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女尊世界27

於父帶著白意容,來到了羅衣的住處。

“父親,您怎麼來了?是有什麼事?”羅衣走過去,扶著於父坐下,又拿起茶壺給他倒水。

於父看著她倒水,眉頭皺了起來:“方氏呢?怎麼不來伺候?居然還要你端茶倒水,這個當家夫郎怎麼做的?”

見他又找方盡的茬,羅衣很是無奈,把茶壺放下,看著於父說道:“我倒的水不比他倒的好喝嗎?”

於父撇了撇嘴,沒再說什麼。

方盡剛才在房裏收拾東西,這會兒便走了出來,向於父行禮。

“我找晚兒有事相商,你先出去。”於父指了指門口。

方盡沒動。他抬頭看向站在於父身後的白意容,心中隱隱猜到什麼。

“不想出去?那就算了。”於父見他不動,就沖他招了招手,“過來,給我捏肩。”

方盡便朝他走過去。

白意容本來站在於父的身後,這時便往旁邊挪了挪,挨著羅衣更近了些。

方盡心裏不大舒服,但很快就調整好了。妻主喜歡他,這就夠了。他不該總是胡思亂想,累得妻主一遍遍哄他。

走到於父的身後,為他捏起肩膀。

於父被他捏得很舒服,臉上的表情舒緩幾分,這才看向羅衣,說起此行的來意:“晚兒啊,你如今身份地位不同以往,身邊隻有一個大字不識的夫郎,可不太合適。今日我做主,你就把小白納入房裏吧。”

有錢有勢的女子,三夫四侍很常見。像羅衣這樣,身邊隻有一個夫郎的,極少。

他話音落下,就覺肩上一痛,不由得扭頭訓斥道:“怎麼回事?毛毛躁躁的!捏個肩都捏不好,要你何用?”

方盡垂了眼睛,撤回手,往後退去。

“什麼態度?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於父瞪了他一眼,又看向羅衣,說道:“從前也還罷了,我都依著你,但如今不同了,你身邊的人再這樣單薄,傳出去叫人笑話。”

方盡緊繃著,低頭站在那裏,一言不發。

白意容微微笑著,看向羅衣,眼裏盡是柔情。

於父見了,滿眼欣慰:“瞧瞧,小白對你可是一片癡情,肯拿性命保護你,可比有些隻會嘴皮子哄人的強多了。”說著,又用挑剔的目光看向方盡。

方盡猛地抬起頭,怒視向白意容,目光竟然十分銳利。那雙總是溫柔順從的貓眼,此刻猶如堅硬的琉璃石,透著冰冷銳利的光:“我怎麼記得,某些人曾經十分憎惡女子,認為女子不配過好日子,把女子的手腳都鎖起來,逼她們做‘卑賤’的事?”

他直直看著白意容,冷冷地道:“還強迫下屬不許碰針線活,不許進灶房,不許跟女子說話?怎麼如今變了?”說著,眼裏露出嘲諷,“從前連夫郎也不肯做的人,如今竟然費盡心機地求做侍君!”

白意容被他一通嘲諷,麵色不變,甚至眼底的柔情更濃了。

他看向羅衣,微微笑道:“從前年少輕狂,不懂事,以為天下女子都麵目可憎。直到遇見先生,才知這世上居然有如此美好的女子,值得全天下男子嚮往。”

這一番話沒叫羅衣如何,卻聽得於父心花怒放。

誇他的女兒,就等同於誇他。

看向猶自氣得胸膛劇烈起伏的方盡,不悅道:“你也不要諷刺小白。你說他做侍君都要費盡心機,我瞧著他卻是對晚兒一片癡情。你這樣無才無德的男子,配不上晚兒。你自請下堂吧,讓小白給晚兒做夫郎!”

方盡氣得臉色鐵青,渾身都發抖。但是頂撞長輩的話,他又說不出口。

正憤怒時,就被人攬住了。側首一看,就見妻主不知何時走到了身邊,她微微笑著,神態波瀾不驚。

慢慢的,他心中漸漸平復下來。是了,還有妻主呢。垂下眼睛,不再言語了。

於父皺了皺眉,看著羅衣問道:“晚兒,你怎麼想的?”

羅衣笑道:“我也覺得,納幾個侍君比較好。”話落,白意容的眼睛亮了。方盡則是猛地抬頭,愕然地看著她。羅衣捏了捏他的手臂,又說道:“我如今不缺錢,也有的是房間,養幾個侍君還是養得起的。”

“你的意思是同意了?”於父喜道。

羅衣看了白意容一眼,搖搖頭:“他太高了,我不喜歡。”

於父有點失望,隨即勸道:“可是他長得好。你瞧,再難找到比他好看的了。”

“可是他太高了。”羅衣說道,她皺起眉頭,有些不悅地道:“父親,您非逼著我納一個並不喜歡的男子做什麼?我是不是您親生的?您非要給我找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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