描述並不詳細，畢竟魔尊都是五百年前的事了，但在原主的記憶中，倒是聽說過這回事。
據說當時有位實力接近魔神的魔尊，無論法力還是手段都是頂尖，揮袖之間就掀翻了五大宗門的掌門人，實力可想而知。
不過都死了五百年，墳頭樹應該都結果了。
“我強的一批。”
“那你怎麼死了？”不恥下問。
“吃了情愛的苦唄。”魔尊倒是老實。
原來是被心愛之人背刺了，好慘一魔。
“真身雖然被毀，但我靈魂不死不滅，不過一縷魂魄也成不了事，隻能附在靈鐲裏慢慢補魂，昨天才突然醒過來。”
雲少初半信半疑，小聲嘀咕，“五百年你才醒，感覺也不怎麼牛。”
靈鐲白光飛濺，似是被戳了心窩子。
“莫生氣莫生氣，氣出病來無人替。”不知怎麼的，嘴上就來了一句順口溜。
“哼，本尊不與你一般見識。
在這個世界你要是想活，就必須得強大，你資質平平，沒有我的幫助，不出半月長門宗的人必定會找上你。
你現在拜師，我就收你為親傳弟子，將此生絕學都傳授與你，怎麼樣？”
總覺得它話裏有話，但這個條件她實在心動，畢竟沒有靈鐲，剛剛就得變成孫絨羽的劍下亡魂。
“你不會還要繼續吸食我的法力吧？”
靈鐲周身的光芒顫了顫，得，讓她說中了。
“我現在醒了，每天可以少吸一點，當你自身修煉入境之後，我這點不過九牛一毛。”
靈鐲準備了一大堆詞，還想繼續勸說。
“成交。”
雲少初果斷的答應下來，吸就吸吧，小命要緊。
“師尊在上，請受徒兒一拜。”她當即跪下來，伸展手臂就對麵前的空氣行了個大禮，小女配能屈能伸。
沒料到她如此果斷，靈鐲一時語噎，內心湧動出一種吃了虧的感覺。
“你...好樣的。”半晌，靈鐲才吐出幾個字。
雲少初沒有下山，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躲在一個山洞裏，盤腿調息。
夜幕來臨，靈鐲教她布置好結界，便也準備一同調息。
“師尊，你是一個怎樣的人？”
這話問的沒頭沒腦，魔尊緘默片刻，“壞人。”
畢竟是魔，魔天生就是反派，就是惡人。
五百年前人人得而誅之，可她無上的法力在修仙界已然是翻雲覆雨的存在，仙門那些小雜碎剛開始還滿口仁義道德的討伐她，後來通通都被打得跪地求饒，她本以為往後萬年都會如此逍遙。
可變數總是出其不意，她想起了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