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地看出來,這個女人非常單純,根本不知道有錢人的那些齷齪事兒,也不懂得人心險惡。
於是,他不僅會答應她的邀約,還會主動約她出去。
“今天?抱歉,今天不能出去。”韶音對電話那頭歉然地道,“我得陪他。”
嗯,薄晉言出院了。
“誰的電話?”他坐在沙發上,看向走到一邊接電話的韶音。
韶音跟電話那頭的趙如斐說了聲“有事,再聊”,就掛了電話。
走回來,在沙發上坐下,說道:“一個朋友。”
“什麼朋友?”薄晉言淡淡問道。如果他沒聽錯,打電話的應該是個男人。
韶音看了他一眼,說道:“普通朋友。”收回視線,從桌上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
跟一個沉悶的男人坐在一起,不說點什麼,會顯得非常尷尬。韶音不想說,所以讓電視裏的人說吧。
“剛認識的?”薄晉言又問道。如果是她從前的朋友,他都認識。她沒有說名字,那就是最近認識的了。
他受了傷,躺在醫院裏,她在家不覺得內疚,居然有心情交新朋友?還是男性?
“你什麼意①
掛了電話後,她打開手機相冊,看著一張張男的帥氣、女的美麗,舉止親密的照片,不由得笑了。
精心挑選出幾張,打包發送。
*
薄晉言坐在沙發上,聽著準未婚妻對於婚禮的安排,就聽到手機響了。
他沒在意。
他每天都會收到很多郵件和短信,不見得是著急的事。真正著急的事,對方會打電話。
在蔣依蘭喝水的間隙,他才拿起手機,飛快瀏覽未讀消息。
當讀到其中一條時,他臉色驟然變了。
坐在一旁的蔣依蘭,隻覺男人的氣息瞬間陰沉,濃烈得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陰雲,壓迫無比。
“怎麼了?”放下杯子,蔣依蘭問道。
薄晉言站起來,說道:“我有點事情,不能陪你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開車來的。”蔣依蘭很體貼,見他有事,就起身告辭了。
走出門的時候,她問道:“是什麼事?好解決嗎?需不需要我幫忙?”
能讓他臉色大變的事情,肯定不會是小事。
“不用。”薄晉言說道,送她到車子前,看著她上車,離去。
車子剛剛駛出大門,他立刻低頭解鎖手機,撥打韶音的電話。
“你在哪?”他直接問道。
韶音沒好氣道:“查崗啊?金主大人。”
“回來,立刻。”薄晉言道。
韶音吃飽喝足,在商場溜達,準備給自己買一塊女士手表,聞言便道:“蔣小姐走了?我現在回去,不會打擾你們的好事?”
“馬上回來。”薄晉言說完,掛了電話。
韶音撇撇嘴,不再挑了,把四塊都很喜歡的手表一起買了。
她這邊刷卡,薄晉言那邊立刻收到刷卡記錄。當看到九十幾萬被刷出去,他眉頭急跳,臉色陰沉如水。
視線落在茶幾上,手機屏幕亮著,上麵是一張照片,男女牽著手過馬路,男人臉上掛著淡淡地笑,女人臉上則是不自知的依賴。
他緊緊抿著唇,盯著男人身上的高定、名表,心頭雷聲炸響。
拿起手機,撥通一個號碼:“找到這個人。”
半個小時後,韶音終於回來了。
她手裏提著一隻紙袋,但薄晉言僅僅瞥了一眼,就移開了。
心虛,想討好他?她想多了。
“你最近在見什麼人?”他坐在沙發上,一副審問的架勢。
韶音將紙袋放在桌上,隨口說道:“就是朋友啊。”
“這種朋友嗎?”薄晉言聲音低沉,夾雜著不容忽視的怒氣。
剛剛倒了一杯水,準備潤潤嗓子的韶音,動作頓了一下,看向他身前的手機,正看見她和趙如斐的合照。
驚訝抬頭,看著他道:“你跟蹤我?”
薄晉言氣笑了:“我跟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