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求娶,拒絕就是了。如果是強搶,又能做什麽打算?跑嗎?他們全家就在這裏,誰也跑不了。而她一個姑娘家,又能跑哪裏去?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她以後都不回來了?再說,別的地方難道就沒有惡霸嗎?
杜金花呆呆的,看著閨女輕描淡寫的,好像根本不是個事兒,怔了怔,看向兩個兒媳,卻見兩個兒媳也呆住了。
“這,這不是事兒嗎?”杜金花說話都沒底氣了,“你怎不急呢?”
陳寶音揣著手,瞳仁烏黑水亮:“我還是有幾個朋友的。”嬌美的臉上,一副自信模樣,“隻要我去求一求,人家必能幫我。”
杜金花一愣,這時才想起,自己手裏還攥著塊玉佩呢。上好的溫潤質地,讓她心裏定了定,說道:“當真?”
“當真!”陳寶音用力點頭,“別說一個趙家,再來什麽錢家、孫家、李家,咱們也不必怕!我一次求一個,這次求這個,下次求那個,都能給擺平了!”
杜金花緩緩睜大眼睛,嘴巴也張大,整個人呆住了。還,還能這樣?
“所以,娘你別怕!”陳寶音安撫道。
趙家的情形,她得打聽打聽。而打聽的對象,陳寶音已經想好了,就是村正。
打聽清楚後,再想想怎麽應對。求京城那邊?她是沒想過的。
侯府的確會管她的事,她的幾個亦敵亦友的故交,也會拉她一把。但陳寶音不想麻煩他們,現在就挺好,兩不相幹。從此天高路遠,他們想起她,會漸漸忘記她的驕縱與任性。她想起他們,也隻會記得一張張鮮豔美麗的麵龐。
“呼。”看著閨女鎮定的模樣,杜金花不由得鬆了口氣。
應該是真的。閨女雖然心大,但這話做不得假。誰沒幾個手帕交呢?京中的貴人,都不必出力氣,指個人說個話兒,趙家就不敢放肆了。
她不慌了。還有些得意起來,趙家?哼!想欺負她寶丫兒?門兒也沒有!
到時候,叫他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你不早說!”她嗔怪地道,輕輕拍打閨女手臂。
陳寶音道:“我也是才知道呀!”
“我讓你頂嘴!”杜金花就又拍她一下。
這下給陳寶音樂的,埋過去蹭她:“娘,你不講理!”
“去去去。”杜金花推她,把玉佩也塞給她,站起身道:“飯都沒做呢。我做飯去。”
錢碧荷恍然回神,也站起來,急急跟在後頭:“我給娘打下手。”
隻有孫五娘沒動,坐在木墩上,好奇又興奮地道:“寶丫兒,你那些朋友,都是什麽人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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