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調簡約的房間內,安雅一襲浴袍式的睡衣,一頭如瀑布般的長發披散開來。
她端坐著,由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年輕男子給她檢查麵部細小的創口。
“恢複的還算不錯,沒有感染的跡象,隻要你每天保持愉快的心情,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展淩舒展開眉頭,又將一精致小瓶放在了桌上,“這是我新研製出的養顏膏,你記得每天晚上臨睡前服用。”
“我知道了,謝謝。”安雅抿了抿唇。
展淩摘下手套,又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藥箱後起身,“那我先走了。”
“好。”她點頭。
將展淩送到門口,古銅色房門拉開的那一刻——
一道纖瘦的人影陡然躍入她的視線,伴隨著尖銳的女音,“安雅!”
話音落下,是女人高高揚起的手掌,利落的甩下。
“啪!”
巴掌猝不及防的從安雅的右臉臉頰劃過,發出了很大的聲響,半秒之後她便覺得臉頰又麻又疼。
這一幕震驚了展淩,甚至於在這個不速之客第二次揚起手時,他都還沒回過神來。
安雅反應還算快,未等女人的巴掌再度落下,她飛快的擒住了女人囂張的手腕,狠狠的扼住,冷聲斥道,“你發什麼瘋?!”
“嗬……我發瘋?”
女人漂亮的臉蛋扭曲著,明眸中燃燒著火焰,“我是要發瘋了!自從你出現在墨的身邊,他的視線裏就再也沒有了我的存在!我真想知道你使出了什麼手段將墨迷的神魂顛倒!”
“竟然就連他出差都要帶著你?安雅!你不要忘記了,在你之前,墨最寵愛的女人可就是我!”
女人聲嘶力竭的喊道,她又似想起來了什麼一般。
“他人呢?”
安雅一怔。
女人趁機用力甩開了安雅的鉗製,撞開她,闖入偌大的總統套房。
“時墨他人呢?我要見他!”
“他現在不在這裏。”安雅扶額,快速的跟上女人的步伐試圖製止這場無厘頭的胡鬧,試圖抓住她的手臂。
她可不想一個瘋女人在她的房間內大吵大鬧。
‘嘶。’
臉頰還有點痛。
“你別碰我!”可就在安雅的指尖剛碰觸到女人的那一刻,女人卻陡地甩開了她。
她觸不及防的往後退了兩步,等站穩了身子,便見女人踉踉蹌蹌的朝著裏間跑去,直奔浴室。
“時墨?墨你在麼?”
推開浴室的門,沒人。
女人不甘心,甩開鬢邊礙人的長發,立刻闖入了衣帽間,依然沒人。
她依然不氣餒,又搜尋更衣室,不厭其煩的一間一間的搜尋著,“時墨,你人呢,你出來!我知道你一定在這裏!你出來!”
“你找我,有事?”
岑冷如冰的嗓音,自門外響起。
不知何時,時墨修長挺拔的身軀已經屹立在了門口,他穿的拖鞋,身上隻穿了一件襯衣,將他健壯結實的身材顯露無疑。
女人的無理取鬧就此終止。
她愕然,轉身,欣喜若狂的綻放出笑容,迎上前去,“墨,你來了!”
安雅亦是有些詫異的望向門外出現的男人,他不是去了樓上的會議廳處理緊急事情了麼?
怎麼這麼快就處理完了?
不過她所有的思緒,都被那驟然撲入時墨懷中的女人給打斷。
“墨!我就知道你心裏還是愛我的對不對!你怎麼可能會喜歡上那個安雅,她不過隻是你從路邊撿回來的一隻哈巴狗而已!”
“……”時墨的臉色很明顯的沉了下來。
安雅,“……”
“時先生,我已給安小姐全麵檢查過了,安小姐已無大礙,那我先告辭了。”展淩適時開口,他可不想攪和到這些事中。
“嗯。”
展淩腳底抹油似的離開,時墨深邃狹長的眼望向安雅,女人站的遠遠的,像刻意的要和他劃清界限一般,唇角揚起的淺淺弧度像是在——嘲笑他?
這種感覺於他而言並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