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果然,江妙雲不快道:“知道了,在家等著。”

少了一個給她排頭吃的機會,江妙雲不大高興。但是,當車簾放下,馬車重新駛動時,她嘴角不禁上揚起來。

徐四,不,陳寶音回來了。京城又好玩起來了。

陳寶音收好請帖,回到家。

“怎麽樣?”顧舒容急忙上前問道,“她沒難為你吧?”

陳寶音取出請帖,說道:“沒來得及。”但是後日的賞花宴上,就不好說了。除了江妙雲,京城裏跟她不對付的人,多得是。以江妙雲的性子,到時會請哪些人,想也知道。

顧舒容有些擔憂,看著那張做工精致的請帖,道:“要不,那日你別去了?就,就說病了,身體不適。”

“躲過這次,還有下次。”陳寶音垂著頭,“去就是了。”

她早該料到的。

重新回到京城,曾經的恩怨不會消失彌盡,被時間和距離掩埋隻是一種假象。風吹來,恩怨統統浮上來了。

怪隻怪她從前不會做人,沒有交好的姐妹給她撐場麵。

“唉。”頭一次,陳寶音有些後悔,躲在被窩裏悶悶不樂。

顧亭遠下差回來,聽顧舒容說了此事。

“這可怎麽辦?”顧舒容著急又沒辦法,直跺腳。

顧亭遠道:“我去跟她說說話。”

“哎,去吧。”顧舒容忙道。

顧亭遠進了房間,便見床上鼓起一道人影,他眼底暗了一下,又恢復成慣常的溫和模樣。

“睡了?”他坐在床邊,輕輕扯被子。

被子裏傳來悶悶的一聲:“沒有。”

“我聽姐姐說了。”顧亭遠道,“要聽聽我的意見嗎?”

他能有什麽意見?陳寶音不信,但還是掀開被子,爬了出來:“你說。”

顧亭遠起身,離開床前。不多會兒,抱了錢匣子來,說道:“明天讓姐姐陪你去買套首飾。”

陳寶音打開錢匣子,看著裏麵的一百多兩銀子,扒拉幾下,說道:“買什麽啊?都用上,戴去也一樣被嘲笑。”

她們為了嘲笑她,一定會竭盡全力地打扮,要讓她丟臉不可。

顧亭遠一本正經地道:“你誤會了,沒讓你都用。至少要留下十兩,是下個月的菜錢。不然,我俸祿沒下來,咱家沒米下鍋。”

陳寶音一愣,隨即惱怒捶他:“讓你調笑我!”什麽時候了,還調笑她!

顧亭遠輕輕握住她的拳頭,卸掉力道,溫聲道:“我說的是真心話。我不能讓你過上好日子,也不能給你掙麵子,但我有多少銀子,都給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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