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女尊世界24

貪心?什麼叫貪心呢?已經擁有了很多,卻還不知足,想要得到更多,這叫貪心。

在羅衣的認知中,這個詞彙與有追求、有抱負、有夢想沒什麼不同,都是可愛的品質。

她看著小夫郎充滿依戀的臉龐,伸出一隻手,捏了捏他的耳朵:“你怎麼貪心啦?”

方盡有些不好意思,他往前傾了傾,下巴擱在她胸口,離得她更近了些,低低地道:“我討厭那些人靠近妻主,想叫妻主搭理都不要搭理他們,想叫妻主隻喜歡我一個,這輩子隻有我一個。”

他還是第一次在她麵前坦露自己的心跡,他知道自己不該說這個,這樣顯得他善妒,不是一個好夫郎應該有的。

說完後,他有些後悔,垂下眼瞼,遮住那雙開始黯淡的眼睛。

羅衣瞧著他握緊的手,又瞧了瞧他繃緊的下頜線,便鬆開他的耳朵,扣住他的後腦勺,低頭在他額頭上吻了一記,笑著道:“這才哪跟哪?離貪心遠著呢。”

方盡愕然地抬起眼睛:“妻主?”

羅衣拿起他一縷長髮,在手指上繞來繞去,笑吟吟地道:“等你什麼時候看到白意容靠近我,拎起棍子就抽他,或者他再言語間欺負你,你就提著棍子沖進他家,把他家砸個稀巴爛,然後坐在他家門口大哭大罵,這才叫貪心。”

方盡的眼睛睜得圓圓的。

頸間,青棗一樣圓潤的喉結上下滾動,他艱難地道:“妻主,這不是潑夫了嗎?”

這哪裏叫貪心?這分明是潑夫啊!

“妻主又逗我,這分明不講理!”方盡隻以為她又逗他玩,驀地有些氣了,撥開她的手,搶回自己的頭髮,別過臉去生氣。

“白意容也沒跟你講理啊!”羅衣伸出手指,戳他的臉頰,“他跟你搶妻主,跟你講道理了嗎?”

不是羅衣自作多情,這些日子以來,白意容對著方盡時不時就流露出惡意,那些他自己可能都沒察覺到的酸味兒,連方盡都察覺到了,何況是她?

一個口口聲聲恨天下女子,收編了女子卻隻壓迫她們,並不打算和解的人,居然對她動了心,還玩撬牆角那一套,就很不招人喜歡了。

方盡聽了,便垂下眼睛:“他雖然不講理,可是他也道歉了。”就說今日,他一擺臉色,對方就客客氣氣地賠罪了,縱然不是真心的,但麵上過得去。

羅衣哈哈一笑,說道:“那你打了他之後,也向他道歉不就行了?”

方盡呆住。腦子猶如被重重擊中,一時都停轉了。他呆呆地看著羅衣,隻見她麵上仍是那副笑吟吟的模樣,好似什麼在她眼裏都沒什麼了不得的。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心中不知什麼滋味兒,竟有些無力。

“妻主盡是逗我。”他垂下眼睛,慢慢站起來,準備出去取午飯。

才剛站起身,就被攥住了手腕,低頭看去,就見她很認真地道:“我沒有逗你。我說真的。我不討厭你貪心。正相反,我非常喜歡你貪心。保護好自己,不要受委屈,每天高高興興的,然後陪著我,好嗎?”

方盡心中劇震!妻主在祈求他!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中滿是驚愕,無論如何也難以相信,妻主竟也會——脆弱!

他一直以為,妻主是強大的,堅韌的,厲害到不得了的,尋常人難以企及的,令人敬仰崇拜的。可是她方才的話,流露出了脆弱,她竟然也有脆弱的一麵!

他呆呆的,不知自己怎麼走出門,又是怎麼端著飯回來的。站在屋門口,頭頂是灼灼的烈日,但他卻感受不到一絲熱意。他整個人都失去了知覺似的,好似被一根繩牽著走。

他在門口站了很久,漸漸接受了那個事實——妻主也有脆弱的一麵,而且還將這一麵暴露給他。

她喜歡他,她依戀他。

腦中陡然一清,走失的知覺頃刻間歸位,他感覺到頭頂灼灼的烈日,感覺到發酸的手腕,連忙推門進屋。

羅衣已經起來了,坐在桌邊,兩手托著腮,歪著頭看他,好似在等投喂。他心裏軟乎乎的,一時間竟有種“我養了隻妻主”的感覺,而不是“我靠著妻主養活”。

他很高興,雖然妻主的外表很強大,可是她的內心也依賴他。

“吃飯啦。”他笑著將託盤放在桌上,拿筷子遞給她。

“我取飯的時候,又碰到白意容了。”飯間,方盡跟羅衣閑聊,“他又拿話刺我,還當著許多人,我沒理他。”

羅衣就問他:“怎麼沒理他?講不過他?”

方盡的臉上有些不以為意,還有些驕傲:“有什麼好講的?那些都是他的下屬,我卻是你的夫郎,我講贏講輸都不會有人喜歡我的。”

有妻主喜歡他就夠了,別人的那些假情假意,誰稀罕麼?所以他沒跟那些人多說,就說了一句:“我妻主還餓著,我先把飯端走啦。”就告辭了。

他都不用回頭,就知道他們的臉色肯定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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