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旭華一同搬扛帳篷,走到踩點位置後,立在地上撐開固定。周旭華笑著跟他說了句什麼,徐桉遠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朝他點頭,周旭華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憶。”
伍雲疏坐在樹蔭下朝她招手:“那些事就讓他們男人去做,我們休息一下,等他們回來了,再一起弄食材。”
待到終憶走近坐下,伍雲疏的目光落她手指上,幸福又曖昧地笑問:“打算什麼時候辦酒,看看我們還趕不趕得上。”
終憶微詫:“還是要走嗎?”
“總部說那個職位給我留著,等我身體完全康複後再過去。”伍雲疏望著不遠處垂柳依依的湖畔,輕聲道,“我和老周商量過了,我不可能放棄人生的理想,他也支持我繼續奮鬥自己的事業。”
“那你們……”
伍雲疏用飲料瓶輕碰終憶的臉,笑道:“還是老樣子,我先帶周帆盡過去,老周把手上的事情辦妥,就過來找我們。”
終憶釋懷又悵然,摸了摸鼻子問:“不離婚了吧?”
她笑了聲:“不離了。”
“感情慢慢變好了吧?”
“好,好得很,再好就要生二胎了。”
她們同時笑起來,帳篷處的兩個男人和一個男孩循聲望去,周帆盡嘴裏叼著根不知名小草,口齒含糊地說:“我也想和小憶老師玩。”
“男生要幹活。”周旭華掄他後腦勺,“不會幹活的男人將來可娶不到老婆。”
周帆盡撇撇嘴,仰頭看著徐桉遠問:“遠哥,你什麼時候娶老婆?”
“比你早。”徐桉遠回。
“哼,我將來二十二就要娶老婆!”
“不幹活,你就娶不到。”周旭華道。
周帆盡噌地站起來,把嘴裏那根草扔在地上,開始四下張望嘴裏念念叨叨:“哪裏有活?我要幹活,媽!你們要不要幫忙……”
***
徐桉遠還在生悶氣呢。
下午的那個小插曲,終憶明顯感覺到他驟然失落的情緒,即便她用親親抱抱再次軟化他的心,可一顆心裏隻能裝下一個人的大金毛,每次委屈都會默默傷心很久,他需要用時間去沉澱自己的小小心思。
可她已經大半個下午加上小半個夜晚沒親到他了,即便這裏不光隻有他們兩人,但樹林角落居多,總有時間地點給他們獨處。
帳篷搭好,幾人開始準備晚上燒烤的食材和用具。
終憶戴著手套串臘腸時,竹簽尖頭不慎戳到食指,她輕嘶一聲,周帆盡正巧串好雞翅想給徐桉遠看,後者直接越過他快步走到終憶身邊,握住她的手蹙眉查看:“疼嗎?”
“遠哥,我今天爬坡的時候膝蓋磕破皮,怎麼不見你安慰我?”周帆盡嚷嚷幾句,直接跑向不遠處正在生火的爸媽,大肆報道剛才那一幕。
終憶想笑又不敢笑,欲說還休瞅著他,身體不自覺地挨近幾分。徐桉遠喉骨微微滑動,揉了揉她的指尖,低聲道:“你把東西遞給我,我來串。”
說完又要走回方桌斜對麵。
終憶手指輕輕勾住他,眼神同樣令他無法動彈,偏頭去看他的表情:“今晚要睡同個帳篷嗎?”
“不然呢?”這句話倒是回得很快,撞上她似笑非笑的眼神,他咳聲道,“不然你要跟誰睡?”
“我和周帆盡媽媽一起睡,你們三個男同胞睡。”終憶望著不遠處的兩頂帳篷,大致判斷,“有一個帳篷正好大一點,夠你們仨。”
“那是他們一家三口睡的。”徐桉遠語氣悶悶,掀眼看她又垂下,再看時才說,“你不想……跟我睡?”
終憶沉吟片刻,故意道:“我不想也沒用呀,不然你睡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