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鬱青立即抬頭看他,“我打擾到你了麼?”
“打擾到我了。”
她愣了一下。
經柔紗百葉簾過濾後的陽光,像落雪清晨的天光,毫不刺眼,而他倏然湊近的眼裏,卻沉著濃稠的夜。░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幾乎是在他話音落下的一瞬,他彎腰低頭,修長手指擎住她的下巴,徑直吞沒她未及發出的聲音。
那清淡的煙草味叫她隱約目眩,像兜頭罩了一層夜色,神思也遲滯,閉眼幾乎是本能反應。
不知不覺間,她被他摟了起來,換他在椅子上坐下。
她坐於膝頭,感知到了西褲料子的微涼,以掌心去推他肩膀,那微微破碎的聲音根本不是勸誡,而更似一種毫不自知的邀請,“……這是辦公室。”
“……管他的。”
夏鬱青嘴角緊抿,連呼吸都克製。不明白自己去推胸`前腦袋的手掌,為何漸漸違背了本意,以至於隻感知到了他墨色發絲的柔軟。
在淡白的天光裏,她不敢落下目光去發揮視覺的功能,隻好久久地閉著眼睛。
因而捕捉到,陸西陵衣服上那積雪森林的氣息,變得更加具象。
那清冷的氣息,還混雜了些許煙草的味道,仿佛似他本人,因為她而沾染了欲。
夏鬱青一直很清楚,自己在尚且懵然不覺的時候,就已受到他外表的吸引,他的五官,他的氣質,他戴銀色金屬手表的手腕。
而或許最喜歡的,就是他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
陸西陵此刻,就叫她直接感知。
“鈴鈴鈴!”
內線電話陡然響起。
夏鬱青身體一僵,嚇得幾乎魂飛魄散。
陸西陵空著的那隻手,按住了她立馬去掙紮的手臂,隨即伸臂,直接免提鍵接通。
那頭是周潛的聲音,“陸總,現在有空嗎?”
“什麼事?”陸西陵語氣冷靜極了。而他另隻手仍然不停,繼續搗攪水聲。
“鄭部長想找你彙報點事兒。”
“叫他十……十五分鍾後進來。”
陸西陵在此刻低頭,無聲問夏鬱青:夠嗎?
“……”夏鬱青頭低下去,一聲不吭。她要瘋掉了。
周潛說:“好的。”
夏鬱青以為這通電話要結束時,周潛忽的又說,“吳院長的秘書剛才打來電話,說他這兩天要去北城參加一個會診,飯局隻能排期到他回來以後。我定了周五晚上。”
陸西陵說:“知道了。”
周潛這才說:“那我先掛斷了。”
電話終於靜默。
陸西陵低頭,在夏鬱青耳畔笑說:“我得快點了。你聽到了,一會兒財務部長要來。哦,你還認識他。記得嗎?那時候你回南城,坐過他的車。”
“……你太過分了。”夏鬱青眼裏蒙著淡淡霧氣,隻能發出氣聲。
“沒有。別亂說。”
陸西陵不再說話,全副的精力投入。
她根本不是對手,隻堅持了五分鍾不到。
陸西陵親她一下,看她微微失焦的目光,朝著旁邊的一道黑色木門揚了揚下巴,“那兒是休息室,有淋浴間。你去躲會兒吧,不然我說不清。”
“……”夏鬱青已經什麼話都說不出了。
休息室麵積不大,放置了一張沙發,一張小幾,一台壁掛電視,一個落地式的小書架,除此之外,便沒有別的什麼。
夏鬱青從淋浴間出來,躺倒在了沙發上。
“篤篤”的敲門聲響起。
她立馬彈坐起來。
門又被叩了兩下,她終於出聲,“什麼事?”
陸西陵打開了門,並不進來,揚手,將她落在外麵的手機扔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