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傾斜下去,她拿了金子,一臉認真的和老鄭掌櫃道:“這事兒交給我了,我這就回去給他做藥。”

周滿寫了滿滿的一張藥單交給老鄭掌櫃……

老鄭掌櫃看過,這裏麵有止血的,也有補血的,還有補氣的,反正就是各種療傷的好藥。

周滿剛拿到手的金子就出去了一錠,不過她收獲的珍貴藥材也不少。

老鄭掌櫃的目光劃過她的包袱,感歎她的暴利,她買的這些藥材肯定不會全部用完的,就是全部用完,她手上也還有九錠呢,也不知道宮裏那位古大人到底生了什麼病,竟然給出這麼高的價錢。

老鄭掌櫃回家時正巧鄭太醫也剛下衙回來,兄弟兩個到現在都沒分家,在角門遇見,老鄭掌櫃就隨口邀請道:“去我那裏喝酒?”

鄭太醫想到這三天來壓力爆棚,不能出宮,不敢與人議論,更不要說吃飯睡覺了,今日正好放鬆一下。

於是點頭贏下,跟在老鄭掌櫃身後走。

老鄭掌櫃問他,“暑天太醫院這麼忙嗎,你都三日沒回家了。”

雖然皇帝醒了,但前兩日他昏睡的事依舊是宮裏一個不公開的秘密,鄭太醫一向有原則,除非宮裏的事涉及到家族存亡,不然他一般不把宮裏的“秘密”告訴家人。

所以這會兒他也不說,隻是搖了搖手。

老鄭掌櫃就說起今日古才通過他和周滿求藥的事,好奇的提了一嘴,“這位古公公不是聖上跟前的人嗎?他也不能讓你們太醫院的太醫出診?還要特特的跑出來通過我拿藥。”

鄭太醫權衡了一下,覺得這不是秘密,而是屬於消息靈通與否的行列,於是道:“以前自然是可以,現在卻有些難了,不過現在似乎又可以了。”

老鄭掌櫃抬頭看向他,這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

鄭太醫也覺得自己說的有些亂,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腦袋道:“不過古公公從外麵和周大人求藥,一是為了安全,二就是為了回報周大人了。”

畢竟在宮裏,這麼多的錢可不好塞給周滿,通過濟世堂,那就和周滿沒多大關係了。

古忠隻是和濟世堂買藥,而濟世堂請了周滿做藥而已,他們太醫院的太醫常在各藥鋪醫館掛號,這種事就是鬧出來,也是藥鋪醫館擋在前麵。

就是收治的病人出了事,除了名聲有些瑕疵外,責任上也還是藥鋪醫館的。

老鄭掌櫃嘖嘖道:“這是什麼病啊,回報這麼大,你不知道,整整一盤的金子呢,除去買藥的一錠外,還有九錠呢。”

鄭太醫想了想後道:“命,算買命錢吧。”

老鄭掌櫃一愣。

鄭太醫就揮手道:“再說就涉及宮中私密了,反正這次古公公能活著,五成看自己,五成看周大人;他這次能熬出來,則有八分靠的是周大人。”

要不是周滿在皇帝麵前提了一句,以現在皇帝的精力,隻怕到死都想不起古忠來,就是想,也不會提出來。

皇帝的身體已經撐不了多久,要是等到他仙去古忠都還在防疫所裏,他這一輩子都隻能在皇宮的旮旯裏度過了,最好的去處也是和童內侍一樣被放到皇莊裏。

可童內侍能在皇莊裏安然多年,是因為和他對頭多年的古忠放過了他,甚至還隱隱保護了他;

但古忠,他怕是沒這個運氣。

他在皇帝身邊時間太長了,知道的秘密太多,得罪的人也多,如果不能榮養,便是去了皇莊也別想有好下場。

所以周滿那一句話很重,也由此可見,皇帝身邊有人是多麼的重要啊。

鄭太醫想到這裏,和老鄭掌櫃道:“還是和各地藥商提一提,要是看見稀奇的植物,凡是我們這一塊兒沒有的,都送幾株活的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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