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3 / 3)

「你怎麼說?」

張平握住他的手,望著他的眼睛認真道:「我告訴她:我這輩子都不會離開你。」

「哪怕你將來很有可能死在我手上?」

張平沒有說話,隻是用勁點了一下頭。

皇甫桀一把反握住張平的手,緊緊的。

張平忽然笑道:「我娘擔心我死在你手上,可我功夫這麼高,怕你個鳥!」

皇甫桀氣得牙癢癢的。看這人的笑臉,恨不得捏他個十七八九下。

「現在好了,我們家也成了你的人了。」

皇甫桀明白這話的分量。張平把這事告訴他,就是絕對相信他,甚至相當於把他全家人的生命交到他手上。若他對張平有一絲猜忌之心,張家人就很有可能落到兔死狗烹的下場。也許張家人當初隻是無心插柳,可如今柳樹成蔭,這力量足夠讓任何人眼饞。

「我知道了。這件事你不要再跟其他人說起。就當作是你我一股隱藏的力量吧。這種力量平時看不出威力,可一旦出亂子,它的作用就大了。」

「嗯。」

「多謝。」皇甫桀輕聲笑。

「你我之間還說什麼謝字。」張平毫不客氣地把靠近的臉盤推開。

「你剛才說大宛國這次帶了什麼好東西?」頂頂頂,朕再接再厲。

張平吐出五個字:「美女與野獸。」

傅娉婷一直在留意張公公的行蹤。

第二天,張公公又出宮了。而皇上批完奏摺,下午時分一個人走入了禦花園。

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傅娉婷告訴自己。如果不抓住這次的機會,以後她不知道還有沒有這分勇氣。

皇甫桀走入園子,隨便找了個綠蔭茂盛的地方盤膝坐下。不一會兒就進入天人合一的境界。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悅耳的歌聲從遠處傳來。

歌聲很委婉,很動聽,唱的是前朝一位女詞人的詞牌。皇甫桀緩緩睜開了雙眼。

是哪個大膽不怕死的宮女在他練功時闖入禦花園?以前也有過這樣大膽想勾引他的宮女,不過現在她們都已經被送出宮外,過分的自然就留在宮裏做了花草的養分。

皇甫桀站起身,他承認這個歌聲確實很好聽。不過他不喜歡有人違反他的命令,更不喜歡有不能掌控的人或事出現。這樣的人,有一個張平就夠了。

看到皇甫桀現出身影,傅娉婷先是一懼後又一喜。皇上肯出來,這不就表示她已經成功了一半?傅娉婷沒有停止歌聲,反而一邊輕歌曼舞,一邊向平武帝緩緩靠近。

一件件羅衫落地,雪白玲瓏的軀體逐漸呈現在平武帝眼前。當那一對小白鴿若隱若現地出現時,皇甫桀忽然笑了。

傅娉婷看見平武帝勾起的嘴角,鼓起勇氣越發大膽地擺動腰肢、臀部,把女人的柔美和嫵媚揮灑盡致。

「不錯,繼續扭。」皇甫桀在一處石凳上坐下。

傅娉婷舞動的身體頓了頓,紅霞一瞬間佈滿全身。為什麼他就這樣坐下了?為什麼他不撲上前來?

這是機會,放過這個機會你就再也沒有希望了!傅娉婷在心中大聲告訴自己,最後她終於豁出去,扯下身體上最後一層遮掩,赤足舞到了平武帝身邊。

「皇上。」傅娉婷嬌吟一聲,身體一軟就往皇甫桀懷中倒下。

皇甫桀手一伸,軟玉溫香抱了個滿懷。

正當皇甫桀眼中閃過邪惡、陰毒、危險的目光,就要對懷中不知惡魔真麵目的潔白小羊羔下毒手時──

「種植司的太監跟我說了,宮裏的肥料足夠花草生長之用,再多反而不美。」

皇甫桀擡起頭,這人怎麼每次都趕個正巧?

「抱著舒服嗎?」

皇甫桀看看懷中嬌柔的身體,有點不舍。不知道這具身體切割起來會是什麼感覺?當他用拳頭把她的骨頭一根根打碎時,她會不會還想跟他上床?

「皇上,請把這位娉婷副司放到石桌上好嗎?」

「皇上,不要!」傅娉婷一把抱住皇甫桀的脖子,死活不肯離開他的懷抱。

張平歎息一聲,他在救她好不好?你就算沒看到他臉上沒有一絲欲念,至少你能感覺出來他下身有沒有硬吧?

偏偏傅娉婷聰明反被聰明誤,自以為已經迷住皇上,竟然咬著嘴唇對張平道:

「張公公,皇上已經獨寵你這麼多年,為了你,後宮沒有一人,就連言昭儀也隻是一個擺飾。如此恩寵,你不覺得太重了嗎?

「我傅娉婷在此發誓絕對不是想要跟您爭寵,隻是不忍心看皇上時常孤身一人,張公公位高權重也不可能時時陪伴皇上身邊,奴婢隻是想要偶爾陪伴皇上而已。張公公,連奴婢這一點點小小的願望,你都不允許嗎?」

張平張大嘴。很好,他從小桀手上救過好幾個宮女,這位還是第一個如此直白的。

「張平,看來人家根本不想領你的情。」皇甫桀陰陰地笑。

張平抓抓頭,好吧,他不管了。隻是臨走的時候,他對他的皇帝陛下說了一句話:

「你有種和我打,欺負一個小女孩算什麼?」

半盞茶後,皇甫桀冷著臉從禦花園走出。

一幹侍衛和宮人立刻緊隨其後。

在所有人離去後,禦花園深處傳來了女子嚶嚶的哭泣聲。

晚上,陷入魔障的皇甫桀一邊在他的太監總管身上發瘋,一邊發狠道:「是不是你讓侍衛放她進來的?」

張平兩手緊抓床單,忍著痛苦道:「沒有。我隻是跟劉旗忠說……如果看見這名宮女有何異動,不要攔阻……罷了。」

「為什麼?說!」

「我得知道……她想幹什麼……」

「她是誰家的人?」

張平喘過一口氣,答:「北方織造的傅家,負責供應皇家布匹和繡品,身後人是吏部侍郎。」

「把傅家換了。」

「嗯……呃啊!你輕點……」

「我有沒有種?嗯?」

張平被他頂得說不出話。

「其實你在害怕對不對?害怕我真的看上那些女孩,嗯?」

張平很想說根本不是這樣,可是他也知道若此時他敢這樣回答,那就是存心找死。

「小桀……」

「平,你喜歡我嗎?」

「……喜歡。」

「有多喜歡?」

「……我要是不喜歡你,我會躺在你身子底下讓你這樣折騰……」張平咬牙,臉色扭曲道。

該死的,他真的當他身體鐵打的不成?

「啊啊啊──!」

「平,張平……」

皇甫桀下午沒有發洩出來的扭曲欲望一古腦兒傾泄到這人身上。

第二天,張平扶著疼痛不已的腰,當即要求織染司和內務司更換宮中織造商。同時把傅家女兒傅娉婷解職趕出宮外。

傅娉婷恨極,總覺得是張太監壞了她的好事。如果不是他,皇上怎麼可能突然把她丟在地上拂袖而去?如果不是他,現在她說不定已經至少被封為才人。如果她運氣好,昨天能和皇上春風一度的話,現在說不定已經懷上龍種。

張平!你這個斷子絕孫的死太監,我恨你!我恨你!傅娉婷在京中家人來接她的馬車上嚎啕大哭。傅家完了。她傅娉婷也完了!

五天後,大宛國的使者到達。

在獻上四名美豔的舞姬後,該使者又命手下擡上了一個蒙著布的大籠子。

大宛國使者恭敬地俯首對高高在上的平武帝道:「這籠中之生靈乃是我國聖獸,我國國君因感大亞國君威震四方,傳說乃是龍神下凡,特地命兩百勇士捕捉了一頭聖獸,敬獻給平武帝陛下,以示尊崇之心。」

殿中所有將相王侯一起在臉上浮現出驕傲之色。自和厥頓一戰,陛下魔帥之名揚威天下,大亞又經過六年休養生息,現在哪怕說是整個東大陸最強盛的霸主也毫不為過。小小一個大宛,他們還不放在眼中。

「不過,」該使者口氣一轉道:「我國聖獸不可馴服,現在也隻是暫押在籠內,在下擔心一旦我國勇士離開,隻怕無人可以製住聖獸。」

「瞧你說的嘰嘰歪歪的,到底是什麼野獸不如亮出相來,本將軍倒要看看你那聖獸有多麼可怕,竟然擔心我大亞無人可以製服它。哼!」

「就是,這根本就是蔑視我國無人。實在太不知禮儀!」

「果然是蠻荒之邦,以為一隻野獸就想嚇住我們。真是沒見識至極!」

皇甫桀頗為無聊地看了看臺階下站的張平。

這就是你說的野獸?

張平看他的目光,大概猜出了他的意思,笑了笑,小聲道:「一場鬧劇而已。」

「既然是鬧劇,那就早點結束吧!」皇甫桀大聲說完這句話,竟然從龍椅上起身走下臺階,向關住大宛聖獸的籠子直步走去。

不等大宛國使者製止,在一片驚呼聲中,皇甫桀直接拉開了蒙住籠子的布。

一隻身軀龐大,超過一般虎類的吊睛白額巨虎出現在人前。

這野獸一現,當場就有不少人倒吸一口冷氣,尤其是一幹文臣腿肚子都有點打顫。

「吼──!」巨虎看見了亮光,立刻從籠中站起,張開血盆大口對著眾人狂吼一聲。

一聲吼叫,當場就讓不少人連連倒退幾步,就連大宛國的使者也有點臉色發白。可憐他身為大宛國的使者,可同樣也知道自己是送死來的。不管這隻所謂的聖獸能否削掉大亞皇朝一點麵子,作為敬獻者的他,很有可能被一怒之下的大亞國君處死。

「就是它?你們的聖獸?」皇甫桀似乎沒看到眼前有一隻巨大猛虎一般,隨口問大宛國使者道。

「回稟陛下,這就是我國聖獸。」使者鼓起膽子回答。遠看還不覺得,可當這位傳說中的魔帥皇帝一走近跟前,他就深深感覺到那股威懾和壓迫感。

大宛國人的身高已經不矮,可是和這位皇帝一比,還是有些距離。加上他臉上那道代表殺戮的血色胎記,以及相傳是龍神轉世標誌的隆起眉骨,果然不愧魔帥之稱!

環看了四周一圈,皇甫桀陰沈的臉孔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神情。當然,這是張平看出來的。其他人隻覺得自己被兩道寒光掃過。

「打開籠子。」

「是。」該使者還沒回答,旁邊的張平已經答應一聲走到籠前。

無聲無息的,那道巨大的鐵鎖就給張平扭斷。

知道張平底細的一些武將還好,但大多不知道他底細的人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甚至還有人擡起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好功夫!」大宛國看守獸籠的一名勇士忍不住出聲讚揚道。

張平對他點了點頭,算作回禮。

抽出粗大的煉條,張平就像不知道裏麵關了一隻猛虎一般,就這麼隨隨便便把籠門拉開了。小桀想整整他的大臣們,作為一名合格的惡僕,當然要幫忙才對。

「不可!」那勇士大聲阻止。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籠中猛虎一看關它多日的枷鎖消失,自由的世界就在外麵等著它,當即咆哮一聲沖出了籠外。

「來得好!」就在殿中尖叫數起,一大半的人抱頭鼠竄時,皇甫桀卻眼露興奮之情,高喝一聲對著猛虎沖了過去。

張平在一邊小心防守。他不擔心猛虎,他擔心大宛國的人另外出手暗算。

不過大宛國的人似乎並無意和大亞鬧僵,而且顯然對這頭猛虎充滿信心,並沒有暗中下什麼毒手。

大宛國的勇士和使者個個睜大眼睛看一國之君和一隻超級巨虎鬥成一團。整個爭鬥看上去險象環生,可那位出聲讚揚張平的勇士卻看出那位平武大帝明顯遊刃有餘。

敗了!大亞有此國君,國家又怎會不強?至少大宛國的國主絕對不敢赤手空拳對付這隻超級巨虎,也許連隻狗,大宛國君都不一定打得過。勇士心中有點淒涼。

「喝!給朕坐下!」一聲暴吼,大亞皇帝皇甫桀一手按在猛虎的腦門上,硬是把它壓住不能動彈。

這隻猛虎因前麵爭鬥已經失去大半力量,身上四肢和要害更是遭到皇甫桀數次打擊,如今被這麼一按,竟然也就老實了,乖乖趴伏在地,失去了叢林之王的威風之氣。

「謔!」使者倒吸一口冷氣。

「這就是貴國聖獸?倒還算乖巧。你回去告訴你們國王,就說朕希望他下次能送來更能拿得出手的禮物。」皇甫桀氣息穩定,一手按住猛虎,一手負於身後,傲然道。

「是。在下一定會把陛下的口信傳達給我國國君。陛下威猛,在下敬佩之至。」該使者與大宛勇士們一起向皇甫桀低下了頭。

「吾皇威武,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有那眼睛明亮的,在恢復過來的一刹那,立刻聰明地拜倒山呼萬歲。頓時,大殿跪下一片,山呼萬歲的聲音震耳欲聾。

這一幕,對皇甫桀來說隻是一個小小的插曲。但大宛國敢如此放肆,他也不想就這麼便宜了他們,當天下朝就召來比較奸猾毒辣的風左相,令他與禮部商量回禮之事。

而大宛國送來的四位美豔舞姬,很快就被平武帝賜給有功之臣。連進入後宮的機會都沒有。

皇甫桀看著一張又一張關於選秀的奏摺,不怒反笑。

「張平啊,你想好了沒有?做朕的皇後又怎麼樣?你要是喜歡做總管,那就繼續做唄。皇後隻要偶爾露露臉就行了。」

「你怕那些大臣?」張平隨口開玩笑道。

「你認為呢?」皇甫桀陰森森地笑。

「他們怕你,怕得要死。所以他們也希望你趕快弄幾個女人填充後宮,最好從此被女色所迷,他們才能繼續逍遙快活。」

「最好再生兩個兒子,好讓他們挾天子以令諸侯?」

「那你得早點回天上才行。」

皇甫桀給他的太監總管氣笑,「好,他們既然這麼想把自己的女兒嫁進來,朕就給他們一個機會。傳令下去,把國師請來!」

國師?張平不解,但仍舊唱了個喏,當即傳喚中書舍人,記錄皇上聖旨,以便第二天早朝宣佈。

於是震驚整個朝野的選秀條件現世了。

張平看著籠子裏那隻大宛國獻來的吊睛白額巨虎,拍了拍它,感歎道:「你也不容易啊,每天都要你對那些千金小姐怒吼一聲,還得看她們嚇得屁滾尿流的可憐模樣,卻隻能看不能吃。作為食肉的猛獸,委屈你了。」

不過那些做夢的千金小姐更可憐就是。

唉,也不知道小桀哪來那麼缺德的點子,竟然想出什麼神女配神龍之說。

他本來還期望一群美女表現才藝,他可以順便沾光,對這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般人絕對見不著的閨秀們品頭論足,結果他夢想中花團錦簇的選秀卻變成了美女們血淚斑斑的受難史。

他又不像當今皇帝那麼變態,看到別人痛苦他就心中愉快。作為監督者,他真的很想甩手不幹。

慢慢的,一道黑影罩到他的頭頂上。

張平擡頭一看,就見那位喜歡血腥的變態皇帝正在朝他咧嘴笑。

「張平啊,聽說有人重金賄賂你,讓你想法讓幾名女子過關?」

張平瞅瞅屁股下坐著的裝滿重金的箱子,擡頭笑了笑道:「聽說外麵正傳得風風火火,說太監總管張平長得妖豔無雙傾城傾國,把當今皇帝迷得神魂顛倒獨霸後宮,導致天下雨露不均,不久大旱即至。」

「哦?真這麼說?沒關係,過年的時候你和朕一起上城牆露露臉,大家看到你的長相後就不會亂傳了。」皇甫桀無所謂地道。

「可我有危機感。」張平嚴肅道。

「那你想怎樣?」皇甫桀踢了踢他屁股下的箱子。

「我要存錢準備逃跑。」

「嗯,那朕把國庫帶上和你一起跑吧。」

題外話:

話說方鼎村自從出了一位太監後就變得大大有名起來。

可能看官要問,不就出個太監嗎?怎麼會讓村子就有名了?

這個啊,當然是因為這位太監不是一位普通的太監,而是一位太監中最大的官兒,太監總管是也。

可能又有看官要問,不過一個小小的太監總管而已,歷朝歷代不知出了多少太監總管,可也沒見哪個太監總管的家鄉變得有名。除非他是一名禍國殃民的大禍害。

我們的張平張公公自然不是一位禍國殃民的大禍害,他頂多也就稱得上……禍水。

而這個禍水之稱,還是後來知道了他和皇帝間不清不楚的關係的衛道士們硬加上的。張平自己是絕對不承認這個名頭的,相反,他還覺得非常冤枉。明明被禍水的是他好不好?

想他當年多純潔的一個娃兒,一心習武、行俠仗義,結果就是太仗義了,一不小心就救了一個變態小皇子,後來變成了變態大皇帝,而這個被他所救的變態皇帝就把他這麼一個大好青年給硬生生禍害了!

至於禍害的具體經過和手法,咱就不在這裏細細描述了。

若說張總管大人現在最擔心什麼事,那就是他的皇帝老大想要跟他一起歸鄉的事。

雖說他張家人已經在天下各地布下買賣,但大本營還是在方鼎村。逢年過節,大家還是會回到這裏團聚。

每次張家人回來,就有不少人到他家套近乎。其中不乏官員富戶之類。還好張母懂得應對之策,每次都能周轉過去。

「唉,當年如果我家娃兒跟著宮裏人走了的話,現在還說不定誰當太監總管呢。」方拾來敲敲已經直不起來的背,頗為後悔地道。

「是啊,當時誰想讓自家娃兒去宮裏受這一刀,哪想到張家那楞三竟然洪福齊天,給當今皇上看中成為身邊人了呢?這個要我說,各人有各人的造化,爭不來啊。」另外一名老人道。

「聽人說,張平跟皇上……是這個關係?」有人做了一個猥瑣的動作。

「胡扯!那都是人瞎傳的。張平那娃兒我又不是沒見過?還妖豔無雙呢?他要是有傾城之姿,我那婆娘都能做皇後了。」原來的老村長笑。

「你就美吧你,就你婆娘還皇後呢,難不成你這個老不死的還想做皇帝?」

「哎!這話不能胡說。」老村長一板臉,大家當即也都嘻嘻哈哈地轉移了話題。

不過話題再怎麼轉,還是在張家或張平身上打轉。

張平抹抹臉,對他身邊戴著麵巾的高大男子道:「我都跟你說了我家人沒回來,你非要過來看看。現在看到你滿意了吧?走啦,雖說這麼長時間了,難保不會有人把我認出來。我可不想被人圍觀。」

蒙麵的高大男子懶洋洋地笑笑:「聽見沒有?就你這容貌,人家想傳你禍國殃民都難。」

「至少比你好看。」

「所以咱們這才是什麼鍋配什麼蓋,你也不要天天喊我變態,你要不愛我怎敢胡來?」

張平被他氣笑,一腳踹了過去。

「走了,回宮!」

──全文完

注一:大亞皇朝米的計量單位:升、鬥、石;十升為一鬥,十鬥為一石;一石米約現在米七十公斤。

注二:大亞皇朝的貨幣單位:銅錢、銀、金;一兩金約十兩銀,一兩銀約一千文,一錢銀約百文,一分銀約十文;與現代貨幣換算,一兩金約二千元,一兩銀約二百元,一文錢約零點二元。

注三:大亞皇朝的長度單位:裏、丈、步、尺、寸、分、厘、毫、絲;與現代長度單位換算:一尺約二十三釐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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