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女尊世界23

白意容同意了羅衣的計畫,他開始配合著指揮寨子裏的兄弟們,一部分去收編散落的難民,一部分去劫糧草,一部分改善居住環境。

他是個精明的實幹派,寨子裏的兄弟們被他指揮著,各司其職,各自發揮長項,井然有序。

他不想叫羅衣沾手太多事,事事親力親為,想要恢復自己獨一無二的威望。以至於羅衣閑了下來,除了教教書,就是跟小夫郎甜甜蜜蜜。

然而叫白意容無奈的是,雖然他的威望升上去了,可是羅衣的威望也沒有掉下來。大家都覺得,她隻出個主意,首領就裏裏外外的忙活,可見她比首領還厲害。

白意容難受了一陣,就坦然接受了。有些地方,他的確不如她。想通之後,有時候碰到難題,還會去請教羅衣。

羅衣也不吝嗇,不管誰向她求助,她都盡己所能地提供幫助。

沒過多久,寨子裏的人超過了三百人。

收編的難民,並不隻是男子,也有一部分女子,她們被安排了照顧大家起居、日常生活、縫縫補補等瑣碎任務。重要的事情,白意容不許她們插手。他恨了女子多年,非常偏激,夢想就是顛覆這個世界的秩序,以男子為尊,女子被卑。

但他手下的兄弟們,卻並不認同他的理念。他們從小受到的教導,便是相妻教子,有個完整美滿的家庭。因此,在收編的女子越來越多時,漸漸並不壓迫她們,反而會時不時上前搭把手,比如幫忙挑水,幫忙切菜,甚至找空暇同她們說笑。

白意容不想看到這一幕,但他又不是無所不能的神仙,如何管得了這麼多?何況,他自己心裏還住著一個人呢。

這一日,白意容又來請教羅衣。

他和羅衣坐在院子裏說話,方盡則端了針線筐子,坐在門口納鞋底。自從山上的人越來越多,家裏就有點亂了。那些被拋棄的侍君們,總愛往羅衣的身邊湊,白意容也經常來,這讓方盡不免有些警惕。

他一邊納著鞋底,一邊抬眼瞧著院子裏的兩人。他們說話的聲音不高,他還要納著鞋底,不能總聚精會神地聽,因此也就聽個七七八八。

他們在討論劫一批馬匹,這樣去哪裏都方便,也快捷。但是危險很大,而且馬兒吃的又多,喂馬還是個問題,所以劫不劫,劫多少,就是要討論的。

一時沒討論出結果,瞧著天色差不多了,白意容就道:“中午我在這邊吃吧。吃飯的時候,還可以再討論討論。”說完,他抬頭朝方盡看過來,“你去廚房說一聲,中午把我的飯送這裏來。”

方盡納鞋底的動作一頓。

他不太高興。白意容每次來家裏找妻主說話,總愛使喚他。有時候叫他倒碗水,有時候叫他傳個信兒,偏偏每次擺出的表情,都好似他隻是無意為之,並不是故意難為他。

又好似理所當然,他就該被使喚一樣。方盡不太高興,憑什麼?白意容也是個男子啊!難道就因為他是首領,就能高高在上,就能瞧不起別的男子?

他垂著眼睛,自顧納著鞋底,就當聽不見他說的話。

“方盡!”白意容見他不應,就提高聲音,“你替我跑一趟廚房,就說中午我在這邊吃。”

方盡仍是裝作聽不見。這麼大臉呢?要在別人家吃飯,都不問問人家的當家夫郎!

再說,當他傻子呢?這麼明顯的覬覦他的妻主,還做出一副“談公事”的模樣,以為他看不出來呢?

白意容一連喊了兩遍,不見方盡應答,愣了一下,他笑著對羅衣道:“你的夫郎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羅衣今日拿的是一把綢緞麵的摺扇,她悠哉悠哉的搖著扇子,好整以暇地道:“可能是吧?”

白意容不由得噎了一下。什麼叫可能是吧?她就不生氣嗎?她的夫郎在人前不給她麵子,她就不惱的嗎?

這些日子以來,白意容一直克製著自己,不要總是在她眼前晃,他不想叫她瞧出他的心思,也不想叫任何人瞧出來。他估摸著自己並沒有露出異樣,想了想就道:“也不知道我哪裏得罪了他?你幫我問問,我向他道歉。”

說完,他半真半假地玩笑道:“他是你的枕邊人,一句枕頭風,就能叫你對整個寨子裏的兄弟們有意見,我可不敢得罪他。”

羅衣聽了,挑了挑眉頭。回頭看了一眼,就見方盡已經停下納鞋底,仍然垂著頭,下頜線繃得緊緊的,顯然在生氣,她笑了笑道:“你自己問,你怎麼得罪他了?”

白意容見狀,便起身走到方盡跟前,他一拱手,做出客氣的姿態:“我是個粗心的人,常常得罪了人還不知道,如果我哪裏得罪了你,我向你道歉。”

他哪裏是說自己粗心?分明是說自己忙得很,偶爾會忽略細節,偏偏有些閑人不體諒,還小心眼地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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