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山正在和庚二抓花盤裏的瓜子吃。

豎起來有庚二高,花盤有人臉大的類向日葵植物淚流滿麵,一邊被人欺淩,一邊忠實地執行自己負責傳播音像的責任。

傳山吐出兩片完整的瓜子皮,把手中用三昧真火炒好的瓜子全部塞給庚二。

果然如他所料,這些人顛倒黑白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不過羊得寶也不錯,那瞎話說得跟真的似的。

一番對話下來,傳山差不多已經了解天機門等人的態度。想來天機門肯定沒有可以坐鎮的渡劫期或散仙級人物,否則也不至於光叫不咬。既然如此,他也就更沒必要過早地暴露實力,對此事的虛理方法也可以變上一變。當然,進了他家庚二肚皮的東西,他是絕對不舍得讓他吐出來的。

庚二自認事不關己,抓著一把瓜子嗑得津津有味。

「你們用仙石設伏,此是利用他人貪心;你們用門派女弟子布陣,此為色秀;用男弟子假扮重傷老人,這是利用別人的同情心。手段使盡,你們見不能引秀我們上當,先是用出銷魂蝕骨這樣下流無恥的魔藥想要控製我們,接著又展開七殺陣法,用車翰戰對付我們,如果不是我靠師門法寶庇護,此時失去財物法寶的就是我了。」

傳山不是那種被栽贓笑笑就過去的人,他喜歡把事情說清楚,至於你承不承認那是另一回事。

法寶?天機門眾人的注意力完全偏到了另一邊。鸞淵更是覺得自己找到了心愛大弟子不慎落敗的原因,原來是羊老祖送給弟子護身的法寶,怪不得玉桓他們無奈此人。哼,不就是靠得法寶之力嗎,你厚土門有,難道我天機門就沒有了嗎?如果不是怕拿出來讓各門派事先警覺,玉桓又怎麽可能敗得那麽慘!

「儲有凰凰血的仙石乃我勞力所獲,我不覺得有分給你們的必要。何況如果不是我們說明,你們能知道那是凰凰血嗎?不過我這個人還是很好說話的。」傳山話音一轉,露出異常真誠、誠懇的笑臉。

庚二瞥了他一眼,心想這金剛魔默男每次這樣笑那就是又起壞心眼了。

興許傳山那張充滿正氣的臉龐給他加了不少分,天機門眾人臉色稍稍和緩了些,他們來時也沒指望能把凰凰血全部拿回,而是抱著能拿回一滴是一滴的心理。

「你打算如何?」鸞淵沈聲問。

「你天機門有弟子參加靈試大會初賽吧?」

「當然。」

「那我們就在靈試大會中見個分曉,不論類別,誰名次高誰就擁有凰凰血。」

天機門眾人大喜,尤其是藍田,也顧不得對方是小輩,不,人家按輩分並不比他低,隻是修者界習慣按照實力說話,高手往往不屑於與低階修者來往。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你在靈試大會初賽中比試排名比我天機門弟子低,就把凰凰血全部還給我天機門?是不是這樣?」

「沒錯。」傳山笑得就像一個真正的好人,「大家都是厚土星門派弟子,沒必要為個身外物鬧得你死我活。」

「嗬嗬,好!好!果然不愧是羊老祖高徒,這心胸就是不一般。」藍田哈哈大笑。好,太好了!隻要羊光明不出麵,他天機門弟子還能比不過一個剛剛修煉一年的低階修者?就算有秘境提拔,又能增加多少修為?

擔心自己看錯對方實力,藍田還暗中使用了鑒別類法寶,確定對方確實隻有凝氣大圓滿境界,頓時放下心來。護身法寶嗎?羊老祖給的,應該至少在中上品以上。不過他們天機門的也不差,而且除了護身法寶,他們還有攻擊類法寶。這攻擊類法寶也是他們剛剛得到的寶物,原本就打算當秘密武器使用,讓玉桓憑此在靈試大會初賽中一舉奪魁。

哈!這也是祖宗保佑,天注定要讓天機門得到凰凰血發揚光大!這小子如果提出別的方法或者硬是耍賴,他懾於羊光明說不定還真的無可奈何。

小兒,我看你托大!你以為你打敗玉桓一次,就能打敗他第二次嗎?別說類別比試中陣法這一項在厚土星,除了他天機門弟子就沒人敢說第一。就算參加武修比試,隻憑那兩樣法寶,玉桓也能立於不敗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