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一天她會讓這些女人好看,總有一天她會把這些得罪過她的女人們整得生不如死。隻要她兒子能登上皇位!
如果說以前言皇貴妃對這個兒子還沒有什麽信心,頂多抱著試試看的心情。可現在,她雖然沒有完全弄明白兒子的實力,但她也不再懷疑她這個醜子是否有登上皇位的能力。
可她父親言淨的態度卻很奇怪,上次來看她也是欲言又止。在她連番追問下也隻是歎息了一聲,道:妳和他、還有我們言家和他的牽絆還是太薄了一點。如果他小時候妳能對他更……
言皇貴妃冷笑:怎麽?他還能翻出我們的手掌心不成?他一無兵權、二無錢財、三無官員支持,如果沒有我們,他能成事?
話雖如此,但是……言老將軍眉頭仍舊皺得緊緊的。
父親,您放心。本宮自有對策。就算他將來成爲九五至尊,本宮也有辦法控製他。言皇貴妃胸有成竹地道。
言老將軍歎口氣:如果妳真有把握,那就好了。怕就怕他反噬啊。
他敢!言皇貴妃厲聲冷笑。
皇甫桀敢嗎?這個問題現在誰也不知道答案。
但言皇貴妃讓他進宮他就進宮,就連言皇貴妃現在突然要他迎娶言老將軍最小的一個女兒、也就是他的親表妹爲王妃,他也沒有明言拒絕。
「這事就這樣定了。三月內尋個黃道吉日,把人娶了。」言皇貴妃小拇指翹起,掀起茶蓋吹了吹。
「母親,兒臣還未見過言表妹。」
言皇貴妃輕笑,丹鳳眼微微挑起,「本宮已經替你見過了。你隻要負責把人娶回你的王府就行。」
「兒臣現在還不打算……」
「世事多變。你已經二十二卻仍舊膝下無子,言家也無男丁繼承,這個妻子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皇甫桀冷靜地道:「可是這時兒臣迎娶言家表妹,恐怕會讓二哥警惕。父皇說不定也會以爲我們要借言家之勢。」
「就算你不娶言家女,他們也知道言家是你的後盾。現在讓你娶你那表妹,也是爲了讓言家人安心,好讓你外公盡全力幫助你。記住,沒有言家也沒有你。」
言皇貴妃語調一轉,譏笑道:「還是說你自認爲力量已經足夠成熟,已經不需要再把我這個做母妃的放在眼裏?如今就連你的婚事本宮也做不了主?」
皇甫桀沈默了一會兒,躬身道:「兒臣知道該怎麽做了。不過爲了當初製定的計劃,兒臣需要把王妃之位留給已故的丘馨蘭,籠絡戶部尚書的同時也能給老二身邊埋下一顆釘子。所以娶言氏可以,但她隻能作爲側妃入府。」
言皇貴妃冷笑兩聲,她也明白他們母子之間並無多少親情,目前也不過就互相利用的關係。可是一想到這人是她所出,想到自己懷胎十月、忍辱養他成人的痛苦經曆,她又不禁恨此子不孝。
不管我當初怎麽對你,至少我把你生了下來,還把你養這麽大。如今你就這樣對我?哼!
恨歸恨,言皇貴妃也並非不懂大局之人,她的目的不過就是想光明正大地塞個言家人給自己兒子,所以她也未多做留難、考慮一番後同意了兒子的提議。
皇甫桀同時又提出了讓紅袖到他身邊侍候的要求。
紅袖當時也在場,聽到皇甫桀向他母妃要她,紅袖當時的心情複雜萬分。又是惶恐、又是不安,但更多的卻是高興和雀躍。
言皇貴妃考慮再三,看已經四十的紅袖一臉春情蕩漾地偷看高大魁梧的皇甫桀,不由在心中暗罵了一句:浪蹄子。最後她同意了皇甫桀這個要求,在她看來能把心腹送到皇甫桀身邊,對她應該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紅袖大喜,嘴中卻說著舍不得離開娘娘的話。言皇貴妃看得分明,卻也惺惺作態堆起了不舍的表情。
「聽外麵傳言你對丘尚書之女舊情難忘,要把王妃之位留給她,還要把她的靈位迎娶回府?」張平斜靠在榻上,享受這一時的清閑。這段時間忙著布局對付二皇子,忙得他連沾床的時間都屈指可數。
皇甫桀也很不文雅地大張四肢橫躺在榻上。
「丘頡那圓滑的老狐狸,現在絕對不會得罪目前最炙手可熱的未來皇帝,他會把他女兒的靈位給我才怪。」
「所以你才敢這麽放心大膽地亂放風聲?」
「紅袖想要對付一名王妃,未免有點吃力。但要對付一名側妃,那就完全不在話下了。」男人陰笑。
張平恍然大悟,「我說你把紅袖要過來幹什麽呢,原來是讓她幫你管後院那些女人啊!」
皇甫桀悶了半晌,蹦出一句:「你聽我要娶妻納妾,難道就沒有一點傷心難過不願意?」
張平坐正身體,正色道:「你的妻妾是你的妻妾,我是我。難道你娶妻後會影響我們現在的關係嗎?而且就你這小心眼,要紅袖過來十成沒安好心。你看,你甚至連個王妃的位子都不肯給人家小姑娘。」
皇甫桀給他堵得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娘娘讓你娶你表妹,意在控製、加強你和言家之間的聯係。」
「你現在得罪不起娘娘,隻能答應她的要求。不過紅袖善妒、心眼比你還小、又有計謀,你讓她過來,無非想讓她對付你表妹。順便再整治你後院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
「反正人人都知你心性怪異、嗜好獨特,既然你能把一個太監帶到軍營專門用來泄欲,自然也能寵愛一個年紀可以做你母親的女人。」
聽聽聽!這是情人間的對話嗎?皇甫桀骨碌一下翻過身,拒絕再去看那張臉。他怕自己多看了會被活活氣死。
「謝謝你。」張平突然輕聲道,聲音似乎還有點羞澀?
皇甫桀豎起耳朵,這人突然謝他什麽意思?
「我知道你想保護我,你想利用紅袖引開娘娘還有其它人對我的關注對不對?」張平伸手摸了摸皇甫桀的後腦勺。多好的孩子啊,雖然心性扭曲了點,但對他那是沒話說!
皇甫桀也不曉得該對天大笑、還是該號啕大哭。人人都說如果真喜歡上了,無論什麽聰明人都會變成笨蛋。怎麽他家這隻就這麽清醒呢?而且盡在不該清醒的地方清醒,需要他清醒的時候他偏偏就鬧胡塗。
「誰說我想保護你了?你一代絕世高手需要我保護嗎?我把那女人弄來就爲了整死她,沒別的!」
「是是,我知道。如果你需要我幫忙跟我說一聲,紅袖也不是笨蛋,你也不是真的國色天香英俊瀟灑到可以把她迷得暈頭轉向的地步。雖說人家年紀大了一些,可風韻猶存,隻不過在宮裏沒機會碰到適合的男人,這一出來機會多了,說不定就看上別人了呢?」
皇甫桀簡直想哭,調轉過身體怨聲道:「你這是在安慰我呢?還是在打擊我?而且我什麽時候說要犧牲王爺我的色相了?她配嗎?」
「不是,我就想說……你在我眼裏任何地方都是最好的。」
皇甫桀真真實實被打擊到了,看那人用一種哄小孩的口吻說完刺激人的情話後,飄飄然地穿上鞋子就走了。那身姿當真是瀟灑到不帶走一片雲彩的地步。
張平,你一定會成爲天下第一高手。除了你,別人都沒這個資格!
張平心情異常舒坦,一路樂顛顛地直奔西院,他要去找瘋子商量迎娶側妃的事。順便告訴他,他剛才成功將了他家王爺一軍。就剛才皇甫桀那臉色,足夠他回味三五年的了。
風雨山以爲張平會因甯王即將娶側妃而暗自傷心,雖然看到來找他商議迎娶事宜的張平臉上沒有露出傷心之色,但他以爲對方不過是在強行掩飾罷了。
賬房錢若穀也在暗自打量這位張侍人的表情。
知道張侍人和他們的王爺關係不一般的府中侍衛頭子和個別侍衛們,也在爲這位張侍人歎息。歎息他是一個男人,還是個太監,眼看著也快奔三了。人老色衰的最後結局就是以侍奴的身分迎接年輕美麗的女主人。
就連一向看張平不順眼的言管家也跟人唏噓了兩句:瞧那太監沒有?以後老實不爭寵也就罷了,如果不老實,哼,言夫人進府後有的他苦頭吃!
隻有這王府的主子陰沈著一張臉,看張大太監興高采烈地拴著一身厚棉絮天天往外跑。不用說,那位飄渺飛仙的名頭自然越來越響亮。
甯王已經不止一次地想到:要不要廢了張平一身功夫,再給他脖子上拴條鏈子,免得哪天就跑不見了。
總而言之,全甯王府的人都以爲這次迎娶側妃事件中受傷害最深、也是最鬱悶的應該是可憐的張大侍人,而忽略了他們王爺皇甫桀的心情。
誰叫甯王那張極具魄力的臉孔不管什麽表情都一樣嚇人呢,別人自然看不出他到底是快樂還是傷心。
而實際上全府第一鬱悶、且鬱悶得快要內傷的甯王也不想繼續虐待自己的精神,逮著機會就把張平按倒在地、扒了褲子就是一通發泄。
偏偏被他強奸的張大侍人每次完事後都會提著褲子安慰他道:別擔心,就算言氏進府,我們還是可以跟從前一樣,不過就是次數少點。
而且你沒聽過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嗎?你看,以後我們偷著來,你不但能享受到偷情的愉悅,還能享受到偷不著的至高境界,就連皇上也沒這個福分啊!
乖,聽話,別繃著個臉了。言管家已經給你嚇得便秘四天了。
皇甫桀……越發鬱悶,他這一鬱悶,心理自然而然就變得更扭曲,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