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峰點了點頭,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片刻後,放下電話道:「小姐,青山監獄昨晚死了一個犯人,是曹老三。也是頭部中槍死掉的,死去的時間和喬罡毅相差無幾。」
慕容秋雨麵沉似水,緩緩閉上了雙眼,沉吟片刻,抬起了一根手指,道:「第一,吩咐下去那些監控錄像不用查了。」
說罷,抬起了第二根手指:「第二,給我全力調查,賀家養子韓九麟,這些年都幹了些什麼。」
「第三,聯繫皇冠商行的會長薛浩天,讓他兩個小時之內,必須過來一趟。
韓九麟在臨沂市露麵的那天,皇冠商行的行為就開始異於往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其中必然另有隱情。
薛浩天應該瞞了我什麼事,我要他給我一個解釋。」
「第四,以韓九麟這兩日所做的事來看,今晚柳、白、周三家設的鴻門宴,韓九麟必然會如期到場。
現在立馬派人給我在索菲爾大酒店安置高清監控攝像頭,從大門口開始,到拍賣大廳,每個角落都不能少。
今晚,我要在家裏,實況看一看這位老朋友。
我很期待他今天晚上會做些什麼。
如果他連柳、白、周三家這一關都過不了,那也沒資格讓我費心勞力。
不過他今晚要是能在柳、白、周三家人手上佔到便宜,我想,我會很開心。」
說到後麵,慕容秋雨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笑容出現的瞬息,看呆了阿峰。
古代有佳人,一笑傾城,再笑傾國。
慕容秋雨便是如此。
隻不過,她很吝嗇的把笑容很快收了回去,復又變回恬淡冷清的模樣,吩咐道:「好了,就這些,立即著手去辦吧。」
「是!」阿峰躬身應是,牢記著慕容秋雨的四個指令,轉身離去。
沙發另一邊的慕容坤思付道:「秋雨,其實要為父看,我們不如幫柳白周三家一把,把那個什麼韓九麟一下子拍死算了,何必這麼麻煩呢?
對方畢竟是賀家的餘孽,斬草除根的事情,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慕容秋雨看了眼慕容坤,耐心解釋道:「爸爸,一個普通人,是不可能在短短兩天之內,在臨沂市掀起這麼大風浪的。
楊家人的死、喬罡毅的死、柳白周三家的如臨大敵,都說明了此人非同一般。
既然現在有人肯當馬前卒,我們又何必這麼著急下場呢?
下棋者,隻有站在旁觀角度,才能不至於偏於一隅,看的更加清楚。
我剛才吩咐下去的四個指令,除了第一個是讓手下不要浪費精力做無用功外,另外三個可都是用來了解韓九麟的。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不是嗎?」
慕容坤恍然大悟,連連點頭道:「沒錯,是我考慮不周。秋雨,就按照你說的辦。
咱們慕容家想要成為臨沂市的第一豪門,以後,還是要你做主才行啊!
唉,可惜了,如果秋鬆能有你一半的能力,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慕容秋雨淡淡一笑,沒有再多說什麼,站起身來,勤人心魄的伸了個優美的懶腰,抬步就向後麵樓梯走去。
「我先回臥室補個覺,薛浩天來了叫我一聲。」
慕容坤露出一抹疼惜,叮囑道:「你好好休息,等他來了,我就讓他候著你,等你什麼時候睡到自然醒,在見他就是了。」
慕容秋雨回頭蹙眉道:「我要第一時間和他見麵,人隻要來了就立馬叫我!」
慕容坤縮了縮脖子,嚇了一跳,忙點頭道:「好好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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