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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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獸出籠必將殃及無辜,終憶難以幸免,遭一眾起哄調侃她與徐桉遠的關係,近水樓台先得月,俊男靚女怎麼還不成一對。熬到教學時間將至,各自歸位,她推開休息室半扇窗戶,熱浪從四麵八方湧來。

“遠哥,你這身材究竟怎麼練的?我也想練!”

終憶循聲回望,視線不由地定住。徐桉遠繞過屏風後時微低頭,全黑連身泳服已成為過去式,肌理分明的胸膛在透入室內的日光裏,呈現偏白的顏色,俊秀卻不柔弱,健實飽滿也不顯寡淡。

“不是要留清白在人間嗎?”終憶記起那夜的對話,先他一步彎唇帶笑,“今天怎麼換了泳服。”

徐桉遠也看向她,她站在冷氣與熱流的交界處,風在樹影間簌簌流動,陽光斑駁在窗台沿,她看著他笑,讓他想到波光粼粼的湖麵,微眯眸才能直視眼底。

他走至她麵前,伸臂一拉,窗簾遮住漫進的日光。

終憶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密不透風的盒子裏,平視是他胸口,抬眸撞上他喉結,永遠被困在荷爾蒙的世界。徐桉遠的聲音響在頭頂:“這裏又沒有別人。”

“不怕我看?”他們挨得太近,近到腳尖再挪一點,她就能入他懷裏。

他哼了聲,垂下的眼裏像給她刻上女流氓標簽:“你還好意思提。”

“小憶老師,看了遠哥的身體就要負責哦!”周帆盡一語衝破四角棱盒,把鎖在其中的終憶解救出來,呼吸得以暢通。徐桉遠掄一把他後腦勺,手臂搭他肩,將竄天猴帶離小空間。

私教課上的周帆盡更顯活力,也累得夠嗆,休息時便浮在水麵放空。泳池裏的徐桉遠,如魚得水,是不同於以往的另一麵。如藏於深海底的暗礁,神秘又深遠,仿佛自水中而生,這是獨屬於他的世界。

終憶承認,一次又一次過重的心跳,都來自徐桉遠看她的每一眼裏。

……

目送周帆盡坐上周旭華的車,終憶在附近買了兩杯冷飲,喝一杯拎一杯,從喧鬧悶熱的長街再入寂靜涼爽的走廊。一間間或開或關的房間後,水聲仿佛就在耳邊,細聽又什麼也沒有。是她心底幻想出的景象,營造的聲音。

推開那扇玻璃門,冷氣和水聲迎麵入侵,終憶不自覺地去尋那道或潛或出的身影。她蹲在岸邊看他遊近,水跡縱橫的一張臉,白蒙蒙燈下的眼有某種攝人心魄的魔力。

“在喝什麼?”徐桉遠問完,見她手臂輕舉,手指勾著另一杯晃了下。瑩潤細腕白得晃眼,如此刻懸於頭頂的燈光。

他微錯開視線,發現那鋪在地麵的裙角濕了邊沿,下意識伸出手,她卻將那杯冷飲塞他手心,笑著說:“徐桉遠,我還從來沒和你比過一場呢。”

“和我?”他表情很平淡,像是還未反應過來,“比什麼?”

“遊泳。”

“不好吧。”褪下手提袋,冰美式加雙份奶,是他常喝的口味,“怕你說我欺負你。”

“好呀。”

好什麼,欺負她?

他的手臂僵在半空,聽她柔聲再道:“我不怕你說,就想跟你遊一次,可以嗎?”

徐桉遠仰頭往喉管灌入冰奶咖啡,用以壓住池水也泡不散的一團燥火。無論是白綾白紗還是白裙,與白有關的事物,總能聯想到她,純且魅惑,讓他意亂情迷。

第5章 蟬鳴

然後便會做出錯誤的決定。

俱樂部裏常售的幹淨黑色泳服,他見過很多人穿。青年、中年、老年,在娛樂區陪伴孩子時也可一同下水。各式泳衣不過是水中一晃而過的景象,純黑更加單調,可此刻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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