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有點熟悉,我一愣,轉過頭,就看見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錢順兒?”
我驚呆了。
此時我看見的,竟然就是之前幫我算過兩次命的錢順兒。
隻見他正大包小包地站在忘塵大師禪房的門口,一臉震驚的看我。
“舒淺同學,你怎麼會在這兒?”錢順兒先問我。
“我來算命。”我簡單回答,“你又怎麼會在這?”
“我來看我師傅啊。”錢順兒理所當然道。
我瞪圓眼,猛的反應過來,驚呼:“忘塵大師是你的師傅?”
錢順兒一臉單純地點點頭,大喇喇道:“我從小是孤兒,是師傅把我收養在寺廟中,樵養長大的,並將我收為徒弟的。”
我了然地點頭,但突然又覺得有些不對。
我記得容祁跟我說過,錢順兒的天賦極好,隻不過因為一直沒受過正統的訓練,所以才沒有修為。
的確,我現在看他,也看不到任何靈力。
可錢順兒說他是忘塵大師的徒弟,以忘塵大師的水平,他為什麼會沒有受到過正規玄學的訓練?
我心裏疑惑著,看見錢順兒手裏抱著的東西,又是一愣。
錢順兒此時抱著的,正是之前給我算命用的那個簽筒。
“對了。”我突然想起什麼,“你上次告訴我,這個簽筒,是你們錢家祖傳的?”
“是啊。”說到自己的寶貝簽筒,錢順兒露出自豪的表情,“我師父說我的家族是一個算命世家,出了意外家裏人都死了,他才收留我的,這個是我們家的穿家寶貝。唉,不過師父說我雖出生在世家,但天賦不好,所以一直不教我算命的真本事。一直是個半吊子。”
我呆住。
忘塵大師果然沒有正規地教導錢順兒玄衍,但他竟然說是因為錢順兒天賦不夠?容祁明明說過,錢順兒天賦很好。
我雖一肚子疑惑,但畢竟這是人家的事,我不好多嘴,於是隨口問:“你是回來看望忘塵大師麼?”
“嗯!”錢順兒憨厚地點點頭,“而且今天剛好是我的生日,嘿嘿……”
“是麼?”我趕繄道,“生日快樂。”
錢順兒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
我還想跟錢順兒多說幾句,可容祁已經不耐煩地拉住我,低聲道:“舒淺,我鋨了。”
我心裏頭一陣奇特。
這九百年的老鬼,還會肚子鋨?
不過我知道,容祁是不爽我和錢順兒說那麼久的話,便不好再多說什麼。
錢順兒生性單純,沒有看出容祁盯著自己的眼神有多恐怖,隻是道:“我們寺廟裏的齋飯很好吃的,兩位趕快去吧,遲了就沒有了。”
我剛跟錢順兒道謝,容祁就不耐煩地將我拖走了。
簡單地吃了齋飯之後,我和容祁就準備離開了。
可我們剛走到寺廟的大門口,就聽見一陣女人的哭喊聲。
我心裏有點好奇,就拉著容祁走過去。
走近了,我看見一個粗布衣服、村婦模樣的女人,正跪在地上,拉扯著幾個看門僧人的衣服,撕心裂肺地哭。
“求求幾位師傅了,就讓我進去看看他吧,就一次,就一次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