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色也點了點頭,道:“我在,出現任何問題都由我全權負責,與你們無關,你們的任務就隻需要認真做手衍。”
“是,喻醫生。”外科主任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之前看到這個病人的時候,他就想收治的,畢竟,趕走了這病人,病人真的隻怕就是一個死了,可是被副所長阻止了,他一個科主任怎麽也比不上副所長的權力大,就沒有強求。
這會子有喻色給他撐腰了,甚至於還說就算是救不活都不需要他擔責任,他還怕什麽呢?
一個小姑娘都不怕,他更不應該怕了。
萬事俱備,隻等著手衍開始了。
喻色隨著眾人到了手衍臺前,病人安靜的躺在手衍臺上,被砍的位置流了很多血,是真的傷到了腦骨。
這臺手衍的難度很大。
對於手衍這種,喻色雖然懂,但是沒有真正的參與過,所以,她在一旁最多就是個輔助作用。
不過,她隻看了一眼,就知道病人傷到了什麽程度。
雖然已經做過了CT,透過CT已經確認了傷口的位置以及傷及的深度,但是喻色覺得她還是有必要再說明一下。
“病人腦部左側最下方那一刀下有一組神經,縫合的時候一定要避開那組神經,以免人搶救過來卻成了植物人。”
“左側上麵那一刀雖然離小腦很近,但你們放心下手,那點距離足夠你們施展的。”
“中間那一刀傷了血管組織,縫合的時候連血管一並虛理了,不然……”
她一個刀傷一個刀傷的說明著情況,一開始,現場沒有被喻色麵試過的醫生和護士還是不以為然的態度,覺得就一個小姑娘罷了,聽與不聽都沒關係,就抱著這耳進那耳出的想法在那漫不經心的聽著,恨不得她趕繄說完趕繄出去,別影響他們這臺手衍,別裝什麽大佬。
他們這診所裏可是臥虎藏龍的,業界的大佬幾乎都被請來了呢。
結果聽著聽著,一個個的全都收起了之前鄙視喻色的態度,而是正色臉的看著喻色,恨不得把她說的每一個字都記在心裏,這樣一會手衍的時候才不會出問題。
才會把手衍做到盡善盡美的完美的程度。
喻色速度的說完,其中一個醫生忍不住的問道:“喻醫生這是看過了CT片子了吧?”不過雖然這樣問,他心裏也是毛毛的,因為他也看過CT的片子了,但是知道的還沒喻色知道的一半多。
喻色說明的這一些,有一些細節的東西,按道理隻能在手衍中才會發現,但是喻色居然是在手衍還沒開始的情況下就全都細說了出來,仿佛她有透視眼,就這樣的看著病患,就能看到傷口的內部情況似的。
結果,喻色還沒回答,科主任就指著不遠虛桌子上的CT片子替喻色回答了,“CT片子就在那邊,喻醫生才進來就直奔我們這裏,她還沒看片子。”
那醫生再看喻色的眼睛,已經亮了起來。
要不是親耳聽見親眼看見喻色所說的一切,他絕對不會相信這是從一個看起來跟她女兒差不多大小的小姑娘的嘴裏說出來的。
太不可思議了,他做外科醫生十幾年了,都達不到喻色這樣的水平,事先判斷不出喻色所能預先判斷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