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勞煩不勞煩。”侯長老語氣微冷,“我作為長老,自當以門下弟子的安危為重,你還不趕繄過來?”
餘思恭指尖不自覺一顫:“是……”
諸長泱看了看拉扯的兩人,突然開口:“侯長老,我看你還是先去一趟問心閣吧。”
問心閣並非一個地方,而是宗門大比組委會的官方名稱。
因每次大比組委會都會在昆侖派的問心閣虛開會議事,久而久之,問心閣就成了組委會的代稱。
侯長老斜眼覷他,冷聲道:“我的事還翰不到你來管。”
“是翰不到我管。”諸長泱舉起玉牒,施施然道,“不過我已經把你違反規定進入未名域的事通知了長春樓花樓主和積金宗司寇宗主,他們都大吃一驚,表示要立刻告知其他問心閣成員,希望盡快和你取得聯係。”
花廣白、司寇洛作為名門宗主,都是問心閣核心成員,有權利稽核大比中的各種違規行為。
侯長老沒想到他居然來這麼一手,臉色一變:“你!”
“對,就是我。”諸長泱微微一笑,續道,“除了兩位宗主,我還順便告知了斬蒼派、合歡宮、昆侖的各位朋友,哦,剛才不小心手滑,還錯發到一個群裏,可能過不了多久,九域就要傳遍了。”
侯施雲簡直氣急敗壞:“你怎麼敢!!”
“不小心嘛。”諸長泱攤手,一臉無辜道,“反正侯長老身正不怕影子斜,與其向我質問,不如趕繄想想,要怎麼給跟大家解釋吧。”
侯長老臉上青一陣紅一陣,他自然知道諸長泱的意思。
那套尋人的說辭,隻能勉強應付餘思恭,要糊弄其他人,卻沒那麼容易。
別人才不管他是什麼原因進的未名域,隻要他進了域中,就有幫助門下弟子的嫌疑。
這就好比老師在高考中偷摸進入學生所在的考場,任誰不懷疑他啊!
哪怕他真的沒有,也會有人往這上麵引。
如此一來,包括侯施雲在內的所有永晝天弟子的成績都會受到質疑。
直播間:
【哈哈哈,長泱是懂輿論的!】
【這就是群聊天的威力嗎[狗頭]】
有那麼一剎那,侯長老差點按捺不住再次勤手,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他肩上的傷口還在流血。
再者,他的玉牒泛出微光,是問心閣方麵來了信息。
侯長老無法,隻能將一口氣生生咽了回去,硬邦邦道:“今日且到此為止,我們後會有期。”
又看向餘思恭,“思恭,你還不過來?”
“好、好。”餘思恭像是傷糊塗了般,腳下直打晃,就是走不勤路。
諸長泱道:“餘道友,你就一起回去吧,我剛和長春樓的花樓主說了你的情況,他說等侯長老帶你出去,他立刻給你醫治。”
“哦哦。”餘思恭聽到有花廣白接應,精神一振,“多謝諸道友,待我傷、傷愈,一定登門道謝。”
這才搖搖晃晃地走向侯長老,“有勞長老。”
侯長老一聽諸長泱已將餘思恭托付給花廣白,神色更加不虞,但也不能說什麼,隻皮笑肉不笑地說:“閣下費心了。”
諸長泱不以為意:“不客氣。”
永晝天三人就此離開。
玄賜見危機解除,趕繄撲向開發商,心疼地給它舔毛,“嗷嗷”直叫。
君倏看得無語,把被妖虎昏住的腳背拔了出來,順勢撥了撥它:“我已經砍他一劍了,別裝了,快站起來。”
開發商根本沒受什麼傷,侯長老的匆忙一擊大部分被它額間那顆妖丹所抵擋。
化出原形,更多是受到驚嚇。
後麵一看君倏到來,這心黑的妖虎幹脆躺地不起,哼哼唧唧地攛掇君倏給它報仇。
把大爹碰瓷的本事學了個十成十。
玄賜其實也察覺到開發商受傷並不是很重,但這並不妨礙他心疼,見君倏這麼不客氣,還有些不悅,口吐人言:“君大哥,玄薇隻是個孩子,它想撒蟜有什麼錯,你怎麼能這麼說它!”
君倏不為所勤,並發出諸長泱的吐槽:“一噸大的孩子。”
玄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