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印象。”他很有求生欲,“難道穿的不是紫色?”
她說:“看來你真的有在關注她哎。”
“我沒有。”
鏗鏘有力,不容詆毀的三個字。終憶背對正屋,逆著微弱朦朧的光低下頭,忍笑好辛苦。他又補了句:“而且我今天穿的是黑色連體泳服,你肯定也看到了。”
“泳服?你跟我說這個幹嘛?”她故作白癡,純心逗他。
“我平時隻穿這種。”他強調。
“嗯,可惜了,你身材挺好的。”//思//兔//網//
徐桉遠深吸口氣,突然手捏她臉頰,想泄憤又舍不得用力,最後隻化為一句憋屈控訴:“我說你……沒良心。”
指下冰涼柔膩的肌膚,如甜軟的粉白色棉花糖。糖……難怪一路過來,從皮革煙草味的車廂裏脫身,仍覺得那個味道經久不散。
可當她出現在麵前,空氣中一絲一絲溢出甜味,如花蜜吸引蜂群,忍不住想靠近、再近一點,去采擷那最甜蜜的花蕊中心。
“你捏疼我了。”終憶淡定開口。
“對不起。”徐桉遠垂下手,五指略不自然地在褲沿邊收緊再鬆。
“不要總說對不起,搞得像我欺負你一樣。”雖然她早有此心。
“我沒覺得你欺負我。”他像在醞釀什麼,到達最後一秒選擇放棄,“算了,我不說就是了。”
“嗯,沒關係。”她咬著字,像小石子砸落他心間那片湖,輕聲回應他。
徐桉遠凝注終憶進屋的背影。
時隔十幾二十年,他依舊清晰記得大院裏的夏日。沿路栽有茂密樹木,圍成長長一條林蔭道,從南至北環繞。路人散步時的交談聲,池塘蛙聲,樹叢蟬聲,還有她倒背著手,在身後叫他名字時,氣急敗壞的跺腳聲。
……
後半夜,終憶被蚊蟲叮咬,癢到難以入睡。黑燈瞎火摸到大廳的電視櫃旁找花露水,幾番搜尋不到,估摸著被周帆盡拿進小屋。
剛轉身,心驟然拔高,一道人形牆堵在身後,這身高體型,還有獨屬於他的那股神奇浴液氣息,不看也知是誰。
她仰起頭,一隻寬厚手掌壓她頭頂,輕車熟路揉兩下:“在找什麼?”
他的動作太流暢自然,她反倒頓了幾秒才回神:“幫我去你們屋找找,花露水是不是在那?”
“被咬了?”
“嗯,好多包。”
“那你怎麼不打電話問我?”徐桉遠邊說邊往小屋內走,終憶還在怔神階段,他又從黑暗中向她而來,順手按亮她身旁白牆上的開關。
壁燈微弱光源傾瀉而下,她沒迎來被光割裂的感覺,因為有隻手虛虛蒙在她眼前。
“適應沒有?”他垂首問。
“嗯。”
“去沙發坐著。”
終憶瞄了眼他手中的花露水,沒有遞給她的征兆,意思是他想替她擦?
坐下後,短褲再挪上幾公分,雪白筆直的兩條腿在微光下有種冷調破碎感。
她天生骨架小,但並非幹瘦,而是恰到好處的均勻身材,通俗來說就是肉會長在該長的地方。小腿肚上已有不少蚊子包,被她抓紅一片,看著疙瘩不平也難受。
“來這裏還敢穿這種褲子。”徐桉遠撇嘴,花露水就要倒上掌心,終憶傾身:“你去睡覺,我自己來。”但他的動作快她話語一秒,掌心觸小腿,心被燙到刺了下,沉默的寂靜包裹住他們。
“你這樣,我哪裏睡得著。”他過一會才回話,那抹淡湖蘭在眼前一晃,另隻小腿又被灼熱粗糲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