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稱得上幹淨秀氣。

但是,他的胎毛太重了!

額頭上都是,臉上也有許多,簡直就像個毛孩。

“他發量濃密,這是好事。”楚沐南一臉親爹笑容,“醜什麼?多好看。”

他簡直越看越愛。

恨不得再抱起來,一刻都不撒手。

“我睡會兒。”韶音說道。

楚沐南忙道:“好,你休息,我看著寶寶。”

她剛做完手術,就該多休息。

他將寶寶往她的方向貼了貼,據說寶寶剛出生後貼著媽媽更有安全感,楚沐南羨慕得不得了,隻能用手指流連在包被上,偶爾碰碰寶寶的小臉,以解心頭渴。

剛出生的寶寶隻會睡覺,不會跟他玩,他盯著寶寶的睡顏看了快半個小時,終於想起來跟家人報喜訊。

“生了?這麼快?”

“剖的?怎麼轉剖了?哦,剖好,少受罪。”

“寶寶怎麼樣?”

“來張照片看看。”

楚沐南看著寶寶睡著的小臉,拍了一張又一張照片,但是都沒給家人發。

不能發,寶寶現在還不夠好看,他要等幾天,等寶寶長開一點,拍白白嫩嫩的漂亮照片發出去,讓他們愛得不得了!

他拍了寶寶的照片,拍了寶寶和韶音的合照,然後自己湊過去,拍一家三口的合照。

韶音睡著,他一個人忙得不得了。

宋女士和楚欣怡都想來探望,但是也知道剛做了手術,韶音更需要休息,於是約好第二天再去。

她們到的時候,正值韶音在病房裏走動。

為了避免術後發生腸道黏連甚至梗阻,需要患者下地活動,而這對於剛剛做過手術24小時的人來說,無疑是不友好的。

刀口在腹部下方,最難的不是走動,而是坐起來,因為需要腹部用力。

楚沐南兩手環住她的肩膀,托著她的後背,一點一點輔助她坐起來,盡量減輕她的疼痛。

雙腳站在地麵上,感覺倒還好。她烏龜爬似的,慢吞吞挪動著,見到推門進來的兩位長輩,還能點頭打招呼:“阿姨,姑姑。”

“你受苦了。”宋女士憐惜地道。

剖腹產雖然少受點罪,但畢竟是一個手術。

“走一會兒就歇歇,不要一直走,你要多休息。”楚欣怡說道,眼神憐惜。

能怎麼樣呢?人類孕育後代,千百年來就是這樣,沒有任何進化,一直代價巨大。剖腹產雖然少受點罪,但那是相對於順產而言,本質上還是受罪。

“好。”韶音輕輕點頭。

宋女士和楚欣怡都知道她現在不便交談,看了看寶寶,囑咐了一些事情,表達了關心,就離開了。

離開之前,宋女士叮囑楚沐南:“音音受苦了,你以後一定好好待她。”

“我知道,媽。”楚沐南說道。

送走宋女士和楚欣怡,關上病房的門。

楚沐南轉過身,就見韶音躺在床上,目光靜靜地看著他。

“我媽沒別的意思!”楚沐南立刻解釋。

韶音輕輕道:“哦。”

“真的沒有。”楚沐南走回來,在床邊坐下,低頭看了看仍然熟睡的寶寶,說道:“她的意思是,你受苦了,而這份苦本應該是我們兩個一起受,但我占了便宜,所以要對你好。”

不是“她給他生了孩子,他要對她好”。

同住在一個屋簷下這麼久,楚沐南已經對她的性格有著深刻的了解。

如果不說清楚,她一定會扣他的分。

“嗯。”她嘴角微微上揚一下,垂眼看著身側的寶寶,並沒有就這個話題多談。

沒什麼好談的。

她也並不是多麼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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