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舒容已經快吃完了,就見弟弟又回來了,她驚訝道:“怎?沒留你吃飯?”
顧亭遠垂下眼睛:“嗯。”
明明很可憐的模樣,可是顧舒容愣是覺著好笑,抿了抿嘴角,說道:“那你快坐下來吃吧,我沒吃完呢。”
顧亭遠放下菜籃子,端出一碗白菜粉條,擋的嚴實,菜還溫熱著:“大娘給的。”
顧舒容伸出筷子,夾了一些,抬眼覷著弟弟,還是覺著好笑:“你別心急,等成了親,有的是機會一起吃飯。”
顧亭遠點點頭:“嗯。”
成親了是成親了的。
都住的這麽近了,近水樓台,隻讓他看看,他不滿足。
他還想站近些,跟月亮說說話。如果能逗出笑臉兒,就更好了。
轉眼兩日過去。
“姐,我進城一趟。”清晨起來,顧亭遠穿戴好,背上書箱,對顧舒容道。
顧舒容昨晚上就聽他說了,便道:“去吧,多買些米買些菜,還有油鹽,別忘了。”
“記得了。”顧亭遠道。
說完,便背著書箱出了門,去前麵找陳二郎。
“陳二哥!陳二哥!”來到籬笆院外,顧亭遠揚聲喊道。
很快,陳二郎從屋裏出來:“來了,走走。”
一人趕車,一人坐上去,往城裏去。
“得虧你是今天進城,我還能送你。”陳二郎說道,“明日就不行了,我大哥大嫂要出攤,我得去送,那一堆的家夥什兒,可坐不下人了。”
顧亭遠知道陳大郎夫婦要做買賣的事,錢碧荷整日調料煮肉,姐姐回家跟他說了,想了想他道:“大哥大嫂出攤,每日推攤子出門,會不會太麻煩?不妨寄放在我那個小院裏?”
陳二郎聽了,撓了撓頭。他也想過,這樣會方便很多,他的騾車也能空出來拉人了。但他們畢竟是兩家人,平日裏來往還好,相處這麽密切,到底不妥當。
“等我回去問問我娘。”他沒有一口拒絕。
杜金花肯定不會同意的,就算給顧家租金,劃得一清二楚,也不肯的。
顧亭遠沒再提這事,倒是陳二郎好奇道:“你背的啥?”
“字畫。”顧亭遠回答,“我有個同窗,家中做生意,我托他代我售賣些字畫。”
陳二郎一聽就羨慕了,寫寫畫畫就能掙到錢,也不知道以後金來有沒有這樣的造化?
但讀書人當中,能夠像顧亭遠這樣賣字畫的不多。一來,賣字畫的都是討生活的,這樣的人都沒有什麽名氣,字畫就賣不上價兒。二來,讀書是很辛苦的一件事,也就是顧亭遠,經歷過了科舉,成竹在胸,才有時間寫字作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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