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敬出了宮,天色已經很晚了,卻見宮門外不遠處停著一輛馬車,他識得趕車的人,正是唐家的下人無疑。

唐敬走過去,車簾子頓時裏麵的人掀開了,卻是鬱瑞。

已經快到了過年的時候,夜裏頭天氣太冷,鬱瑞一麵搓手,一麵哈著氣,見唐敬上了車來,笑道:「還以為唐四爺醉在宮裏頭,今兒晚上不回來了呢,那我可是白等了。」

唐敬看他凍成這個樣子,伸手將鬱瑞摟在懷裏,鬱瑞掙紮了一下,畢竟鬱瑞正是拉高身子的年紀,也不如以前那般小巧了,身量漸長,也越發的有了一些成年的男子氣,唐敬再把他攬在懷裏,鬱瑞都覺著別扭。

隻不過唐敬卻不放手,張嘴將鬱瑞的手指含進嘴裏,鬱瑞哆嗦了一下,唐敬喝了酒,嘴裏頭非常熱,一股灼燒的感覺登時從鬱瑞的指尖兒蔓延開來,和身上的寒冷對不起來,竟然分外的敏感。

鬱瑞輕哼了一聲,壓低了聲音道:「你幹什麼,這可是外頭。」

唐敬放開鬱瑞的手,摸了摸他的臉,是冰的,道:「一直在等我?」

鬱瑞不願意承認這種跌麵子的事兒,哼哼了一聲,道:「那可不是,誰都知道唐將軍一表人才,又立了戰功,我怕哪個名門閨秀瞧上了你,隻好跟這兒等著了。」

唐敬笑了一聲,親了親鬱瑞的嘴唇,鬱瑞嚐到他嘴裏淡淡的酒味兒,似乎整個身子都熱了起來,嗓子眼兒頓時幹渴起來,雙手一勾攬住唐敬的脖頸,主動加深了親吻。

唐敬怎麼可能錯過這個大好機會,死死捏住鬱瑞的腰身,將鬱瑞親吻的大腦放空,頓時軟了腰,隻能乖順的任由唐敬為所欲為。

唐敬一吻之後,才道:「我方才辭官了。」

鬱瑞隻愣了一下,隨即點頭道:「辭了也好,不過唐四爺早就將家產都交給我了,如今太夫人又承認了我這個嫡子,唐四爺也算是一文不值的窮人了,往後裏你若不巴結著我些,可讓你淨身出戶。」

「要怎麼巴結?」唐敬一麵輕笑,一麵伸手從鬱瑞的下擺摸上去,炙熱的手掌磨蹭著他光裸的腰際,道:「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嗯?怎麼樣?」

鬱瑞趕忙掙紮著從唐敬懷裏起開,道:「別開玩笑,看你往後還如何囂張,往後你年紀大了,肯定要換我來伺候你才是,到時候可別不行……啊唐敬……嗯!」

鬱瑞話還沒說完,就被唐敬按到在馬車上,一下子抽掉了腰帶,衣裳亂七八糟的散下來,鬱瑞驚得要撐起身來,這裏是馬車,雖然夜裏頭街上的人不多,但隨時都可能被外麵的人發現。

唐敬卻壓住他的肩膀,道:「那是往後的事兒,如今看看誰不行。」說著拉下他的褲子。

「別……唐敬……」

唐敬笑著親了他的嘴唇一下,道:「叫爹爹。」

鬱瑞瞪了他一眼,唐敬的手指卻動了一下,驚得鬱瑞腰身猛顫了一下,一股酥麻猛地襲了上來。

唐敬很淡然的道:「不叫的話,真的在這裏做了。」

鬱瑞拿眼去瞪他,卻沒有什麼威嚴,勾起的吊梢眼尾發紅,氤氳著一片濕氣,隻能服軟兒道:「別……爹、爹爹……」

唐敬這才將手指抽出來,親吻了鬱瑞的額頭一下,道:「回去再說。」

唐敬所說的「回去再說」,自然是狠狠的折騰一番鬱瑞,在陣前的時候因為忙於軍務,而且是軍營裏,兩個人除了偶爾親吻,再沒有超過的事情,如今回了京城,唐敬又辭了官,可謂是成了閑人,沒了負擔,自然要放肆的折騰一番鬱瑞,好把這些日子的補償回來。

鬱瑞的身子骨比以前強了好多,不至於被唐敬折騰昏過去,但是也覺得自己的命去了大半,累的全身酸疼,本來是讓唐敬將功補過替自己洗身子,但是他高估了唐敬的定力,兩個人在湯池裏又來了一次。

鬱瑞被「打撈」上來的時候已經隻剩下喘氣兒的力氣了,多一句話都張不開嘴來說,唐敬給他上了藥,就擁著他在鬱兮園睡下了。

齊章立了功,得了封賞,加官進爵無可限量,正當公主出閣的時候,無意間在酒席上見到了齊章一麵,竟是仰慕的不可自拔,非齊章不嫁。

也正是門當戶對,連赫的傷勢好了之後,親自上唐家說的煤,在旁人眼裏齊章是唐家的義子,但老太太非常愛見這個孫子,覺著他有唐敬當年的風範,聽說丞相親自來說媒,高興的什麼似的。

齊章沒有見過公主,本還不是很願意,連赫拿著畫軸與他看,隻是剛看了一眼,齊章頓時愣住了,他還記得,凱旋之時皇上曾在宮裏辦酒宴,齊章因著覺著喝多了酒胸口憋悶,才去外麵透透風兒。

哪知道遇到了一位姑娘家,齊章常年在外麵打仗,哪知道宮闈裏都是什麼規矩打扮,當時還以為是宮女,都沒往公主身上想。

齊章從未涉及過感情的事情,隻是到後來幾次三番的再想起那位姑娘,但不知是為什麼,如今連赫上門來,齊章看了畫軸,才頓時恍然大悟,原來他心裏一直裝著這位姑娘。

公主的婚事很快就定下了,齊章改了姓氏,跟隨唐敬姓唐,和鬱瑞一個輩分,中間自然是鬱,就作「唐鬱章」,唐家竟然出了一個駙馬爺,如此光宗耀祖的事兒,把老太太又樂嗬了。

等唐家操辦完娶公主的事兒,沒成想又來了事兒,那日鬱瑞正坐在鋪子後堂看賬簿,陳仲恩也不知是怎麼的,竟然突然上門來,說要迎娶時鉞。

鬱瑞登時愣住了,當時時鉞也在,鬱瑞向他看去,隻見時鉞麵色有些尷尬,惱怒的瞪了陳仲恩一眼,但也不是真的惱怒。

鬱瑞是聰明的人,而且他和唐敬也是這層關係,怎麼可能看不明白,鬱瑞當下並沒有吱聲兒,而是裝作高深莫測的道:「陳老闆,這是哪檔子事兒?鬱瑞知道之前出征的時候,是陳老闆一直照顧著唐家,隻不顧一碼歸一碼,時鉞也算是唐家的左膀右臂,如何能隨你這麼頑頑。」

陳仲恩看了一眼時鉞,又看向鬱瑞,道:「唐少爺開玩笑了,陳某自然不是頑頑,而是認真的,時鉞隻要過到陳家,陳某不會再娶或者再納一個人。」

鬱瑞挑眉道:「當真?」

陳仲恩道:「自然當真,我陳仲恩說過的話,還沒有不當真的。」

鬱瑞立刻笑道:「這可不行,當真也不行,除非陳老闆願意嫁。怎麼說,時鉞現在也算是個老闆了,甭管生意做得有沒有陳家大,那頭等是一個輩兒的,除此以外,我可不知道陳老闆說的是不是真當真。」

陳仲恩愣了一下,時鉞明顯也愣了,不過立馬轉頭看向陳仲恩,似乎是想看看他的反應。

鬱瑞將這些看在眼裏,禁不住歎口氣,時鉞這樣子的人,竟然栽在了陳仲恩手裏,陳仲恩一向是老奸巨猾的主兒,雖然看起來也是真心以待,但是鬱瑞就是不放心。

陳仲恩隻是愣了一下,隨即立馬恢復了自然,笑道:「唐少爺這是在考驗陳某?不過陳某也不是禁不住這些的人,你大可以放心,無論是娶還是嫁,陳某這輩子隻想要時鉞一個,既然唐少爺都開口了,那我嫁。」

鬱瑞聽陳仲恩說完,「噗嗤」一口茶就噴了出去,時鉞趕緊拿了布巾給鬱瑞擦身上的茶漬,還責怪的瞪了陳仲恩一眼。

其實不賴陳仲恩,鬱瑞隻是聽他說「嫁」,忽然想到了對方鳳冠霞帔的樣子,禁不住就笑噴了,一口茶差點嗆著自己。

陳仲恩和時鉞的事兒辦得很隆重,自然沒有什麼新娘子,兩個人都是男子的喜服,雖然很多人對男子和男子的事兒嗤之以鼻,但是陳仲恩和時鉞在生意場上的份量也不是一般的大,沒什麼人敢拿這些來磨牙磕牙。

鬱瑞看著身邊的人都擺了喜宴,不禁有些唏噓,唐敬笑道:「你也想穿喜服?那就讓管家給咱們準備著辦一場酒宴。」

鬱瑞笑道:「還是算了罷,你想活活氣死老夫人麼?」

唐敬點點頭,隔了一會子又道:「其實咱們辦過,隻是你忘了。」

鬱瑞道:「什麼時候的事兒,我怎麼不知道。」

唐敬並不回答他,隻是道:「你今夜裏若是主動來,便告訴你。」

鬱瑞橫了他一眼,他的腿看起來好的和常人無異了,雖然不能跑跳,但是走路沒有問題,隻要時間不是太長都能禁得住。

自從鬱瑞的腿好了,唐敬就開始變本加厲,每一次看到鬱瑞情動的用雙腿夾住自己腰的時候,唐敬都會止不住的想要狠狠折騰他,雖然鬱瑞到最後都會告饒,唐敬也想要憐惜他,隻不過結果反而適得其反。

鬱瑞往他腰上一跨,坐在唐敬腿上,用手壓住唐敬的肩膀,瞇著眼惡狠狠的道:「早晚有你討饒的一天。」

唐敬臉上萬分平淡的點點頭,那表情似乎非常不信,讓鬱瑞幾乎氣暈過去。

隻不過事實證明目前討饒的一定是鬱瑞無疑了,鬱瑞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殷紅,雙腿已經開始打顫,再也支撐不住,倒在唐敬身上。

唐敬狠狠抑製住心中的躁動,將鬱瑞猛地按倒在床上,低下頭來,在鬱瑞的耳畔壓低了聲音,這才笑著告訴他,道:「你忘了,上次我特意讓裁縫給你量的衣裳,大紅色的,咱們的連花色都一樣,洞房時候你還穿著。」

鬱瑞被他折騰的迷迷糊糊的,頓時想了起來,那分明是唐敬要娶大奶奶那次,結果反而成了自己和他洞房,確實是有個大紅的衣裳,隻不過鬱瑞不知道唐敬是故意謀之良久的……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完結啦o(*≧▽≦)明天還有番外,然後就開始奮鬥新文,作者菌會日更會燉肉,求包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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