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瑞兩條腿垂著坐在桌子上,榆木的大桌上蓋著猩紅色的繡工精巧的桌布,襯得鬱瑞兩條腿非常白皙。

鬱瑞盡量將腿並在一起,唐敬卻伸手來,順著他的大腿,一直往下撫摸,鬱瑞打了個顫,隻是單純的撫摸,卻讓他全身有些發軟。

鬱瑞已經習慣了唐敬的親近,這些日子以來,雖然唐敬考慮到他的身子,隻是總忍不住想要鬱瑞,鬱瑞從剛開始的不適應,現在已經不覺得如何痛楚,沒有了痛楚,自然隻剩下滅頂的快感。

他並不是矯情的人,唐敬又剛剛過了而立之年,若真是不做些什麼才奇怪,鬱瑞推著唐敬胸口的手放軟了,變成緊緊抓住唐敬的衣襟。

唐敬發現他的軟化和乖順,用雙手將他的左腿捧起來,低下頭去,從大腿根兒開始,伸出舌頭來,用火熱的舌尖兒慢慢的舔吻著。

鬱瑞不知道是不是因著自己小腿沒有直覺的緣故,他覺得大腿上的觸感分外的明顯,唐敬這樣撩撥他,讓他控製不住的發抖起來,鼻息也粗重了。

唐敬似乎對於鬱瑞的敏感和乖順非常的滿意,輕笑了一聲兒,還故意弄出粘膩的水聲兒,鬱瑞不管和他親近多少次,終究是麵皮薄,臉一下子燒起來。

唐敬一直往下親吻,碰到鬱瑞的膝蓋的時候,還在上麵打著圈兒,鬱瑞腰上發軟,「嗯」的歎息了一聲。

唐敬的吻仍然往下去,一直親吻到鬱瑞的小腿,他知道鬱瑞的小腿沒有知覺,卻仍然用舌尖兒一點點的舔吻著。

鬱瑞看著他舉動,雖然腿上什麼也感覺不到,但心底裏猛地升起一股燥熱感來,一直燒到小腹,下麵也隱隱的有了感覺。

隻是唐敬要繼續往下的時候,鬱瑞突然「啊!」的叫了一聲。

這一聲還不小,估摸著外麵伺候著的下人都能聽到,唐敬以為哪裏弄疼了他,卻見鬱瑞睜大了眼睛,平日裏的鳳眼此時睜得想杏眼一樣的圓,黑色的眼眸裏滿是詫異和激動。

鬱瑞顫抖著手扶著自己的腿,道:「我……我有感覺了,我的腿有感覺……」

唐敬道:「真的?」

鬱瑞臉上還有些發紅,道:「就是你剛才……咳,我突然感覺到的。」

唐敬伸手去摀住剛才的地方,鬱瑞臉上的興奮非常明顯,使勁點了兩下頭,道:「還是木木的,但是能感覺到,和以前不一樣。」

唐敬道:「說明管用了,再過些日子沒準你就能站起來了。」

鬱瑞道:「不是沒準!」

唐敬輕笑了一下,吻在鬱瑞的嘴唇上,道:「自然是肯定,往後還要你自己夾住我的腰,自己動……」

「你……」

鬱瑞氣結了,誰以往覺得唐敬是冷麵冷心,真應該讓他看看唐敬現在這個樣子,雖然笑起來仍然淡淡的,而且唐敬笑起來非常的好看,成熟穩重透著一些隱隱的溫柔,鬱瑞不得不承認,他有些癡迷這種笑容,但是唐敬的話兒就不敢恭維了。

唐敬將鬱瑞抱起來放在床上,一麵揩油一麵捏了捏鬱瑞的小腿,鬱瑞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腿終於有感覺上,自然就不怎麼關注唐敬的揩油,唐敬將鬱瑞摸了個通透,對方還滿麵笑容的。

時鉞回來的時候有些晚,照樣來給鬱瑞紮針,隻不過他似乎有些累,精神頭兒也不好,給鬱瑞起了針已經滿麵大汗的,鬱瑞問他要不要請大夫,時鉞也隻是搖搖頭,說自己就是大夫,前兒幾個著了涼而已,睡一覺就沒事了。

鬱瑞讓他退下去休息,今夜不需要他上夜。

唐敬正好也是這個意思,他進了鬱兮園,就沒有再回正房的道理,自然是要留在鬱瑞這裏過夜,既然都留下來過夜,自然要做點兒什麼,時鉞跟外間兒值夜總會礙手礙腳。

如今時鉞下去了,唐敬自然答應。

鬱瑞覺得自己的適應力實在是太強了,唐敬是練家子,體力非常好,以往一次便昏睡過去了,眼下一晚上被他折騰兩次,鬱瑞還能醒著,真是忍不住感歎一番。

鬱瑞這麼想著,全身無力,手指頭也抬不起,隻能張嘴咬了唐敬一口,唐敬就由得他咬,道:「你難不成想再來一次?」

鬱瑞趕緊鬆開了咬在唐敬肩頭上的嘴,看著一圈兒的牙印子,瞇眼笑了笑,伸出小舌頭輕輕的舔著,一點點兒畫著圈兒的舔吻,直到唐敬氣息不穩,才笑道:「好睏,我要睡了。」

唐敬看著自顧自閉目的鬱瑞,又側頭看了看自己肩上的牙印兒,不知道是不是該歎氣。

正如唐敬所說,慕容盛的確有要吞併趙國的想法,沒過幾天趙黎就接到邊關的急報,說慕容盛似乎在調兵往邊關來增加駐守,要請聖上示下。

趙黎上早朝的時候讓內侍念了急報,道:「眾位愛卿覺得呢。」

有人說鋮國和趙國本說好了聯姻,應該不會在這種時候大動幹戈,所以陛下盡快嫁個公主給誠靖王就可以了。

趙黎隻是冷笑,道:「慕容盛若是想出兵,朕就是嫁十個公主給他,也沒用!」

眾人都在朝廷裏混跡了有些年頭了,一聽趙黎這麼說,頓時明白了,原來聖上心底打定了主意主戰,於是又有人揣摩了聖意站出來拍馬屁,說些皇上聖明,要讓慕容盛看看顏色之類的話兒。

趙黎懶洋洋的支著頭靠在龍椅上,道:「廢話就不必說了,撿些實際的來說,鋮國邊境已經有了動靜兒,如今朕該派誰去,各位愛卿有什麼舉薦的人麼。」

眾人一時麵麵相覷,誰也不敢多說,畢竟誰也沒能揣摩到趙黎的心思,不知趙黎心裏想派誰去,倘或第一個出頭,沒準又不和皇上的心意,這種費力不討好兒的事,自然沒人願意幹。

大殿上一時有些安靜,趙黎仍然懶洋洋的坐著,隻不過涼颼颼的目光挨個挨個的掃過,看的站在下麵的大臣們有些發毛。

趙黎道:「百姓給你們的養廉銀,不是隻讓你們養老送終買棺材用的,眼下是用的上愛卿們的時候,倒是有人站出來說話啊,區區一個鋮國,一個慕容盛而已,慕容氏敗給趙國又不是一次兩次了,還能怕了他不成?」

趙黎的目光又掃了一遍,和連赫的目光撞在一起,果不其然,連赫站出了半步,道:「陛下,微臣有人選,隻是說出來有些不妥當。」

「哦?」

趙黎笑了一下,道:「什麼叫不妥當?」

連赫恭敬的道:「回聖上,最近邊關送來邸報,有一名叫齊的小將屢立戰功,微臣之所以說不妥當,是因為這個人年紀過輕,還沒有及冠。」

趙黎道:「沒有及冠就如此厲害?連丞相都舉薦此人,想必確實有過人之處。不過讓一個不及冠的小將來掛帥,確實有些偏頗了。」

連赫道:「微臣也正是如此想的,此子驍勇善戰,正所謂初生牛犢,可以命為先鋒,主帥還需要另覓人選。」

趙黎又道:「不知丞相心中有沒有主帥的人選。」

連赫道:「回陛下……有。」

他這樣一說,眾人紛紛向連赫看去,也不知連赫要舉薦誰掛帥去和慕容盛較量,有些人心裏想著,難道要舉薦唐敬去麼,唐敬已經不在朝廷這麼多年,雖然以前是個鐵血將軍,隻不過下了海,若是再找回來上戰場,難免讓人覺得朝廷無人,麵上無光。

卻見連赫抬起頭來,注視著坐在龍椅上的趙黎,目光仍然是往日裏的溫和,旁人都說,丞相大人雖然位極人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從來不會擺官架子,從來都是愛民如子,從來都這麼和善親近。

而此時,連赫正用這種和善的眼神注視著趙黎,讓趙黎心裏沒來由的一抽。

連赫繼續說道:「微臣心中的人選,正是微臣自己。」

他這話音放落,殿上眾臣一時也顧不得規矩,竟然小聲喧嘩了起來,都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連赫。

連赫一身三公官服,腰上別著先皇禦賜的金鞭,按理說在這個朝上,唐敬已經掛冠而去,再沒有人能和連赫想比,連赫也算得上隻手遮天的人物,尤其連赫還年輕,誰也沒想到,就是這樣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人,卻忽然請命自己上戰場。

要知道戰場上,那是生離死別隻差之毫釐的地方兒,這一趟出京遠赴邊關,不是說嘴,沒準再也回不來京城,尤其敵人是鋮國,是慕容盛。

趙黎終於聽到連赫說這句話,他一直等著連赫在眾臣麵前自己請命。

終於聽到了這句話,他本該一口答應下來,然後褒獎連赫真是國之棟樑,在關鍵時刻願意替自己分憂解難,如果沒有連卿,真不是該如何是,之類雲雲的話兒。

隻是趙黎此時突然覺得口幹,嗓子眼兒發緊,胸口像是被人勒住了,喘不出氣來,他不由自主的頓住了。

過了良久良久,大臣們已經喧嘩夠了,漸漸平息了聲音,大殿裏再度沉浸在安靜之中,連赫並沒有再說話,隻是微微彎著腰,低著頭,做出請命的模樣,沒有和他再對視一眼。

趙黎看著他,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道:「丞相自請沙場,讓朕很是感動,其他愛卿也要向丞相多多習學一些……隻不過,這件事情還要從長計議,等朕……」

他話還沒說完,連赫卻突然道:「陛下,戰勢不等人,請陛下三思。」

趙黎被他一句話猛地頂住,瞪大了眼睛狠狠的瞪著他,而連赫仍然是請命的模樣,隻是抬起了頭,毫不退讓的與他對視。

=============================================================

作者有話要說:

磨豆腐有人說作者占字數騙錢,寫劇情流沒有回復,於是作者菌愉快的決定虐愛妃們一大把才行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