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長老忙爬到商歌身邊,用手接住那血,要放回曲渺渺口中:“妹妹死了……妹妹又死了……”
商歌護住渺渺不讓他碰:“他又發病了,趕快把他帶走,別讓大瑀人發現。”
白歡喜:“渺渺怎麼辦?”
商歌想起不久前李舒說過的話,肯定地回答:“我有救她的辦法。”說著把手掌貼在渺渺背後,就要輸入內力。
“躲不住啦——”頭頂忽然傳來歐陽大歌的喊聲,“苦煉門,你們躲不住啦——快把小姑娘交出來,饒你們不死——”//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內功渾厚,聲音傳得很遠,人卻還在另一個方向。
“不宜久留。”白歡喜轉頭對鶴長老說,“紹布,妹妹還沒死,我們得幫她找藥。”他揪住鶴長老的衣領狂搖,“聽懂了嗎?別發病了,我們必須立刻回苦煉門拿藥,否則你妹妹就救不活了。”
鶴長老果然聽話,伸手去抱:“我帶妹妹回苦煉門。”
商歌根本懶得與他理論,摘下笠帽按在鶴長老頭上,小心把渺渺護在懷中,躍出地洞。身後白歡喜正繼續勸說鶴長老:“女人照顧女人,我們男人回去拿藥……”
此處不是給渺渺療傷的好地方。商歌心急如焚。她能感受到懷中少女的熱度在密雨裏一分一分消散。
一種同樣的憐惜讓她把渺渺抱得更緊了。
和李舒一樣,她沒有別的選擇,隻能往浩意山莊狂奔。
“……白姑娘?!”
才跑出沒幾步,路上便看見了曲洱。他一眼認出商歌懷中的人:“渺——”
商歌捂緊了他的嘴巴。白歡喜和鶴長老還未遠離此處,她不能讓曲洱招來大瑀江湖人。
“不要聲張。”商歌低聲道,“我在附近隻找到渺渺,沒看見其他人。她現在這樣,若是被別人看見,怕是會生出閑話來。”
曲洱立刻懂了。他解下外套披在渺渺身上,帶著商歌抄無人知曉的路徑,趕回浩意山莊。
浩意山莊裏,欒蒼水正小心關緊正堂的門。
商歌和曲洱匆匆越牆而過,欒蒼水回頭一眼看見商歌,嚇了一跳。商歌今日並不作偽裝,臉上傷痕被雨水淋得愈發可怖。她和曲洱躲開山莊裏的外人,對欒蒼水說:“開門。”
欒蒼水隻得又打開了正堂的門。曲洱一眼便看見那無法關閉的暗室地洞,欒蒼水匆匆告訴他來龍去脈。
商歌小心翼翼把渺渺放在地上。一路雖然盡力保護,但仍顛簸,渺渺口鼻流血,幾乎探不到脈搏動靜。
“你的‘神光訣’練到了第幾重?”商歌問。
“什麼?”曲洱正給渺渺擦去臉上的血,不解反問。
“第幾重!”商歌怒吼,“回答我!”
曲洱從未見過這個不愛說話的女子發火,忙答:“第五重。”
欒蒼水:“要療傷是嗎?我可以,欒家的獨門心法我已經小有所成……”
“沒問你,閉嘴。”商歌在心中默默一算。
鶴長老內功和自己不相上下,但絕對比曲洱要高出不少。曲洱的“神光訣”隻怕不能為渺渺療傷。她顧不得是否會因此暴露身份,決心冒險一試。
她扶起渺渺靠在自己身上。“我來給渺渺療傷,你們去多燒些熱水備用……”
話音未落,一股有如實質的殺氣忽然從天而降。
商歌當即停口,舌尖僵硬地縮回齒間。
冷硬的槍尖抵在她的後勁,令裸露的皮膚瞬間生出一層難以抑製的疙瘩。
鮮明的仇恨,露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