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桀的身材比一般人高大出許多,以至於他的手腳都比常人大一圈。
張平被迫支起一隻腿,好方便那人在他股間探索。
舌頭攪拌著他,牙齒撕咬著他的嘴唇,讓他口水都來不及吞咽,順著唇角流出。
男人追著痕跡舔咬他,在他喘過一口氣後,又塞上他的嘴巴。
張平被他一根舌頭舔舐得口腔陣陣發麻,連帶腳趾頭也癢得縮了起來。
男人的手掌卡進他股間,大拇指按住他那點軟茬時輕時重地揉磨,最長的中指摳進了他的後穴,食指指節則抵在他的會陰處。
張平挺身發出一聲難耐的呻吟。
男人被他這聲呻吟刺激,狠狠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抽出手扯開他所有衣褲,瞬間就把他脫了個精光。
張平不敢發出大的聲音,也不能拒絕,隻是連聲輕輕地道:「你輕點,輕點。」
男人解開褲帶,騎到他身上,一手托住他的頭顱,一手掏出那話兒送到他唇邊。
張平咽了口口水。就算他和這人已經有很久這樣親密的關係,但並不代表他就不再怕這玩意兒。
「看到你小時候那樣子,誰能想象你現在能長成這樣?」張平小聲嘀咕。
男人不滿地把那玩意兒在他嘴唇上蹭了蹭。
「你別硬塞,到時你痛苦我也痛苦。」張平警告他。
「那你給我好好地含!」男人命令道。
張平潤潤唇,無奈地伸出舌尖舔向那已經有點濕潤的頭部。
男人身體一顫,發出一聲沙啞的呻吟。
長長的隊伍一眼看不到頭。
趕車的馬夫覺得自己聽到馬車裏傳來什麽,想仔細聽時又被風聲影響。
輕輕的、極爲收斂的喘息聲在馬車裏回蕩。
肉體摩擦時發出的奇怪聲響有節奏地隨著馬車晃蕩。有時會突然加快,有時又會慢下來。
高大強壯的身體完全覆蓋住另一個人,隻能看到那人的一條腿掛在男人胳膊上,隨著男人每次有力的挺進,那被覆蓋住的人就會發出類似嗚咽的低泣聲。
馬車轆轆前進,一天比一天靠近京城。
和當初離開京城相比,皇甫桀的這次歸來可謂榮光無限。
京城五裏外,以太子、惠王及五皇子舒王爲首,衆臣一起站在城外相迎。
勝帝雖然沒有和大臣一起迎出京城外——那是他兒子,他沒有必要做樣子給別人看,但也讓人牽了他的禦馬披紅掛彩,特賜甯王可以不用下馬一路騎到大殿前。
當皇甫桀的馬車出現,皇甫桀從馬車裏出來。衆人暗地裏都發出了一聲驚呼。
這是當年前往雁門關的四皇子?爲什麽和他們記憶中的人相差了那麽多?
如果不是那張臉,他們都不敢相信這人就是當年那個幾乎沒有什麽存在感、甚至被衆人瞧不起的甯王。
皇甫桀一出現,立時一股極具壓迫力的氣勢就在周圍彌漫了開來。
高大魁梧的身材,魔一般的臉,血腥的氣勢,壓迫得現場渾然一靜。
這是殺氣。隻有在沙場上出生入死、斬殺過無數生命的人才能發出的凜人煞氣!
皇甫桀微微笑了。這一笑,竟把周身氣勢都收了起來。太子、惠王、舒王及衆臣也漸漸緩過神。
衆臣齊聲道賀。之後太子和惠王表現出的熱情,讓每一個看到的人都覺得皇家兄弟間竟也能如此兄弟情深。皇甫桀也是一副極爲感動的模樣,說自己能有今日都是托兄長們的福;還說如果沒有劉老將軍的教誨,他也不會有今日;順便把所有將領又大大贊揚了一番。
惠王暗中尋找葉詹的身影沒找到,強捺下不安,笑臉以對。
太子挽著皇甫桀的胳膊說要送他一個大大的禮物。
言淨也有六年多沒有看到這個外孫,見他變化如此之大,老懷大慰的同時也有點警覺。所以他並沒有像太子和惠王那樣,上前對皇甫桀表示親熱,而是站在一邊看著。
張平趁人不注意,悄悄從馬車裏走出,他已經換上皇甫桀命人送來的太監服。
所有人都在歡迎凱旋而歸的戰將們,沒有人注意到他這個小小的太監。
皇甫桀被請上禦馬,衆將跟在他身後,迎接的衆人則跟在最後,一路浩浩蕩蕩走進京城。
京城內早已灑水除塵、沿路掛滿了紅巾彩紙,路兩邊也站滿了翹首以待的老百姓,等著看傳說中那保家衛國征服了匈奴、還把月氏給滅國的「魔帥」。
甯王皇甫桀坐在禦馬上不緊不慢地進入京城大街。
張平不知什麽時候溜到了他身邊,跟在一邊走路隨行。
人群在看到甯王及一行將領出現的剎那,歡呼聲立刻響起。
皇甫桀與衆將向歡呼的群衆抱拳致意。
歡呼聲更加響亮,人們瘋了一般揮著手呼喊著。
張平耳尖,聽見歡呼中夾雜了人們的驚叫和詫異聲。有人在交頭接耳,皇甫桀沒有戴麵具的臉成了最大的話題。
「魔帥!」
「真的是魔帥!你看他的臉!你看他的身材!」
「天哪,那就是皇子?果然與常人不同。」
「這種威儀哪裏是凡人所有,四皇子是神哪,四皇子是真正的龍子!」
「一年前我就聽前街算卦的周道子泄露天機說四皇子乃龍神下凡,大亞必勝。果然沒錯,周道子的卦象從來就沒有錯過!」
「原來是龍神下凡,怪不得!」
「龍神佑我大亞!」
有那激動的百姓竟朝著皇甫桀的身影跪了下來,口呼龍神保佑。
一人跪,百人跪。這時候激動的人群最具有傳染力。龍神保佑的呼聲響遍大街。
張平明知這個氣氛乃有心所爲,但聽到這樣震耳的歡呼、看百姓誠惶誠恐地叩拜皇甫桀,他仍舊忍不住興奮地握緊雙拳。
皇甫桀瞥了張平一眼,嘴角微微含了一絲說不出是什麽意味的笑容。
看著滿大街呼喚他爲龍神的老百姓,想到原來這就是張平當初跟他說的,如果他能成爲天下第一人,醜的也會變成美的。
現在他的容貌不但不再是他的缺點,還成了他作爲龍子的標誌。
從今天開始,他皇甫桀才是大亞真正的龍子的說法會漸漸在全國流傳開來。他的容貌、他的戰績、甚至他高大出常人許多的身材都會成爲傳說。
眼看不遠處的巍峨皇宮,男人笑了。
不急,終有一天我會成爲那裏的主人。成爲真正的天下第一人。
而張平你會伴在我身邊。我生,你也生;我死,你就睡我棺材裏。
上殿後的繁文縟節略過不提,皇甫桀交上虎符,勝帝自是對皇甫桀一番嘉勉,當庭賞賜了許多寶物。至於真正的論功行賞還在後頭,當晚勝帝在皇宮內爲凱旋歸來的將領們擺開了接風宴。
張平作爲侍人自然沒有資格上席,與其它王公大臣的侍仆一起在皇宮外等候。甯王府的管家也帶了仆人前來迎接,張平認出他們,但他們沒注意到人群裏的張平,張平也懶得上前相認,和身邊某個大臣的家奴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等到半夜,其它人、就連惠王的座駕也已離去,才見到皇甫桀一人姍姍來遲。
張平迎上前去。
管家言洪快步越過他,激動萬分地叫了一聲:「王爺!」
皇甫桀過目不忘,雖然六年未見,但掃了一眼就知此人是誰。隻不過眼前的人比六年前臉上多添了些諂媚和恭敬、沒了當初那想掩也掩不住的輕視和輕慢。走過管家身邊,皇甫桀對張平笑了笑。
「等久了吧。太子拉我說了一些話。」
「還好,我也找人聊天聊到現在。就是肚子有點餓。」
「嗬嗬,我想言管家應該備了酒席,回去讓他整上來我們好好喝兩杯。」
「好。」
管家一時竟沒認出張平是誰,主要是甯王的態度讓他驚訝,他們王爺怎麽會對一個太監如此和顔悅色?後來才想起王爺身邊一直有個侍候的侍人,似乎叫張平?
那太監不是有點傻嗎?怎麽現在看來如此正常?言洪抱著一肚子疑惑,連忙讓仆人打燈把皇甫桀迎到馬車前。
皇甫桀拉著張平一起坐了進去。張平也沒覺得有什麽奇怪。
奇怪的是言洪,不解歸不解,還是趕緊讓人駕起馬車回府。
甯王府仍舊那麽陳舊。
可是陳舊的甯王府卻一改六年多前的門庭冷清,如今言管家光是收禮就收的手忙腳亂。
來拜訪的人絡繹不絕。上至太子、下至京都府尹。皇甫桀來者不拒,全都一一接見。
甯王府多了一名食客,姓風、字雨山。這人喜穿白衣,風度翩翩,一笑起來就兩眼彎彎,親和力十足。
皇甫桀每次接見客人都會帶上這名食客。久而久之,大臣之間也都知道了這個人。後來更是聽其它將領說這風雨山就是甯王任統帥後的軍師,甯王能打下匈奴和此人計策也有莫大關係。於是風雨山的大名更是無人不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