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這厚土門是否過分了些?竟然把我們就這麽晾在外麵?」身為一派之尊的鸞淵已經很久沒有被人如此輕慢過,那怒火也慢慢積累。
藍田掃了弟子一眼,傳音道:「你啊,身為一派掌門竟然還是如此毛躁,讓弟子們如何看你?」
鸞淵赧然。
藍田放出聲音:「羊老祖什麽身份?我們前來拜見怎可一點耐心沒有?」
「是。」鸞淵及幾名管事乖覺地道。
「等著吧,他們總要出來見我們。我們這麽多小輩找上門來拜見,羊老祖又不是做賊心虛,怎會避而不見?」
「咻!」
「這是什麽?水箭!有暗算!大家注意!」鸞淵一聲喝,天機門眾人轉眼間就各自站位形成了一個可攻可守的陣法。
「這些小小子,以為拿話膂兌老夫,老夫就會忍不住跳出去?簡直可笑。喂,那桃花小子,你在幹什麽?別趴在我厚土門山門上,你給我下來!」
羊光明一邊嘲笑外麵天機門一幹人等,一邊吆喝那大腳醜男孩。
桃花心情不爽,逮著什麽禍害什麽,可憐厚土門那群放養的牲畜,有毛的都被剃了毛,沒毛的被黏上一大堆毛。這不,才玩了一會兒就覺得沒勁,又跑去招惹門外那群人。
「咻!咻!」桃花又連放兩箭,看外麵那群人一個個如臨大敵的模樣,頓時笑得前仰後合。
「你不是說要幫你徒弟擦屁股?」白瞳問,單手捧著玉盤送到羊光明麵前。
羊老不稀罕,撇嘴道:「厲害的總得最後出麵,一上來就把那群小小子打跑有什麽意思?」
白瞳知他不好意思以老欺小,「那我代你出去解決他們。」又把手上的玉盤向他推了推。
一股奇異的香味直鉆鼻孔,勾得羊老兒久違葷腥的嘴巴一陣口水泛濫。
「要你小子獻殷勤。」羊光明推開玉盤,「老夫沒說不出去,我躲在暗中威懾他們不是更好?」
白瞳,「……其實你就想好好玩一玩吧?老不羞。」
「你這個白果眼,你說什麽?誰是老不羞?老夫一千八,你也不比老夫年輕多少!傳山呢?那臭小子怎麽還不來?」羊光明想想又不甘心,手一招,把玉盤裝入自己的儲物戒。
白瞳嘴角微微勾起一點,又很快平復,「你對他和庚二的事怎麽看?」
「什麽怎麽看?」羊光明一派仙風道骨,「各人修煉各人路,老夫問道無情,傳山小子以情問道,各有各的機緣。」
「你的機緣在哪裏?」白瞳嗓音深沈。
「……你最好放下不該有的念頭。帶著這些雜念你怎麽渡劫?難道你真想給雷劫劈死?」羊光明的嗬斥聲中帶上了一餘急切。白瞳的資質比他好,他比自己更有把握渡過雷劫,可如果他還是抱著過去那些心思不放,一旦形成心魔,他很可能連兵解重修的機會都沒有!
他知道以白瞳的資質和修煉速度,其實早八百年就可以渡劫,可就為了一些糊塗心思,竟然硬是陪他耗到現在。可他越是如此,他就越……!
「己十四,把你家桃花管好!」羊光明身影未勤,桃花已經被他抓住一把扔給己十四。
桃花正瞇眼準備射第四箭,箭一放出,射中了接住他的己十四。
己十四平靜地抹抹臉,「有毒嗎?」嗯,也不知這小子怎麽就成了自己的責任,可看在無人願意認領的份上,他也隻有勉強擔起這份重責。
「……沒。」桃花小心回答。
「乖乖待著。」
「不要!憑什麽你說什麽人家就要聽什麽,你是人家什麽人啊?放開人家!哇,你幹什麽?你還想打人家……哇!你這個死不要臉的!人家不活啦,人家的清白都沒啦!哇啊啊啊!」桃花手打腳踢、扯起嗓子拚命嚎。
己十四不會哄人,任桃花對著他又咬又抓,隻抓著他的手腕不讓他乳跑。
傳山總算帶著庚二出來了。
「得寶,你帶傳山出去見見天機門的人。有什麽事我擔著,不用擔心。傳山今天不要出手,得寶你知道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