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思考著如何扭轉這件事情,想著這件事情的解決辦法時,陳景雨又陷入了一種後悔的情緒裏。

他一開始就不應該放任秦東欒的。

他是知道喬延是同性戀,而且喜歡秦東欒這掛的。

在得知了這個消息後,他就告知了秦東欒,讓他離著喬延遠一點。而當時秦東欒說他知道他會怎麽做,也並沒有讓喬延離開。所以他另外找了喬延,跟他說清楚了一切,接下來的幾天裏,他也確實沒有再發現喬延去過秦東欒家。而秦東欒對於喬延不來,也確實沒有任何行動的。

他以為他們已經完全沒聯係了。

而沒想到現在秦東欒告訴他,他們不光有聯係,他們還在一起了。

如果他不放任秦東欒,不聽秦東欒的,不去管這件事情了,而是他去做一些事情,不管是對秦東欒還是對喬延,那可能結果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他當時就應該逼著喬延離開,就應該告訴秦東欒的家人,他身邊有這麽一處危險,讓喬延連齊以梵的老師也別做了,斬斷他們之間的所有聯係,讓他們老死不相往來。

但他沒有。

他當時沒有這麽做的原因,是因為盡管他覺得喬延對秦東欒有非分之想這件事情有些惡心,但同時他又確信,確信秦東欒不會和喬延發生什麽,確信秦東欒不會和喬延發生什麽感情糾葛。

畢竟秦東欒是直男,而且見多了高質量的男男女女。且不說他不會被喬延影響改變性向,就算是改變了性向,想有嚐試同性戀請的想法,那也絕對不會將這種實踐付諸在喬延身上。

而現在,這種事情就這麽發生了。

以一種最荒誕最突然最不可能發生的姿態發生在了他的眼前。陳景雨站在窗前,窗外的寒氣透過玻璃透進來,連帶著空氣一並進入了他的五髒六腑,陳景雨的氣管像是被刀在剌,冰冷刺痛,他就那樣表情停滯地站在那裏,看著秦東欒半天沒有出聲。

即使事情已經發生在了眼前,陳景雨仍舊覺得不可能,也不應該。

可事情確實已經發生了。既然發生了,那就必須要解決。

陳景雨的喉嚨被煙草混合著冷空氣的感覺熏得有些幹澀得發痛。他這樣看著窗外冷靜了一下後,轉頭看向了秦東欒。

“你是最知道你應該做什麽的。”陳景雨說。

“我從認識你開始,你就是別人家的孩子。你聰明,理智,優秀,你學什麽都一學就會。在我們玩兒車玩兒表的時候,你就已經開始上私人金融管理課了。你在國內按部就班地讀書,讀完書後去國外讀大學讀研,研究生畢業後回國進家族企業,把一個都快要倒閉的公司盤活,證明了你的能力。接下來,你就要慢慢接手你家集團的工作,最後繼承秦家的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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