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少初突然開竅,她發現這個師尊,好像並不在乎她的死活。
要了命了。
春寒料峭,即使有修為傍身,仍然覺得渾身發冷。
偌大一個宗門,上百雙眼睛都在觀望著,卻無一人開口,她知道要是在長門宗長此以往待下去,怕是小命都得玩完。
雲少初眼一閉,心一橫,“師尊,弟子資質淺陋,枉配做您的內門弟子,為了宗門名聲,且放我下山吧。”
此話一出,眾人瞬間安靜下來,就連何本義都停止了抽泣。
師尊蹙眉,探向雲少初的眼光諱莫如深。
“不可。”
斬釘截鐵的聲音像一塊石子砸進平靜的湖麵。
出聲的是孫絨羽,她的表情仍是淡漠,一副對所有事都運籌帷幄的模樣。
雲少初看著她的表情,生理性的覺得厭煩。
明明才穿越過來,也是第一次碰麵,可心裏滔天般的排斥感讓她怎麼也壓不下去。
“為師也是如此以為。”這師尊倒是搭上了她的話。
雲少初一琢磨,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這是讓她死也要死在宗門裏的節奏。
昨晚那一襲仙氣決然的白衣,還有那張忘不掉的臉,分明就是孫絨羽。
打不過還不讓人跑,過分了啊。
坐以待斃?
她又不是傻子。
“師尊知道我什麼術法學的最好嗎?”雲少初鎮定的表情讓眾人炸開了鍋。
門中弟子們開始交頭接耳。
“吊車尾還會術法?”
“八成是爆破符。”
“那我得離遠點,免得弄髒了我的新衣服。”
師尊仰著頭,眼睛微眯,看好戲的表情實錘了。
“絨羽師妹,小心。”何本義聲音還停留在耳邊,人卻跑的老遠。
他可不想爆破的時候傷到嬌嫩的皮膚。
孫絨羽豁然起身,眼中寒光一現,“負隅頑抗 。”
眾目睽睽之下,雲少初從懷裏夾出一張爆破符。
眾人:她果然...
“都站開點,被炸到概不負責。”雲少初大聲嚷嚷。
這麼多年,雲少初就隻會這招,還說自己會術法,她哪次單挑孫絨羽不是用的爆破符,炸人不成反被教育,大家都把她拿捏的死死的。
一邊是宗門吊車尾,滿身狼狽的夾著一張爆破符。
一邊是天才少女,雙臂環抱冷眼旁觀。
刹那間,高下立判。
“雲少初,這爆破符你就玩不膩嗎?”何本義站在遠處無情的嘲笑。
在他看來,這是一場沒有懸念的較量。
“轟。”
爆破符瞬間炸開,一時間煙霧繚繞。
弟子們紛紛一手掩鼻,一手揮散煙霧。
強風襲來,煙霧盡散,可圈中心的人卻不見了。
“看來她確實學會了術法。”冷靜如孫絨羽,此刻也略微詫異。
師尊仍然老神在在,絲毫不在意這憑空消失的弟子,“去追吧。”
“弟子領命。”
話音剛落,孫絨羽也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拂塵一抖,師尊緩緩閉眼,“繼續。”
原本還在八卦的長門宗弟子們這才老老實實回到自己的位置,開始打坐。
可沒人的心能靜下來。
祝十七咬緊牙關,剛剛發生的一幕她都看在眼裏,位移術可是中級術法,這個吊車尾居然…
...
隻是簡單的位移術,鼻血便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