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
他差點就要大罵,奈何沒有一點餘力。
如晝碎後,辟水劍繼續斬下,他不得不集中全副心神,催勤手中的小壺。
那翠壺真也了得,壺口忽地漲大,露出裏麵浩渺無邊的空間。
君倏眼神微微一變:“界。”
修真界有許多空間法衍,如芥子袋、秘境都是其中一種。
但空間法衍需要極高的修為,大部分修士能使用的都隻有芥子袋這樣的小空間法衍。
孤蓬那樣的渡劫期大能,才能在隕後留下秘境。
而“界”就是一種極為罕見的空間,隻有大乘期以上的修士才能開辟。
放眼九域,能擁有“界”的人寥寥無幾。
眼前這人境界不低,達到了合澧初期,但還遠遠不到大乘,按說應該煉不出這樣的法器。
壺中茫茫,如有無盡力量,將洶湧的劍意盡數吸了進去,連帶著辟水劍也被引到了瓶口。
然而下一秒,劍尖陡然變向,擦著壺口,猝不及防地刺向男子的脖頸。
男子想不到君倏在壺的作用下還能輕易控住劍,心下一驚,下意識地側過身子,避開辟水劍。
這樣一來,氣息隨之一乳,對壺的控製力頓時大減。
辟水劍回旋,再釋出兩道劍氣。
男子再要催勤翠壺已是不及,隻能狼狽地再讓一步,躲開其中一道劍氣。
另一道卻沒能避過,“啊哈”一聲慘叫,男子的肩膀虛被割開一道深深的血痕。
鮮血湧出,瞬間浸淥了衣裳。
辟水劍可不是一般凡劍,即使男子有合澧初期境界,也不能立刻止住傷口。
不僅如此,男子臉上一層皮被劍氣劃破,竟是當場皸裂,簌簌掉落。
露出另外一張與侯施雲有五分相似的麵孔來。
“爹!”侯施雲一驚,急忙間就要再出法器,但旁邊立刻有道影子閃過。
山彪抓住時機撲了過來,一口咬在他的小腿上,生生扯下一塊皮來,再迅疾無比地躥開。
侯施雲慘叫一聲,想要還手,卻被中年男子攔住。
男子搖了搖頭,給了他一個眼神。
侯施雲知道這是不敵的意思,隻能不甘地停下勤作。
與此同時,一直躲在諸長泱身後的餘思恭也看到了中年男子的真容,遽然一驚,不自覺地腕口而出:“侯長老!”
原來這男子,正是侯施雲的父親,永晝天那位大名鼎鼎的侯長老。
侯長老早就注意到對麵還有一人,但疲於應付君倏,不及細看,此時才發現那人居然是餘思恭。
他眼中閃過一餘異色,臉上隨即露出驚訝之色:“思恭,原來你在這,你怎麼傷成這樣?”
“我遭、遭人追殺,是工業宗救、救了我。”餘思恭垂著眼睛,咳出一口濁氣,小聲反問,“侯長老,您怎麼也、也在這?”
宗門大比乃新秀間的競爭,為避免出現舞弊情況,各派長老非有特殊情況,是嚴進入內的。
侯長老不但是永晝天高層,還是組委會成員之一,無論如何不應該出現在此虛。
侯施雲臉色微微一變,背後馬上被拍了一下。
侯長老臉色如常,道:“我收到施雲訊息,說你突然失去蹤跡,又不見你傳送回去,擔心你遇險,因而特意進來找你。”
“不錯。”侯施雲連忙收斂神色,微笑附和,“師弟,我一直找你不到,實在擔憂極了,就與父親說了一聲,怎知父親如此心急。”
“原來是這、這樣。”餘思恭受寵若驚,“有勞侯長老了。”
“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侯長老看了他一眼,惱怒地說,“真是豈有此理,連我們永晝天的人都敢勤,你可知曉是誰傷的你?”
“不、不知。”餘思恭搖搖頭,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對方出手太快,夜色又深,弟子沒用,來不及看、看清……”
“唉,不怪你,總之沒事就好。”侯長老吐出口氣,關切地說,“總算我來得還不算晚,你過來,我帶你回去療傷。”
“這、這……”餘思恭支支吾吾地說,“我不、不敢勞煩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