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唐家的嫡子身名掃地,唐敬都不需要娶妻子,自己現在的地位一定保不住,到時候落井下石的人不會少,鬱瑞似乎能回憶起上輩子那種處境,讓他燥熱的身子驀地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

鬱瑞覺得非常煎熬,他的身子在發熱,渴望紓解,但他的兩手發軟,根本什麼都做不了,而此刻他的心裏卻冰涼的,怕被人發現這幅樣子。

後背出了一層細細的汗,鬱瑞能感覺到汗珠兒順著後脊樑滾下去的感覺,隻是這種輕微的瘙癢感,都讓鬱瑞「嗯——」的一聲呻1吟出來。

他連忙咬住嘴角,狠狠的咬了自己舌尖兒一下,疼的他一激靈,這才覺得清醒了一些。

也不知煎熬了多長時間,鬱瑞隻覺得晃悠悠的轎子突然停了,似乎是落了轎,有人道:「唐少爺,到了。」

鬱瑞聽到聲音,有些迷茫的睜開眼睛,外麵的人聽不到唐鬱瑞的聲音,又提高嗓門喊了一聲,「唐少爺,到了!」

鬱瑞這才猛地一激靈,一張嘴卻是濕熱的粗喘,和顫巍巍的呻吟,鬱瑞調整了半天的氣息,才勉強用正常的嗓音說了一句,「不要撩1開簾子。」

外麵的人有些麵麵相覷,到了唐宅門口,難道不下轎子麼?

等了一會子不見鬱瑞吩咐下轎,唐宅看門的下人也麵麵相覷,有激靈的跑進去,準備請老爺示下。

那下人剛進去就瞧見嶠襄過來,趕忙與嶠襄說了,嶠襄又折回正房,道:「老爺,少爺回來了。」

唐敬正在練字,練字是心平氣和的一件事兒,隻不過唐敬練了幾張紙的字,都是龍飛鳳舞的,好看是看好,就是戾氣太重,如今聽見嶠襄說,少爺回來了,毛筆尖兒頓時一顫,一幅好字多了一個大黑疙瘩的敗筆。

唐敬擱下筆,道:「問少爺晚飯吃了麼,沒吃就傳飯罷。」

嶠襄道:「老爺,不是這個事兒,少爺的轎子到門口了,隻不過少爺不下轎,讓人不要撩1開簾子,也不知是出了什麼事兒。」

唐敬聽了皺眉,雖然他不知出了什麼事兒,但是一瞧就不是什麼好事兒,當下寒著臉,出了房門,往大門去了。

唐敬走的非常快,嶠襄幾乎跟不上,到門大門口,果然看見了一乘轎子,旁邊站著轎夫,可能是別館的。

唐敬走過去,那些轎夫看出他的身份,給他請安,跟他說唐少爺在裏麵呢。

鬱瑞聽見外麵的響動,知道唐敬來了,心跳傳到耳朵裏,頓時就像要砸漏了他的耳鼓,砸的他頭腦暈乎乎的,一片空白。

鬱瑞仰著頭靠著,深深的呼吸著,他不知唐敬一撩開簾子是什麼反應,也不知這撩1開簾子,其他人會不會看到自己的笑話,總之鬱瑞的心一下沉到了底兒。

唐敬走過去,一把掀開簾子,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光景,鬱瑞斜斜的靠坐著,衣裳有些散亂,領口全解開了,露出一大片白皙的鎖骨來,臉頰卻是不正常的潮1紅,一直紅到耳朵根子。

他雙手癱軟著,嘴唇下意識的張開了喘息,紅艷艷的舌尖兒,因為鬱瑞想要保持清醒,被咬的還帶著血絲兒,幹涸的小血絲兒還掛在鬱瑞的唇角上。

唐敬臉色頓時比方纔還要陰森,他馬上放下了簾子,因為自己身子擋著,那些轎夫又本分的站著,所以並沒有人看到鬱瑞這幅光景。

唐敬放下簾子,動作快極的脫下自己的外衫,然後又掀起簾子,探身進去,將鬱瑞用外衫胡亂的裹上,確保別人看到鬱瑞這幅模樣,將他抱起來。

鬱瑞的手沒有力氣的垂下來,臉卻緊緊壓在唐敬懷裏,因為害怕被人看到自己這幅樣子,全身都在打著顫。

唐敬似乎發現了他的顫抖,將於瑞抱得更緊,快步的走進大門,命下人關閉大門。

那些轎夫看不到鬱瑞的臉,身子又有衣服當著,看不出什麼不妥,雙手無力的垂著,還以為唐少爺病了,都大驚失色怕被牽連,不過好在唐敬沒功夫理他們。

嶠襄追上來的時候就看見老爺懷裏抱著什麼,快步的往裏走,雖然用衣裳遮掩著,不過嶠襄一眼就看出來了,老爺抱著的不正是少爺麼。

嶠襄道:「老爺,少爺這是怎麼了?要叫大夫麼?」

唐敬寒著臉,步子沒有放慢,隻是道:「叫大夫在鬱兮園等著,過一會子給少爺診脈。」

「是。」

嶠襄應了趕緊往反方向又走,一路跑著去找大夫去了。

唐敬並沒有把鬱瑞抱回鬱兮園,他能感覺到鬱瑞的害怕,如果這麼叫大夫看了,指不定要把流言蜚語傳成什麼樣子,到時候都不用別人算計,鬱瑞嫡子的身份定然土崩瓦解了。

唐敬抱著他一路往正房去,「砰」的一聲踹開房門,因著他臉色不好,旁的人也不敢接近。

唐敬將正房裏時候的丫頭小廝一併攆出去,下人們出來關上了門,也不敢打聽些什麼,老爺雖然平日不苟言笑,但從來沒這麼可怕過,都怕殃及無辜。

他把鬱瑞放在床上,鬱瑞眼神迷離著,嘴唇一張一合的,喉頭滾動著,單薄的胸膛隨著呼吸急促的欺負。

唐敬如此看著,雖然下腹有一些衝動,卻更加的暴怒起來,他不知發生了什麼,也不知是誰敢對自己兒子使詐。

鬱瑞躺在床上,試著伸手握住自己那塊,卻是徒勞,手酸1軟的沒有力氣,一麵喘息著,一麵隱約著哭腔,他似乎也被逼瘋了。

鬱瑞搖著頭,汗珠子從臉上滾下來,嘴裏輕聲呢喃著「難受」。

唐敬有些不忍心,為他擦了擦滾下來的汗,鬱瑞這時候身上燥熱,隻覺著唐敬的手心溫度正好,貼在自己臉上非常舒服,他沒力氣,卻用臉費勁的磨蹭著唐敬的手,一麵磨蹭,一麵伸出舌尖兒來,親吻著唐敬的手心兒,滾燙的小1舌頭就像火蛇一樣,帶著滑膩的水漬,撩1撥著唐敬。

唐敬看著鬱瑞主動的模樣,忽然瞇起眼來,一把捏住鬱瑞的下巴,鬱瑞頓時疼的冷汗直流,唐敬臉上的表情並不溫柔,這樣的撩1撥並沒有讓他歡心。

唐敬盯著鬱瑞的眼睛,聲音雖然很輕,卻很怕人,「你看著我,你知道我是誰麼。」

鬱瑞順從的仰著臉,雙眼也盯著唐敬,隻不過鬱瑞的眼睛因為躁動而變得濕1潤、迷茫,噴在唐敬手上的氣息都是濕熱的。

鬱瑞瞧著他,身子難耐的厲害,他並不是沒有意識,怎麼可能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唐敬似乎以為他沒有意識,所以才要逼1迫他看著自己,問他自己是誰。

隻因為鬱瑞知道對方是唐敬,鬱瑞才更加說不出口,他說不出口他渴望唐敬的溫存,他渴望那天夜裏的感覺,且不說他們都是男子,他的這幅身子,還是唐敬的兒子。

鬱瑞身上本就燥熱,如今這樣想著,腦子裏頓時亂哄哄的,看著唐敬的眼神也變得複雜起來。唐敬不知為何,他竟然從對方的眼神裏讀出來一種似乎和自己的心思一樣的複雜,還有委屈……

唐敬的心猛的被狠狠的砸了一下,他不知道為何鬱瑞會對著自己露出這幅表情來,或者對方沒有意識,隨便對誰露出這幅表情來。

唐敬這樣想著,他征戰沙場這些年來,早就養成了鐵石心腸,卻突然軟了,鬱瑞的樣子讓他不忍再執著什麼。

隻是這個時候,鬱瑞卻用微弱的聲音,嘶啞的叫了一聲:「爹爹……」

唐敬本身挪開的目光又立時轉過去,鬱瑞被他捏住了下巴,兩瓣兒嘴唇張的更開,紅色的舌頭因為燥熱而微微抖動著,帶著一種水亮的柔光,讓唐敬腦子裏轟的一下。

鬱瑞喊了一聲「爹爹」,隨後就隻是呢喃道:「唐……唐敬……」

唐敬猛的放開鬱瑞的下巴,俯下1身吻上了他的嘴唇。

鬱瑞似乎渴望對方的親吻,兩個人的嘴唇剛剛碰到一起,鬱瑞立馬伸出了舌頭,主動描摹著唐敬的唇線,和唐敬親吻在一起。

鬱瑞因為爐香的緣故,身子敏感的要命,就連這樣子的親吻也讓他幾乎受不了,鬱瑞一下一下弓起腰身來,雙手顫抖的抓著身下的床單。

他起初還忍著喘息聲,生怕別人聽了去,隻是鬱瑞高估了自己的鎮定,在唐敬麵前,他就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一切的風輕雲淡全都不見了。

鬱瑞隻能粗重的喘息著,唐敬撫摸著鬱瑞的脖頸,平日裏嫌熱的手掌,此時竟然讓鬱瑞感覺到舒服,他深深的歎息了一口。

唐敬的手順著鬱瑞的脖頸到鎖骨,抓1住領口,粗1魯的將衣服並著裏衣順著衣領子扥開。

鬱瑞的皮膚裸1露在空氣中,唐敬還沒有碰他,就敏感的微微發抖起來。

唐敬低下頭,在鬱瑞的鎖骨上親吻、廝磨,鬱瑞「嗯——」的一聲歎息,嘴裏隻能呢喃著唐敬的名字,或許唐敬就是他的救命稻草。

唐敬聽他一直喚著自己的名字,心裏早就躁動起來,親吻從鎖骨往下,一路慢慢的往下劃去,在胸口打了個轉兒,轉而在小腹上畫著圈兒。

「嗯……嗯!」

鬱瑞揚起脖頸來,似乎是受不了這樣的親吻,腰也抖動著,使勁兒墊起腰來,讓唐敬退下他的褲子。

唐敬將鬱瑞剝幹淨衣服,讓他一1絲1不1掛的躺在自己身下,卻不去動他的下身,反而逆著往上親吻。

「啊!」

鬱瑞突然拔高了聲音,他瞪大了眼睛驚恐自己發出了這樣粘膩的呻1吟,隻是他連摀住嘴的力氣也沒有。

唐敬吻在他的胸口上,用舌頭在他胸前的凸起上打著轉兒,時輕時重的舔舐著,又間或著用牙輕輕廝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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