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眾人的議論紛紛,沐舒影的臉上,始終掛著雲淡風輕的笑容。
當年的事,再怎麼痛徹心扉,也已經成為往事了。
隻是宋禮捷這個名字,對他的恨意,並不會因為時間而淡去。
她始終隻看著沙發上那個巋然不動的身影。
從她進來開始,包廂裏已經起了不小的騷動,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她是衝著禦黎洺來的。
可是偏偏,他仍是一臉冷漠。
“要是四爺肯喝我一杯酒,誰知道以後的事,會怎麼發展?”她俯下身,直視男人的雙眸。
一雙烏墨般的瞳,似深不見底的汪洋。
忽地,他粲然發出一聲冷笑。
沒有人知道,這聲冷笑意味著什麼。
這兒誰不知道,禦四爺對女人沒有興趣,就算出身高貴的世家小姐也別妄想在他身邊停留半分鍾。
也正是他這副性子,讓所有女人都趨之若鶩。
“姓沐的,你野心很大。隻可惜,咱們禦四爺,是看不上你這樣結過婚的女人的。”趙晨義在一旁說。
“四爺真的不肯給我這個麵子嗎?”
她將杯子遞到了禦黎洺的唇邊。
所有人都捏著一口氣,等著看禦四爺會怎樣將這個沒有眼力見的女人直接掃地出門,讓她從此再無法在海城立足。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他竟然張開唇,就著沐舒影的手,喝盡了杯中酒!
禦黎洺居然喝了這個女人的酒!
“多謝四爺。”她稍稍鬆了一口氣,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禦黎洺從來都不允許女人坐在離他一米以內的距離。
而今天,她卻坐了下來,這是成功的第一部,也是最難的一步。
“你膽子很大。”禦黎洺冷嗤一聲。
這是他今天說的第一句話。
“我想四爺應該不會拒絕我。”她笑道。
他微微凜眉,唇角勾著一抹輕蔑:“誰給你的自信?”
“當年,我前夫宋禮捷帶著情婦在家裏亂搞,被我抓了個正著,我就是用這把刀,捅進了他的肚腹。”
沐舒影張開手掌,從衣袖裏取出一柄水果刀來。
眾人再次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女人居然敢帶著刀子來靠近禦四爺!
“我用了點手段,從警方那裏把當初的這柄凶器要了來。”
她笑著,把刀子放到禦黎洺的麵前:“從今天起,我就是四爺手裏的刀,任您差遣。”
“瘋了,真是瘋了!”趙晨義站了起來,“我說沐大小姐啊,你坐了兩年牢,腦子是被堵住了吧?禦四爺需要你去給他遞刀子?你以為你能做什麼?”
沐舒影冷冷瞥了一眼他,笑道:“趙公子,據我所知,我聽說你馬上就要訂婚了,要是被你未婚妻知道你今兒晚上還在這裏左擁右抱喝花酒,誰知道你會不會是下一個宋禮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