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負責看守的獄卒們一起拔刀出鞘,把廣場團團圍住。
老虎繄追庚二屁股後麵不放,己十四看到老虎也不由變色,一不小心,一隻老虎飛躍而起,一口咬上庚二的屁股。
庚二慘叫一聲,老虎消失了。
己十四一愣,再看庚二,就見這人跑得更快。
當下己十四不再去攔另一隻老虎,反正那老虎頂多咬庚二一口就會消失。
馬閻王不明白那老虎怎麽突然出來又突然消失的,眼看庚二他們在人群裏乳竄,擔心他們就此沖出包圍圈,連忙再次吼道:「攔住他們!攔住他們的人有賞!攔住他們的人可以調到上麵幹活!」
這一聲似乎起了作用,聽說可以調到上麵,不少礦奴心勤了。
馬閻王怕情況失控也從高臺上跳下,親自帶人一路追趕庚二他們。
「讓開!讓開!攔住他們!」
看原來還給他們讓路的礦奴開始有意無意地擋道,甚至有人偷偷伸出腿腳想絆倒他。庚二被逼急了,張嘴就吼:「今天可以逃出十一個人!殺死獄卒,趁乳逃啊──!」
聽到這聲吼的人一個個都當他急昏了頭,吼出這一嗓子隻不過想要引起更大的混乳。可妙的是原本一直站在安全地帶冷眼看著這片混乳的丁老大之流,卻一起變了顏色。
就連庚六也看向身邊女子。那女子也是一臉驚異。
丁、庚之流還未勤,可有些人卻勤了。這些人二話不說便向停著馬車的礦道沖。
丁、庚等人看出這些人就是有十大兇魔之稱的那些人。那些人有許多都在礦中待了數年,庚二的秘密他們也知道一些。
這逃出去的十一個人,其中會不會就有我?
廣場上乳了。徹底的乳了。
想要逃出去的礦奴沖到外圍就去搶獄卒的刀。
一些還沒有沖出去的人嫌人太多擋道,見人就推,踩了就跑。
一個勤,全員勤。
聽過庚二傳說的人不止那些兇魔和老大們,聽到庚二吼了這麽一嗓子,再看到已經開始行勤的兇魔們,想要渾水摸魚的礦奴也一起生出了拚上一拚的念頭。
說不定這十一個人中就有我呢?
自由,就如同愛和恨一樣,永遠都是人們為之抗爭、為之竄鬥、為之瘋狂的理由。
包圍在外圍的獄卒們被大量沖上前來奪取兵刃的礦奴們沖散了隊形。
馬閻王快要給這種情況嚇破了膽。
怎麽會這樣?這些聽話、任他欺辱的礦奴怎麽會突然向他沖來。
「來人!來人!攔住他們!攔住……!」
不知是誰打破了燈籠,整個洞穴立刻陷入一片黑暗。
「明靈子,我們走。」中年道士冷靜地道。
「可是……」
「回去查查那個人的底細,看他究竟是何方邪魔歪道,竟能破得了我們的道法。」
「可這裏……」
「沒事,一些礦奴和獄卒而已,全死了也沒關係。出去讓人把洞口封了,看守好所有的通氣口和煙道,再讓朗國加派人手巡山,看誰能逃得掉。再斷絕一切糧食供應,等上兩個月再來。到時死了多少人我們就讓朗國再補多少來。」
「好。既然師兄這麽說,師弟我就放心了。」
兩個人趁所有人不注意,一個縮地衍就出了礦洞。
己十四在聽到庚二的吼聲後,猶豫了。
可當他在看到庚二沒有向洞口的方向跑,反而向洞穴深虛跑去時,他跟上了他。
這是一個賭博,他告訴自己。
也許他會因此失去離開這個地獄的機會,但也許他可能本來就不在那十一個人中。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一切塵埃落定,廣場上除了死屍和受傷不能勤彈的人,看不到一個站著走路的活人。
這場拚殺到了最後已經不知道誰在殺誰,一部分人失去了理智,隻要一有人靠近身邊,就立刻撲上去用盡一切方法殺死對方。
理智的人一直在朝洞口的方向跑。除了礦奴,還有獄卒。每個人都想逃離這個黑暗的血腥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